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扬起滚滚尘土,急促的蹄声仿若他们与时间赛跑的激昂战鼓。李尘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前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 尽快赶到儒州,解救那里的百姓,挫败契丹人的阴谋。
可这一路走来,李尘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吁~”想到此,李尘立马猛勒缰绳,示意所有人停下!
还不等李尘仔细勘察,原本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的天空,刹那间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黑暗如同汹涌的潮水,迅速地吞噬了光明。紧接着,浓稠如墨的雾气以惊人的速度弥漫开来,好似一只无形的巨兽,将李尘的两千精锐部队彻底笼罩其中。这雾气冰冷刺骨,带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令人闻之欲呕。
四周的景象开始疯狂地扭曲变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摆弄。原本笔直平坦的道路,此刻变得蜿蜒曲折,如同一条盘绕的巨蛇,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两旁的树木像是被注入了邪恶的力量,活了过来。它们的枝干扭曲变形,如同无数条狰狞的手臂,向着士兵们伸展过来,似乎要将他们紧紧抓住,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不好,是幻阵!”李尘心中猛地一紧,瞬间意识到他们陷入了极为危险的幻阵之中。他毫不犹豫地大声呼喊:“全体戒备!这是幻阵,大家不要慌乱,保持阵型!听从指挥!”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雾气中回荡,试图为士兵们注入一剂强心针,稳定他们的军心。
然而,这幻阵的威力远远超出了李尘的想象。它不仅仅是视觉上的迷惑,更是对人心智的一种残酷侵蚀。士兵们开始接连出现幻觉,这些幻觉无比真实,如同恶魔的低语,直击他们内心最脆弱的角落。有的士兵看到了早已战死沙场的亲密战友,正满脸鲜血地向他们求救;有的士兵则看到了凶猛的野兽,张牙舞爪地扑来,锋利的獠牙和闪烁着寒光的爪子仿佛就在眼前。
队伍瞬间陷入了混乱,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他们四处逃窜,相互碰撞,手中的武器也开始胡乱挥舞。自相残杀的悲剧在这诡异的幻阵中接连上演,一声声惨叫划破了雾气弥漫的天空,让人心如刀绞。
李尘强忍着幻阵带来的强烈精神冲击,他的太阳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他深知,若不能在短时间内破阵,这两千精锐将全军覆没,儒州的百姓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从雾气中缓缓浮现。此人身材高大,身着黑袍,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手中握着一根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法杖,正是大贺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啊,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大贺峰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一丝疯狂的意味。他手中的法杖猛地一挥,刹那间,幻阵的威力陡然增强数倍。
原本只是伸展的树木枝干,此刻竟如利箭般向士兵们射来。那些树木的表皮开始脱落,露出里面尖锐的木刺,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地面也开始剧烈颤抖,一道道巨大的裂缝不断裂开,深不见底,许多士兵躲避不及,瞬间坠入其中,发出绝望的惨叫。
李尘怒目而视,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猛地握紧横刀,运转体内真气,周身泛起一层耀眼的金红色光芒,与周围的黑暗和诡异雾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大喝一声,率先朝着大贺峰冲去,每一步都踏得坚定有力,仿佛要将这可恶的幻阵踏出一个窟窿。
大贺峰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他迅速操控幻阵中的幻象,对李尘展开了疯狂的攻击。无数利刃从四面八方刺向李尘,这些利刃闪烁着寒光,带着死亡的气息。李尘毫不畏惧,他挥舞着横刀,刀光闪烁,如同一条金色的蛟龙在刀林剑雨中穿梭。每一次挥刀,都能听到利刃被击碎的声音,金属碰撞的火花在雾气中闪烁,短暂地照亮了这片黑暗的世界。
在李尘的鼓舞下,部分士兵凭借着顽强的意志,逐渐从幻觉中清醒过来。他们看着身边战友的惨状,心中涌起一股悲愤之情。他们重新集结起来,相互扶持,朝着李尘的方向靠拢。虽然他们的人数在不断减少,但他们的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充满了战斗的决心。
李尘一边与幻象激烈战斗,一边敏锐地观察着幻阵的破绽。要知道,李尘本身也是阵法大师,自幼跟随袁天罡,在阵法上的造诣也是首屈一指的,只不过随着实力越来越强,慢慢的,李尘也就不再依赖阵法的增益了!
“一味地盲目攻击并不能破阵,必须找到阵眼所在。”李尘心中暗道,经过一番观察,他发现,幻阵的所有变化和攻击,似乎都与大贺峰手中的法杖有着紧密的联系。只要毁掉那根法杖,或许就能破解这可怕的幻阵。
李尘找准时机,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真气运转到极致。他的身上光芒大盛,仿佛一轮烈日在雾气中升起。他猛地一跃,施展全力,朝着大贺峰扑去。这一跃,势如破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那大贺峰看到李尘扑来,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恐。他瞪大了眼睛,连忙举起法杖抵挡。李尘的横刀与法杖重重地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是天地间的一声惊雷。强大的力量震得大贺峰连连后退,他的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法杖也在这一击之下,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大贺峰看到法杖被劈成两半,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愕,紧接着便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哈哈哈哈,你以为我真的会傻到把阵眼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吗?太天真了!这不过是我设下的一个小小障眼法罢了!” 他一边狂笑着,一边得意地挥舞着手中断裂的法杖残片,眼中满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