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之的手下很是得力,已经查到了很多当年发生的事情。
据说当年春节宫宴以后,宪安王和皇上发生了争执,在那之后王妃就深居简出,后来有了小世子之后更是,甚至连院子的门都很少出。
等到王妃生了孩子重回大家的视野的时候,大家只觉得王妃保养的好,生了孩子还这么苗条纤细,根本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季淮之皱眉,越是没有奇怪的地方就越是古怪,“查,就从当初皇上和宪安王争执的原因查。”
亲兄弟吵架,其中一个人还是皇上,事后皇上不但没有怪罪,反而下了不少赏赐,这件事情很奇怪,像是在欲盖弥彰。
季淮之敏锐的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
二皇子府。
二皇子啪的一声将茶几上的杯子摔倒了地上。
“好个季淮之,竟然这么轻松的就除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将安家连根拔起!”
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情,自己也不至于和安家生分,让季淮之有了可乘之机。
听说那日越妍佳本来约的是越夏,后来不知怎么的变成了安凯泽,看来这一切都是季淮之设的计谋。
故意让自己的妻子去设局,让自己疏远安家。
看来那个越夏早就跟季淮之有了首尾,根本不是自己看到的那副清纯玉女的形象。
都在欺骗他,都在欺骗他!
此刻二皇子恨到了极点,紧握的拳头上净是鼓起的青筋,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
好个越夏,故意让自己看见她,利用本皇子对她的好感,可见是个又骚又浪的贱人,该死!
季淮之同样该死!
他们等着,等到自己坐上了那个位置,当着他的面戏耍他的妻子,看看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神气。
二皇子的脸上由愤怒变为了诡异的笑容,一旁的幕僚看的害怕,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二皇子殿下,没有了安家,失去了那些经营手段,咱们元气大伤,手里的钱怕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什么?”
“失去这些营生不过才几天,为什么就没钱了,之前的钱呢?都去哪了?”
二皇子原本靠着心里那点臆想心情好了点,现在又一下跌进了谷底。
二皇子生气,幕僚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之前因为宪安王世子打压,本来生意就不太好做,已经是有些入不敷出的状态了,但好歹每天还能有点进项,现在一点都没有,只能吃老本了。”
二皇子听着面色不太好,沉声问道:“还能支撑多久?”
幕僚:“剩下的钱,如果只算粮草的话,只能支撑一个月,要是还像以前一边铸造兵器一边招兵买马的话,怕是半月都坚持不了了。”
“废物!一群废物!”二皇子一下将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摔在了地上。
每年几千万两黄金的去,竟然只剩下这么一点,到底是用在了招兵买马,连铸兵器上,还是有人贪污了。
怪不得父皇要清理朝廷贪污风气,自己的钱都花到哪去了?
看来自己的计划要加快脚步了。
等到幕僚走了以后,二皇子唤来了自己的贴身太监,“去吧,你去把这个东西给小林子,他知道怎么办的。”
司徳迅听的心惊,小林子是二皇子埋在皇上身边的最后一颗棋子,这颗棋子都动用了,是不是说明……
司徳迅拿着药迅速走了,生怕误了二皇子的大事,以后自己跟着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了。
……
皇上近日总是觉得昏昏欲睡,身子也不是很爽利,一连几天就然在批折子的时候睡着了。
传来太医也总是说无碍,只是太过劳累需要多加休息。
这一日皇上又在批折子的时候睡着了,还是常德将他喊醒。
“皇上喝杯茶,清清心吧。”
常德公公端上茶水,皇帝喝了喝几口,总算是清醒了一点。
“这茶叶喝着别致,竟然没有涩味,还有股淡淡的果香。”
皇帝品着,觉得回味无穷,还带着一点回甘,很不错。
常德公公:“这是宪安王世子妃送来的,说是感谢皇上送的桃花酥的御厨。”
“说是皇上既然喜欢桃花,就送了这蜜桃乌龙茶,不是什么名贵茶叶,就是小孩子家家做的玩一玩。”
皇帝听着心里甚至开心,这人有钱了什么东西买不到,胜在真心,这样的身份还能亲手做东西送人,真是难得,怪不得季淮之那小子喜欢她。
是个心灵手巧的。
“倒是有好一阵子没见到淮之了,娶了媳妇也不到宫里来给朕问安了,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算了,这折子朕看的就犯困,不如把小夫妻俩叫进来陪朕说说话,说不定朕心情好了,身体也没有那么乏了。”
“嗻。”
常德公公听的一头黑线,皇上什么时候把自己比作过娘啊,还有宪安王世子不是您派去清理安家的余党吗?最近说不定忙的要紧,还怪人家不来看他。
算了自己只是一个太监,还是听主子的去传旨吧。
……
常德公公到的时候,越夏正在蒸蛋糕,看着做出来的小蛋糕热气腾腾还冒着香气,越夏直接就给常德公公尝了一口。
常德公公吃了一口眼睛都亮了,宫中不乏有会做糕点的御厨,竟然做的都比不上世子妃娘娘这小小的蛋糕。
真是美味啊。
看见常德公公的表现,越夏就知道这是好吃的,就带着一起进宫了,让皇上一同品品,也算是上次桃花酥的回礼了。
季淮之陪着皇上聊天,说的都是些国家大事,越夏听不进去,只好打断。
“不是说叫我们来唠家常的嘛,怎么一直在说事啊。”
越夏扁扁嘴,季淮之知道这是不开心了,连忙来哄。
“也没有,就是看夏夏做的这……”
越夏:“……”
“小蛋糕。”
季淮之:“夏夏做的小蛋糕太好吃了,一时聊得忘情,讲到别的去了。”
皇帝坐在对面看着秀恩爱的小夫妻俩,心里吃味。
真是出息,竟然怕内子生气,自己教的那些都去哪了。
女人就不能这么哄着,会恃宠而骄的。
皇帝看向越夏刚准备说两句,看见越夏撅着嘴巴,娇憨可爱的样子,倒是让他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选择了闭嘴。
或许两人心知对方,情深几许的时候都是这样吧。
皇帝一些感叹,没有打扰小夫妻蜜里调油,拿起越夏送来的小蛋糕。
甜而不腻,柔然蓬松,是以前从未吃过的口感。
夏夏真是个人才啊,这都能做出来。
皇帝觉得吃的不错,又拿来一块,只是吃着吃着有些犯困。
越夏回眸看过来的时候,发现皇上正在打瞌睡,头点的都可以钓鱼了,赶紧喊来了常德公公。
常德公公见怪不怪的把皇上扶到寝宫去休息。
“皇上最近经常这样吗?”
季淮之眼中划过一丝锐利,陛下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常德公公点头,“按理说,陛下正值壮年,不该经常犯困的,可是太医院的人都看不出什么来,只说是皇上太过操劳,要多注意休息。”
常德公公也疑惑的很,平时陛下精力都好的很,经常改折子到半夜的,就是最近,有时候上朝的时候也会犯困。
越夏听着也觉得奇怪,暗自嘀咕:“这迹象看着像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