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护那小子啊,灵力挺充沛的,就是毛手毛脚的,像个小猴子。”黑崎一心打着哈哈,尽可能地将话题往别处引,“朽木先生对灵力感知这么敏锐,真是少见啊。”
千夜轻笑一声,端起茶杯,却并没有喝,只是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感知敏锐谈不上,只是碰巧注意到而已。黑崎医生,您祖上也是死神吧?似乎……还有些特别的血统?”
黑崎一心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朽木先生说笑了,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医生,祖上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是吗?”千夜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黑崎一护房间的方向,“或许吧。”
一旁的镜花水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用尖细的嗓音抱怨道:“真是的,千夜,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这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我都要窒息了。”
“好了好了,我们这就走。”千夜安抚地拍了拍镜花水月的肩膀,起身对黑崎一心说道,“黑崎医生,今日叨扰了,告辞。”
临走前,千夜的目光再次扫过黑崎一护的房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黑崎一护在房间里屏住呼吸,心脏砰砰直跳。他透过门缝,看着千夜和那个美丽的少女离开,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死神?虚?这些词汇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感到既害怕又兴奋。
离开诊所后,千夜并没有立刻返回浦原商店。他带着镜花水月来到空座町一栋高楼的楼顶,俯瞰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
“千夜,你究竟在搞什么鬼?”镜花水月双手抱胸,一脸不悦,“特意跑到这种肮脏的地方来吹风,有什么意义?”
“别急,我在寻找灵感。”千夜眯起眼睛,望着远方,“怎么才能在这个世界继续我的摆烂大业呢?”
“摆烂?”镜花水月翻了个白眼,“你已经强大到可以随意摆布这个世界了,还要怎么摆烂?不如直接把瀞灵廷那群老家伙都干掉,省得他们一天到晚装腔作势。”
“粗鲁。”千夜淡淡地评价道,“暴力解决问题可不是我的风格。再说,瀞灵廷那些队长,虽然长得没我帅,但实力也不差,打起来怪麻烦的。”
“切,胆小鬼。”镜花水月撇了撇嘴,盘腿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脚踝上的铃铛。
“胆小鬼?或许吧。”千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突然落在了远处的一个身影上。
一个戴着绿色条纹渔夫帽,手持拐杖,穿着木屐的男人正悠闲地漫步在空中,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哟,朽木侦探,好久不见。”浦原喜助笑眯眯地打招呼,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怎么,在欣赏空座町的夜景?还是在思考一些可怕的计划?”
“浦原先生,你这话说的,我像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吗?”千夜摊开双手,一脸无辜,“我只是一个爱好和平,追求摆烂的普通青年而已。”
“普通青年?”浦原喜助意味深长地看了千夜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镜花水月,“这位是……”
“镜花水月。”镜花水月冷冷地吐出四个字,看也不看浦原喜助一眼。
浦原喜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原来是镜花水月小姐,久仰大名。”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朽木侦探,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商量?”千夜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什么事?说来听听。”
“其实吧,最近空座町不太平,”浦原喜助收起了惯常的嬉皮笑脸,语气变得严肃,“虚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实力也比以往强了不少,甚至……还出现了一些拥有特殊能力的家伙。”他顿了顿,扇子遮住了半张脸,“老实说,已经超出驻守死神能处理的范围了。”
千夜掏了掏耳朵,一脸“你莫不是在逗我”的表情:“所以呢?这关我什么事?我是来度假的,不是来打工的。”他说着,打了个哈欠,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度假?”镜花水月毫不留情地嘲讽道,“我看你是来睡觉的吧?从到这个世界开始,除了吃就是睡,和猪有什么区别?”
千夜瞥了她一眼,懒洋洋地反驳:“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这才是人生的真谛啊。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小丫头片子?!”镜花水月柳眉倒竖,眼看就要发作,千夜赶紧转移话题。
“浦原先生,你继续说吧。”他摆了摆手,示意浦原喜助继续。
浦原喜助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呢,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能直接插手这些事情。所以……”他搓了搓手,目光殷切地望着千夜,“就想请朽木侦探帮个忙,调查一下这些异常现象背后的原因,顺便……帮忙解决一下那些棘手的虚。”
“没兴趣。”千夜干脆地拒绝,“麻烦死了。我既不想当什么救世主,也不想做什么英雄。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我的摆烂生活。”
“摆烂?”浦原喜助苦笑,“朽木侦探,以你的实力,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足以震慑宵小之辈。更何况,如果放任不管,空座町恐怕会变成人间地狱,到时候,你的摆烂生活恐怕也难以继续下去了。”
“就是啊,千夜,”镜花水月也在一旁帮腔,“整天无所事事,你不觉得无聊吗?正好活动活动筋骨,省得你身上的肥肉都长到脑子里去了。”
“肥肉?!”千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不可置信,“我哪里有肥肉?我这叫精壮!你懂不懂欣赏?”
“我看你是想挨揍了!”镜花水月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
“好了好了,”浦原喜助赶紧打圆场,“两位先消消气。朽木侦探,这件事真的很重要,拜托你了!”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千夜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这浦原喜助,还真是难缠。他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镜花水月,又看了看一脸恳求的浦原喜助,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他无奈地摆了摆手,“不过,事先声明,我只负责解决虚,至于调查原因……那可不是我的分内之事。”
“太好了!谢谢朽木侦探!”浦原喜助喜出望外,连忙道谢。
“哼,就知道你会答应。”镜花水月一脸得意,仿佛是她劝服了千夜一样。
“行了,别废话了,”千夜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那些所谓的‘特殊能力’的虚要是出现,第一时间通知我。最好是能让我提起点兴趣,不然……”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随时都有可能撂挑子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