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被封印在卷轴之中,无力地笑了笑,眼神空洞,“输了……吗?或许吧……”他看向卷轴中虚假的,狭小的天空,喃喃自语,“他……究竟是什么人?”
朽木千夜并没有回瀞灵廷,而是回到了现世,那个曾经的朽木侦探社。推开尘封已久的大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走到庭院中,望着夜空,思绪万千。在火影世界拼杀多年,如今来到这相对和平的死神世界,他反而感到一丝迷茫。
不知何时,镜花水月出现在他身旁。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毒舌嘲讽,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手里凭空出现了一壶清酒和两个酒杯。她倒了一杯递给朽木千夜,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轻抿一口。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夜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月光洒在庭院里,映照出两人落寞的身影。
与此同时,瀞灵廷一番队队舍内,气氛凝重。山本总队长坐在主位,眉头紧锁,下方站着其余的队长们。
“关于朽木千夜和蓝染惣右介的事情,各位有什么看法?”山本总队长沉声问道。
“他的实力深不可测,而且来历不明,必须严加防范。不能任他在这边当一个挂名的闲散队长了!”二番队队长碎蜂率先说道。
“我建议将他招入护廷十三队,用规则来约束他。”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哼,这种强者,就应该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兴奋地挥舞着斩魄刀,眼中充满了战意。“老头子,让我去挑战他吧!”
“剑八!不要胡闹!”山本总队长呵斥道,“虽然他也来静灵庭十数年了,但是在没有弄清楚他的底细之前,谁都不能轻举妄动。”
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提议道:“总队长,我认为朽木千夜吃软不吃硬,我的建议是维持现状。”
山本总队长点点头,“卯之花说的对,碎蜂,你的隐秘机动部队负责暂且观察他的行为。”
“是!”碎蜂领命而去。
会议结束后,碎蜂径直找到了朽木白哉。“朽木队长,关于朽木千夜,你了解多少?”
朽木白哉微微皱眉,对碎蜂的询问感到一丝疑惑。“碎蜂队长为何会问我?”
“朽木千夜也姓朽木,我以为你们作为同族之间可能了解的更多?”碎蜂解释道。
朽木白哉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朽木千夜自然是朽木家的人。而且算是我的叔叔”
“叔叔?”碎蜂有些惊讶,“可我从未听说过……”
“他很多年前就离开了瀞灵廷,销声匿迹,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朽木白哉的声音低沉,“我对他,也一无所知。”
碎蜂还想再问些什么,朽木白哉却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确实是朽木家的人。”
回到现世的朽木千夜,一口饮尽杯中酒,转头看向镜花水月。月光映照在她淡青色的和服上,显得格外清冷。他突然开口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镜花水月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往常的毒舌模样,“你问我?我哪知道?我只是一把刀而已。”
朽木千夜苦笑一声,“也是,一把刀,怎么能理解人的烦恼呢?”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朽木千夜漫无目的地走在现世熙攘的街道上,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在他耳中如同蚊蝇嗡嗡,扰人心烦。他兴致缺缺,眼神空洞,仿佛灵魂早已脱离了这具躯壳。
“真是无聊透顶!”镜花水月在他身后飘着,青色的长发随着步伐轻轻摇曳,“我说,你到底要晃荡到什么时候?赶紧回瀞灵廷不好吗?待在这里吸这浊气,也不怕脏了你的肺。”
朽木千夜没有理会她的抱怨,径直走到河边,望着缓缓流淌的河水,思绪如同这水一般,混沌而迷茫。“你说,未来是什么?”他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迷惘。
镜花水月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充满了讥讽,“未来?我不过是一把刀,哪来的未来?我的未来,可不就是你吗?”
这看似戏谑的话语,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朽木千夜的心上。他,真的是她的未来吗?在这个世界,他的定位又是什么?他的目标又是什么?曾经的热血,曾经的抱负,如今都化作了虚无,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茫然。
“哟,这不是朽木千夜大人吗?”一个轻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朽木千夜转头,看到戴着条纹渔夫帽,手持拐杖的浦原喜助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浦原喜助,”朽木千夜淡淡地点了点头,“怎么,你也来这现世闲逛?”
“闲逛?不不不,”浦原喜助摇了摇手指,“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怎么,不打算回瀞灵廷了?”
朽木千夜看着浦原喜助那双狡黠的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死神四大特记战力,浦原喜助,友哈巴赫,蓝染惣右介……还有自己。 他突然感到一阵厌烦,这些剧情,他真的不想再参与了。
“瀞灵廷?”朽木千夜嗤笑一声,“那里有什么好回去的?一群迂腐的老头子,整天就知道开会,一点意思都没有。”
浦原喜助眯起眼睛,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哦?听你这口气,似乎对尸魂界很失望啊?”
“失望?”朽木千夜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然后自嘲地笑了笑,“或许吧。不过,更多的可能是无聊。”
“哦?这可不像你啊,朽木千夜,”浦原喜助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侦探,如今怎么变得如此颓废?”
“颓废?”朽木千夜苦笑一声,“或许吧。不过,这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浦原喜助,我打算离开这个世界了。”
“离开?”浦原喜助似乎并不意外,“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朽木千夜耸了耸肩,“总之,不想再待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了。”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走之前,我想送你一份礼物。”
“哦?什么礼物?”浦原喜助饶有兴趣地问道。
“浦原先生,你知道‘无形帝国’吗?”朽木千夜突然开口,语气低沉。
浦原喜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知道些什么?”
朽木千夜淡淡一笑,将关于无形帝国的情报,以及友哈巴赫以及他亲卫队的能力,都告诉了浦原喜助。
“这些情报……”浦原喜助的神色凝重起来,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朽木千夜耸耸肩,语气轻松,“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临别礼物吧。”
他转身准备离开,镜花水月也默默地跟了上去。
“你要去哪里?”浦原喜助问道。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朽木千夜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或许,是另一个世界。”
朽木千夜笑了笑,“就当是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告别吧。”他转身,对着镜花水月说道,“走吧,我们该走了。”
镜花水月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跟了上去。
“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啊……”浦原喜助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地打开手中的扇子,遮住了半张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无形帝国吗……看来,瀞灵廷要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