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青的一番话说完，陈末也就立即明白了，调查方向是没错的。
这就让他放下了不少心。
因为有了这些怀疑，就可以合理的将肖暖暖带回去，做进一步的审讯问话。
好处之前也说了，不让一名高智商的杀人犯继续在社会上晃荡。
另外一个则是，人在审讯室关押，随时都能进行问话。
总之，情况要比目前好很多。
“目前掌握到的，关于肖暖暖不正常的疑点。”
“完全可以将其带回去审讯了。”
“她在昨天一整天都有很多说不清楚的行为。”
“我相信，到了审讯室能撬开她的嘴巴。”
徐青青面露自信。
实际上她心中也没有底，但现在情况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主动交代以及拿到证据，只是时间问题。
因此心底里根本不慌。
而且，她在调查期间还抽空了解了一下其他两支队伍的调查进展。
发现进度要比他们稍微差上一些。
这样一来，就给足了他们时间等待。
“嗯，把人请回去吧。”
陈末默默点头。
他这个时候没打算跟着徐青青一起回去。
还是那句话，目前还是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
可以表明，肖暖暖在昨天所有不寻常的行为，都是在为了她离开医院而做的铺垫。
证据怎么找。
其实刚才跟龙皓的聊天间，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那就是，肖暖暖手中的证据！
或者说，她威胁闫莉莉，逼迫对方跳楼时候所用的物品。
其实现在情况相当清晰了。
完全可以模拟出一个肖暖暖的作案历程。
她起初的目的，应该是拆散周铭与闫莉莉两人之间的感情。
然后又因为本身喜欢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
所以决定逼迫闫莉莉自杀！
满足自己的掌控欲时，也顺理成章的让周铭与闫莉莉分手，从实际上让两人无法在一起。
毕竟人都死了，天人永隔了，还怎么在一起。
肖暖暖的杀人动机应该就是这样的。
而目前掌握到的那条被从外部撕开的裙子。
基本上可以确定是闫莉莉被强暴后保留下来的裙子。
之前她也好奇过，为什么会把这件裙子保留下来。
站在正常人的角度，这些物品都应该丢掉的。
毕竟每当看到的时，都会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丢掉才是应该的操作。
但！
根据那条裙子的购买时间上看。
至少有两三年的时间了。
有一定概率，是因为那个时候闫莉莉的贞洁还在。
俗称第一次。
因为没有具体问过周铭到底跟闫莉莉进展到哪一步了。
所以这些都只是他个人的猜测。
不仅如此，在两三年前，周铭也就18-20左右的年龄。
以上是陈末认为裙子没有被闫莉莉丢到的一个原因。
而想要抓肖暖暖的证据，也就在这里。
作为一个普通公民，受到伤害的第一时间就是报警。
但闫莉莉却没有那么做。
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
所以其中必然存在某个因素，导致了闫莉莉在受到伤害后不敢报警，或者无法报警。
在目前已知的凶手是肖暖暖的情况下。
反推结果。
她善于对人进行威胁。
所以，那个让闫莉莉无法报警或者不敢报警的原因，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有视频在手中。
这里就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了。
肖暖暖为什么会有当时闫莉莉被人强暴的视频呢？
结合肖暖暖的目的。
1：让自己喜欢的周铭跟闫莉莉分手。
2：喜欢掌控别人未来的感觉。
被强暴的视频，或许无法完成第一个，但绝对可以完成第二个。
对于一个有羞耻心的年轻女孩而言。
被强暴的视频绝对是一件令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基于此，就能得出一个大致顺序。
肖暖暖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安排人对闫莉莉进行了强暴，并且拍下了视频。
在昨天将这件事情给引爆。
如果这个时候能找到当年被肖暖暖雇佣的人。
让其指认肖暖暖，那么人就可以立刻进行关押。
并且，案子的进展也几乎抵达了终点。
可还是有一个疑点是陈末暂时没有想清楚的。
那就是裙子是很早之前买的。
大概两三年的时间左右。
那么肖暖暖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时，大概是什么时候？
该不会是买裙子的时间？
如果是那样，她为什么要等待两三年的时间才选择在昨天动手？
这不对劲。
另外，女孩子的衣服跟男孩子的衣服不太一样。
闫莉莉的家庭条件是不好，但那只是相较于富贵人家。
她只是买不起奢侈品。
父母两人都在南方打工，并且定期将生活费打给她。
实际上过的也不算多么凄惨。
相较于很多普通人，她反倒是衣食无忧。
说这些，只是想说明。
闫莉莉的经济情况还行。
