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荣见陆雅眼里没有半点嫌弃的意思,心里的那点别扭全都消散了。
“也不知道咱们的孩子穿上这种衣服会是什么效果?”
“你可以先给喜宝试下。”蒋荣又想起来一件事,“不要让你哥看到了。”
从他教安安的方式大概可以看出,他应该不喜欢儿子穿这种。
陆雅一听,眼睛立即亮了,“他这段时间忙着彩晴那边的事,应该没空管喜宝。”
上次一进他办公室,就看到他的桌上放了一个窃听设备。
陆彩晴把窃听器放进包里,又将其余的东西收好,打算今天就回内地。
只是她一转身就看了到床上的新衣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收下。
一共五套,甚至还有内衣。
她打开房间门,走到大厅,陈嘉炫还没有回来。
自从昨天拒绝他后,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家里只留下两个阿姨。
陈嘉炫此时坐在文宇董事长办公室桌前,痞气的翘着二郎腿,看着面前的一众高管。
“陈副总,我们已经召集了文宇所有的原始股东,以及重要的新股东,十日前向董事会提交了罢免董事长的提案,经过表决,决定罢免新上任的陈嘉明董事长。”
“所有股东?”陈嘉炫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
其中一个元老级别的高层回答道:“有三个新晋股东,占据了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一位是龙庭龙叔,一位是内地的周寒,最后一位是您,其中持股最多的也是您。
现在您上不上任,谁上任现在您都可以一句话决定。
所以就别卖关子了,也别等着小陈总来求您收购了。”
陈嘉炫摇了摇头,“可我想文宇姓蓝啊,不收购怎么改名换姓再换人?”
其中几个赶紧出来表决心,“陈总,公司姓什么,由您决定,不管之前我们是追随谁,往后只追随您。”
“我们决不会占着股东和元老的身份左右您的决策。”
“文宇真的撑不下去了,请您赶紧上台出决策。”
陈嘉炫一副勉为其难,临危受命的样子,“本来我收购后,你们可以拿钱走人的,干嘛非得陪我冒这个风险?”
他们也想啊,但股票都跌破了发行价,收购后能分几个钱?而且还是一次性买断,赚惯了大钱的这些人还是愿意跟着陈嘉炫博一博。
这位太子爷还是有两下子的,手段和谋略都有。
而且文宇那些能人全是他手底下的这些人。
但场面话要说,“我们对文宇的感情就像对自己的儿子,哪能真的拿了钱跑人,眼睁睁的看着它倒。”
陈嘉炫看着这些老狐狸,心知肚明,不过无所谓忠不忠心,他要的就是绝对的服从。
虽然没有听到陈嘉明亲自求饶卖公司的声音,有些遗憾,但这些老东西亲自来求也可以。
而此时的陈嘉明已经和陈清允在监狱里‘团聚’了。
父子俩不在同一个牢房,却在同一间看守所。
陈清允得到消息的时候,彻底崩溃了,他知道陈嘉明一进来,不用陈嘉炫开口,那群原本追随他的那批人都会全部倒向陈嘉炫。
他泄愤似的用手掌狠狠推了一下监狱里的铁柱,心里怒骂道:早知道让这母子一起死。
还有龙庭这个老东西,他怎么就没有发现他当初是假装投诚呢。
他也该死。
只是他现在心里就算有太多的恨也无能为力了。
可惜了他的儿子……
而且秦仲这个老东西居然取消了婚礼,想到自己所有的计划都泡汤,陈清允顿时觉得一股气上来,差点晕倒。
他抓着铁栏,奋力地呼吸,想到这个逆子说他也要坐牢的,顿时稳了稳神。
他现在没什么指望了,就指望这个逆子和自己的儿子享受同等的待遇。
陈嘉炫拿到文宇,心情颇好,站在陈清允办公室的那扇玻璃窗前,手上拿着大哥大,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里面传来陆砚的声音。
“我已经拿到文宇了,要怎样才能借到你那八尊玉雕?”
陆砚修长的手指,轻点了一下桌面,“让你爹秦董搞清楚这两尊玉雕的来历,带着那两尊玉雕亲自来我们陆家,有理由说理由,没理由找理由的跟我爹还有大伯谈谈。”
他也想知道这两尊玉雕和陆家到底有没有关系?是什么关系?
说到这个,陈嘉炫突然想起来了,“陆家、蒋家的房子是不是找过专门的风水大师算过?”
“我回来得晚,不太清楚,如果你好奇,我可以替你问问。”陆砚回答完,意识到了什么,“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秦家的老宅和你们两家的风水布局和朝向一模一样,你提到的那两尊玉雕,我便又想起来了。”
“看来,秦董不用我出马,也能亲自说服我大伯和父亲了。”
挂了电话,陈嘉炫心情颇好。
坐在办公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喝了一口,电话又响了,“大少爷,那位姓陆的姑娘走了,我留不住。”
“什么?”
“陆小姐走了。”
“走了多久?”
“刚出门。”
陈嘉炫立即给阿风和华生各打了一个电话,“你们谁也不允许送陆小姐去港口。”
说完之后飞速的下楼,开着车子朝家的方向开去。
当看到陆彩晴正提着行李箱站在楼下时,舒了一口气,他刚把车子停下,就看到龙叔的车子也停在了旁边。
陈嘉炫脚下生风似的走到陆彩晴面前,夺下她手上的箱子,“要走也要道个别啊,你这样一声不吭地开溜,算什么?”
龙叔也从车上下来,走过去拉陈嘉炫手上的箱子,“陆小姐,那你现在亲口和他道别一下,我送你去港口。”
陈嘉炫回头狠瞪了一眼龙叔,龙叔装作没看见,叫这小子嘴硬。
陆彩晴看着陈嘉炫,很认真地说道:“谢谢陈先生的款待和礼物,如果往后你有机会回内地,我会还你这个人情。”
陈嘉炫把箱子握得紧紧的,龙叔没办法,只得把手拿开,但看陆彩晴说完之后这小子的表情不上不下,于是开口道:“陆小姐,要不咱们回去再一看黄历吧。
我觉得今天不利于出行,虽然这些在你们内地算是封建迷信了,但在港城,确实有这么一说。”
说完之后又问陈嘉炫,“你们家有没有准备黄历,要是没有,去我家看看也可以。”
陈喜炫点了点头,“有。”
说完自顾自拉着箱子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