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妖兽尖声叫着，哪怕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们的恐惧。
放血，剥皮，屠宰的流水线屠宰场。
“……这根本无法证明他们是妖兽！！”
“请耐心一点。”卜言的凳子一转，面向了屏幕，“妖兽哪怕没有学习妖术，他们也可以使用妖力的。”
“只要稍微放大一些。”
镜头随着卜言的话放大了。
那些屠宰人的手上，皆是烧伤，冻伤，电伤，那可不是屠宰场的员工能出现的伤。
“为了皮毛的完整性，人们并没有割去他们的爪子，但为了不让他们有力气攻击，人类选择将妖兽饲养在笼子里。”
“狭小的笼子无法让他们站起来，所以四肢便退化了，可以看到，他们的指甲都很不正常。”
“为了不让妖兽锻炼咬合力，他们只喂食糊状食物，中间，人类发现他们会撕咬笼子，于是，他们给妖兽戴上了口笼，仅仅只能张嘴舔舐食物。”
“……任何一个养殖场都是这样的，光凭伤口，不能断定他们是妖兽！”伊胜听着耳机里的指导，也没有惊慌，“人类基数庞大，我们需要足够的食物与皮毛！”
“但大多数普通人，他们根本没钱吃到这些肉，穿上这些皮毛，你让他们背上不属于自己的罪名吗！！”伊胜厉声质问，“你也该解释一下，你是何居心了吧？！原来的卜言呢？！你为什么要装成人类！！”
“请耐心。”卜言看也没有看他，指了指屏幕，“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屏幕上开始同步声音。
“救……救……”
“呜……”
细细碎碎的呜咽从那些狐狸口中发出，放大的镜头可以看到，他们都在害怕的哭泣。
“……这不能证明什么。”伊胜嘴硬道，“这是合成的视频。”
“所以，你们人类不承认这是妖兽，对吗？”卜言很平静。
屏幕上又开始播放各种妖兽屠宰场，以及妖核的提取现场。
一开始嵘悦川采用的是类似开腔手术的方式进行的妖核采取。
但麻药和人手费用都是不菲的支出。
站在的提取妖核，是直接用一个类似菠萝夹的锋利夹，直接取的。
对妖兽来说，那简直就是“挖心”。
而被取了妖核的妖兽，并不会被放过，他们的皮毛被剥下，一根管子插在了他们的胸口，收集着他们的血液。
“这些，也不是妖兽吗？”卜言平静的问着伊胜。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是妖兽！！”
就在这时，秋也联系了卜言。
［……是，人类不承认，我在大会堂，人类的高层都在。］秋用精神沟通告诉了卜言，［我会通知?，他那边，可以开始了。］
卜言又看向伊胜：“那么，他们就不是妖兽。”
他太过平静了，伊胜不由得屏住呼吸，猜测着卜言的行为。
有些反常。
但还不容伊胜猜测，后面的屏幕便换了画面。
似乎是考虑到了拍摄需要，里面的裸身人都被打了马赛克。
“如果你不承认屠宰场的那些是妖兽，那么这些呢？”
屏幕里清清楚楚的播放着由人变妖。
“这个呢，是人类的黑市，人类不仅吃妖兽，还要用妖兽。”卜言一点儿不带急的，转头微笑的看着伊胜，“那么，可否请人类解释一下，为什么人类要把妖兽当x的奴隶？”
［这边刚刚已经紧急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要开始了。］秋又联系了卜言， ［?那边也已经开始了，?，那里就交给你了。］
［明白。］
卜言靠在椅子上，非常冷静的看着伊胜：“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有的人类连妖兽都下的去手？”
“……”伊胜努力保持着冷静，等着耳机里的指示。
“人类的担心不无道理。”卜言伸手看着自己的手，“獠牙利爪，这确实会让人类害怕呢。”
“但同样的，人类也令我们害怕。”卜言悲怜的看着白婉，“我们害怕人类把我们当食物，当用品。”
“我们同样有血有肉，会笑会哭，我们也是生命，难道生命，也分三六九等吗？”卜言扫视着观众席。
虽然来的人类很少，但总还是有的。
在这里坐着，能听到他们对伊胜的声讨。
而除了人类，就是妖兽和那些深海鱼了。
他们紧紧盯着卜言，似乎在等他说些什么，他们好名正言顺的攻击周围的人类。
“妖兽和人类怎么能一样？”伊胜莫名的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所以，就是谁强谁有理喽？你是这个意思吧～”白婉抢先卜言一步，直白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