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膜小船在颠簸的海面上像一片落叶,随时会被巨浪吞噬。朽木千夜站在船头,任凭海风吹乱他黑色的短发,深邃的黑色眼眸凝视着前方变幻莫测的海域。伟大航路,不愧其名,仅仅是前半段,就已经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我说,你确定这破船能撑到新世界?”镜花水月的声音从船舱里飘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是晕船了。“这颠的我连毒舌的力气都没了。”
“放心,这可是香波地最好的镀膜船。”朽木千夜头也不回地答道,语气里却透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无力。失去崩玉后,他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空有一身搏杀的技巧,却使不出全力。更别提卍解了,现在维持卍解的时间甚至还不如一个低级海贼的“十分钟”。
“最好的?我看是黑心老板坑了你吧!”镜花水月扶着船舱走了出来,脸色苍白,青丝凌乱,往日里高傲的气质荡然无存,活像一只落水的小猫。“这鬼天气,这破船,我宁愿回去看那群吵闹的小鬼!”
“忍忍吧,很快就好了。”朽木千夜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念在尸魂界平静的日子,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想起那个把他踢到这个世界的迷糊女神,他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这几天,他们遭遇了数次海王类的袭击,其中一次,一条体型堪比小型岛屿的巨型海王类差点将他们的小船一口吞下。若不是鬼鲛拼死拖住那海王类,让他们有时间逃脱,恐怕他们早就葬身鱼腹了。
“鬼鲛,辛苦你了。”朽木千夜走到船尾,看着正在擦拭武器的鬼鲛,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
“这是我的职责,千夜大人。”鬼鲛面无表情地答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在失去了崩玉后,三人中反而是鬼鲛的战斗力保存的最为完整,也成了三人小队里当之无愧的主力输出。
“说起来,你那把大刀倒是挺适合这个世界的。”朽木千夜看着鬼鲛的鲛肌,若有所思地说道。“在海贼世界居然还能吸收敌人的查克拉,真是神奇。”
“确实,鲛肌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似乎得到了某种增幅。”鬼鲛抚摸着鲛肌粗糙的表面,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或许,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与死神的力量体系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鬼鲛的话点醒了朽木千夜,他一直在尝试将鬼道与霸气结合,但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或许,他应该换个思路,从斩魄刀入手。
又过了几日,风平浪静的海面让三人难得的放松下来。朽木千夜躺在甲板上,仰望着万里无云的碧空,思忖着接下来的航线。从鱼人岛进入新世界,耗时太长,而且风险也不小。
“鹰眼……”朽木千夜喃喃自语,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鹰眼作为王下七武海,拥有自由出入圣地的特权,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或许可以直接穿越红土大陆,进入新世界。
“你在说什么梦话呢?”镜花水月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我想去找鹰眼。”朽木千夜坐起身,眼中闪烁着精光。
“鹰眼?”镜花水月愣了一下,“去找他干嘛?”
“当然不是决斗,”朽木千夜笑了笑,“我是去找他帮忙。”
“帮忙?你凭什么认为他会帮你?”镜花水月一脸的 不信任。
“就凭面子。”朽木千夜神秘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永久指针。正是指向克拉伊咖那岛的永久指针
镜花水月瞪大了眼睛,仿佛第一次认识朽木千夜一般。“你…你哪来的这东西?”
朽木千夜耸了耸肩“当然是咱们走之前鹰眼给的啊?你忘记了?咱们现在过去没准还能看见鹰眼训练绿藻头呢!”
克拉伊咖那岛,终年被迷雾笼罩,阴森诡异的氛围与世隔绝。小船刚一靠岸,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便穿透了浓雾,直击耳膜。
“啧,这鬼地方还是那么热闹。”镜花水月嫌弃地捂住耳朵,精致的眉头紧蹙。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绿藻头身影在狒狒群中翻滚腾挪,挥舞着手中的三把刀,刀光剑影间,几只狒狒哀嚎着倒地。
“还真是…生机勃勃啊。”朽木千夜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画面,让他想起以前在流魂街的日子。
“要下去帮忙吗?”鬼鲛扛着鲛肌,语气平淡,仿佛在问中午吃什么一样。
“不必,让他自己玩吧。”朽木千夜摆了摆手,径直走向岛屿深处那座哥特式的城堡。索隆与狒狒的战斗,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修行,没必要去打扰他。
鹰眼的城堡,阴暗而肃穆,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气。朽木千夜刚走到门口,大门便缓缓打开,鹰眼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
“你来了。”鹰眼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看来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朽木千夜毫不意外,鹰眼给他的那张永久指针,本身就代表了一种默契。
“新世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鹰眼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没有足够的实力,去了也只是送死。”
“所以,你想再试试我的实力?”朽木千夜挑了挑眉。
“霸气,才是新世界的通行证。”鹰眼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让我看看,你对霸气的掌握如何。”
两人来到城堡外的空地上,朽木千夜拔出斩魄刀,一股森冷的寒意瞬间弥漫开来。
“启始与终结,创灭双极,显现吧!!”
随着低沉的吟唱,创灭双极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迅速收敛,化为一对黑白色的双刀。
“这次别用你那无聊的幻术,”鹰眼有些不耐烦,“我要看的是霸气。”
“谁说我要用幻术了?”朽木千夜冷笑一声,黑色的灵压缠绕在刀身之上,与自身霸气融合,形成一种奇特的能量波动。
“哦?有点意思。”鹰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朽木千夜竟然能将死神的力量与霸气结合。
接下来的战斗,与其说是比试,不如说是指点。鹰眼以强大的实力压制着朽木千夜,逼迫他不断地运用霸气,并指出他的不足之处。朽木千夜虽然在霸气运用上还略显稚嫩,但其展现出的潜力,却让鹰眼刮目相看。
“我可以帮你进入新世界,”鹰眼收起黑刀夜,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但你得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
鹰眼没有明说,只是扔给朽木千夜一个通行证和一张纸条,“到了新世界,你就知道了。”
离开鹰眼的城堡,朽木千夜回到了索隆修行的地方。此时的索隆,浑身是伤,正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喂,绿藻头,剑术不错,就是脑子不太好使。”朽木千夜走到索隆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索隆挣扎着坐起来,狠狠地瞪着朽木千夜,“你是什么人?”
“路过的好心人。”朽木千夜笑了笑,伸出手将索隆拉了起来,“你现在的三刀流,技巧太粗糙。”
说罢,朽木千夜便指点了索隆几招,将一些关于死神的斩术和霸气的运用技巧传授给了他。
“记住,如果将来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来找我。”留下这句话后,朽木千夜便转身离去,只留下索隆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消化着朽木千夜刚才所说的话。
回到船上,朽木千夜打开鹰眼给他的那张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地址,以及一行小字:“小心凯多。”
“凯多?”朽木千夜皱起了眉头,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那是新世界四皇之一,号称“世界最强生物”的怪物。鹰眼让他小心凯多,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