作为一个爱美的女孩子，衣服会买的非常多。
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
那件白色裙子，很可能是闫莉莉刚买没多久的衣服。
男孩子一件衣服可以洗了穿，洗了穿，如此反复很久。
可本案的闫莉莉可不是这样。
根据警员对她家里的情况调查。
也能侧面看出，她的衣服是相当多的。
并且不穿的衣服都会送给其他人。
所以。
他认为，白裙子应该是闫莉莉购买不久后，然后遭到强暴的。
还是那句话，闫莉莉是个不喜欢旧衣服的人。
她更加喜欢穿了几次的衣服后，送给别人。
基于此，推断出闫莉莉被强暴的时间并不算多么复杂的一件事。
所以，现在查清楚衣服的购买时间。
以及肖暖暖这个人的人际关系，才是接下来是否能破案的重点。
徐青青此刻已经带人去抓捕肖暖暖了。
只剩下他这队的几人还留在原地。
很快，便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而他的想法刚一说出，就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还真是这个道理。”
孙怡神情思考了一下，随后给出肯定的答复。
通过裙子的时间，来判断出被强暴的时间。
从逻辑上是完全说得通的。
对此，陈末也不想过多浪费口舌。
大伙只要明白他的意思，就足够了。
……
……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
西宁警方的人配合他们小队对这两条线索进行调查。
而结果也很快就调查了出来。
关于肖暖暖的关系网，其实在一开始确定这个人有嫌疑的时候。
就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所以关于肖暖暖这个人的关系网其实早就有了。
反倒是在调查闫莉莉的白裙子上花费的时间最多。
但好消息是，确定了裙子购买的时间，还找到了购买的店铺。
根据店主所说，裙子是两年前的一个非常火爆的款式。
之所以记得非常清楚，是因为闫莉莉的裙子，让他当时赚到了不少钱，所以印象深刻。
只是在谈到闫莉莉这个顾客时，店主则表示他不清楚。
这也正常，也是所有人觉得合理的答案。
都过去两年了。
还能记得某一个顾客，那才邪门！
“裙子，两年前购买的。”
陈末口中喃喃道。
随后将目光重新落在肖暖暖的关系网上。
上边记录了她从出生到大学毕业，乃至工作后的所有情况。
非常详细。
由于这次的重点是她本人关系网。
因此，文件上也标注了一个个跟她相熟的人。
包括这些人的性格乃至目前状况。
“这个人有点奇怪。”
陈末手指着一个名叫牛有礼的男人资料。
从资料上看，这个人今年三十多岁，跟肖暖暖是一个村子的。
面由心生，陈末觉得这句话可以放在这个人身上。
鹰钩鼻，眼睛当中有很强烈的戾气，身穿囚服，直面摄像机。
这是一张这个牛有礼入狱时拍摄的照片。
身后还有一个画着测量身高的线。
“你是说他入狱这件事？”
龙皓也看了过来，之前调查的时候，他就知道肖暖暖认识这么个人了。
但之前并没有往这方面思考过。
所以认识的朋友当中，有人入狱，这件事本身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但现在就不同了。
现在要找的是强奸犯。
且这个强奸犯很可能是被肖暖暖雇佣的。
这么一来，这个牛有礼突然出现在肖暖暖的关系网当中。
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了。
“这是个老油条啊。”
“十年间多次入狱，不是因为抢劫就是因为打架斗殴...”
龙皓看了一眼这个牛有礼的信息说着。
“老油条才好，不是老油条，一般人还真不敢接强J的活。”
“你说是吧。”
陈末脸上露出了轻松之色。
他现在的心情也确实好。
之前在开始安排人调查肖暖暖的关系网，想要找出曾经被肖暖暖指使去强暴闫莉莉的人时。
他的心中多少有些不报什么希望。
因为这种事情，其实只要找对人。。
给足钱。
会有人愿意去做的。
所以，被肖暖暖雇佣的人。
完全不需要跟其认识。
更不需要出现在对方的关系网当中。
这是安全的做法。
而肖暖暖是个聪明人，她不可能想不到。
一旦闫莉莉报警自己被强暴这件事。
警方查不到她的头上。
但目前情况确实显示为，肖暖暖在明知有危险的地方没有做防备。
当时没思考这么多？
总之。
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接下来与这个牛有礼的会面。
这个人是跟她同村的人。
且多次犯罪。
这样的人完全符合，被肖暖暖雇佣的条件。
对法律没有敬畏心。
并且极度缺钱。
从对方多次因为盗窃，抢劫入狱这点就能看出来。
只要给足了对方钱，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目前对于这个牛有礼是极度怀疑的。
“他目前人被关在哪里？”
龙皓将文件合上。
随后目光看向吴天跟孙怡两人。
他记得关于牛有礼这个人，还是他们两个调查出来的。
“在西宁第二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