找人的过程并没有多少阻碍。
那些疯子脱离团队后就开始无组织无纪律地到处乱跑。
整个负二层随处可见他们的身影。
雀十丰这家伙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领导气质。
虽然同为疯子。
但他对于周围这些疯子就好像有着血脉上的压制。
一声大喝。
所有乱窜的疯子都停下了脚步。
他们齐刷刷把头转向雀十丰。
看了一眼。
然后接着乱窜。
“奶奶,我要喝奶奶!”
更有甚者,一个飞扑过来抱住了雀十丰身旁的心腹。
不由分说将脑袋凑到心腹胸前。
那疯子就要开ju!
“卧槽!”
心腹赶紧踢脚将这个疯狂的家伙踹开。
讲话,这要是放在先前,他估计早就动刀子了。
但考虑到自家老大目前还被对方控制在手。
心腹再厌恶也不敢做出格的事情。
那疯子被踹开后泪眼汪汪跑到雀十丰身旁诉苦。
雀十丰摸着他的头安慰。
突然发现这家伙也把脑袋凑近了他的胸口!
“滚!”
狠狠补了一巴掌。
雀十丰双手抱胸将自己保护起来。
他此时的模样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位遭受侵犯的柔弱少女。
那疯子刚才偷袭。
差一点就毁掉了他的贞洁。
这响亮的一巴掌震惊了在场所有疯子。
人群终于停止了乱跑。
他们老老实实聚拢过来。
不得不说,对于这些滚刀肉,还是强硬手段好使。
标准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走,全都跟我一起下去!”
心腹站在人群前面发号施令。
但是没人理他。
大家都眼巴巴看着雀十丰。
俨然将这家伙当作了主心骨。
“走!”雀十丰手一挥,十名疯子就争抢着开始下楼。
他们的动作非常积极。
不知道的看见,还以为是去食堂抢饭的高中生。
喜鹊在楼下等了很久。
心里面早就开始不耐烦了。
如果不是要控制场面。
她真想上楼去看看那家伙究竟在干什么。
所幸雀十丰和那心腹成功完成了任务。
否则以喜鹊这脾气。
估计又要杀人泄愤。
疯子们来到地牢负三层后,本就不宽敞的空间变得更加拥挤。
人站在其中呼吸都感觉有点缺氧。
喜鹊赶紧招呼牢头进入暗门探路。
后者不情不愿爬了进去。
喜鹊紧随其后。
她让雀十丰等人帮忙看住外面那些守卫。
这些疯子虽然智力有问题,但基本的命令还是能听得懂的。
外加他们手上都拿着缴获的刀剑。
守卫们盔甲被扒。
一时间也不敢和这些拿武器的疯子硬拼。
喜鹊跟着牢头通过了暗门后面的通道。
而后两人是从一个类似通风口的洞子爬出来。
其后的空间非常巨大。
环顾四周。
喜鹊推测这里至少占地500平米。
高度也不低。
大约相当于两个成年男性叠加着站立。
室内空气非常闭塞。
但好在空间够大。
呼吸起来也没有外面那样拥挤。
“这就是信使。”
牢头指了指房间中央的大祭坛说道。
这个空间空空荡荡的。
里面除了石头和壁灯,就只摆放有一个偌大的祭坛。
祭坛上面依稀可以看见些许血迹。
斑驳许久。
味道都已消失。
喜鹊对此好像一点都不吃惊。
她走到名为“信使”的祭坛边上,招招手让牢头也跟着过来。
“你看看这东西,长得多漂亮啊。”
喜鹊很是没由头说了一句。
牢头没有接话。
他整个人这时候都在发抖。
喜鹊轻轻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指向和距离的编码是多少?”
“啊?!”牢头被喜鹊突然凑近耳畔的声音吓了一跳,他面色愈发苍白,拼了命摇头!
那表情,就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快点,告诉我。”
喜鹊继续轻轻地说。
她用另外那只手在牢头眼前杂耍着弯刀。
时而将刀锋贴近后者脸颊,时而又将刀锋从后者视线里隐去。
这种若来若去的威胁,远比直接将刀锋架在人脖子上恐怖。
牢头的心理防线很快就彻底崩溃了。
“……”
他招架不住喜鹊的折磨,最终是把自己的底牌打了出来。
说完,他只能一脸恳求看着喜鹊。
目光中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但——
唰!
刀锋划出一道红线。
牢头的脖颈上瞬间出现了一条不断外扩的伤口。
伤口里倒翻出血肉。
就像是流动的温泉。
牢头整个人的生机都随着血液的喷洒快速消失。
喜鹊紧接着一把擒住了牢头后颈!
她将牢头的脑袋压进了祭坛边上干涸的血池之中。
很快。
牢头体内源源不断喷洒出来的血液就填满了血池底部。
祭坛中央的巨大瞳孔石像开始发散出幽光。
受到血液滋养。
它重新获得了生机!
这是一种血祭邪术。
通过鲜活的人血滋养,可以让信息在祭坛之间进行快速的远程传递。
祭坛周围的血池总共有九个。
分别对应一到九这些数字。
激活每一个数字的代价就是装满其对应的血池。
眼下,数字八对应的血池已经填充了半池子血液。
只需要再献祭一个祭品。
就能真正激活这个数字。
剧情进行到这里,终于是有几分惊悚游戏的味道了。
如果再不来些刺激的,估计大家都快忘记这是惊悚游戏的世界了吧。
把牢头的血放差不多后。
喜鹊嫌弃地将手里尸体扔到了角落的大石头后面。
看了看剩下几个血池。
她走到通道门口,隔着暗门让雀十丰再送几名守卫进来。
这些守卫平时虽然在地牢上班。
但都不清楚暗门里面有什么。
不敢违抗喜鹊的意愿。
他们老老实实排成队进入了密室之中。
密室内灯光不算幽暗。
昏黄但可以让人看清楚周围环境。
队伍最前面那名守卫进来后没有看见牢头。
这让他立即产生了警惕。
“牢头人呢?”
他鼓起勇气问喜鹊。
但喜鹊只是对他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开始在这名守卫心里面滋生。
他后面跟着进来的几名守卫这时候也都察觉到异常。
祭坛非常招引目光。
其周围虽然存有不少血迹。
但哪些是陈年的,哪些是新鲜的,还是很容易让人一眼辨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