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两名武僧用日语交流着‘玛卡巴卡叽哩哇啦’,何云谦侧耳倾听,把几个关键词串联起来,他猜到了他们的意思……明日一早,就会有人来接刘波,他们武僧每个人都会分到银子、美酒佳肴和美人,就算这个刘波抓错了,那也会给他们带来酒肉作为辛苦费。
何云谦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嘲笑。
他双手反方向交错一拧,绳子就脱落了,他拔掉嘴里塞着的布,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把它们高高束起。
随后,他从鞋底抽出一根细铁丝,指尖用力将铁丝头掰弯,然后脚步轻轻的走到了牢门前,用铁丝插进锁头里,勾了几下。
“咔哒”……锁头就是这么的配合,迫不及待的被打开了。
何云谦负手而行,行进中带着凛冽的杀气,在武僧诧异他怎么出来的了那一瞬间,他的指节已经直击到了其中一人的喉结,随即一个肘击顶住了另一个武僧迎面的一拳。
武僧语言自动切换,用汉语喊道:“上当了!!快去通知方丈!”
捂着喉咙的武僧痛苦至极,想要跑出去,却被何云谦飞起一脚给阻拦住了。
那一脚直奔武僧的太阳穴,他的大脑壳直接咣叽一下就撞到了墙上,翻着白眼在生死之间徘徊……徘徊……徘……没有徊了。
与此同时,何云谦与另一个武僧不停的过招,每一招武僧都是甘拜下风。
毕竟他们武僧是练团体操和硬气功的,硬气功说白了就是抗揍,可这哪里是何云谦这等武术套路很多的高手的对手啊。
更何况何云谦还专门往他们练不到的地方招呼,就比如说,喉结、太阳穴、眼珠子、鼻梁子、咯吱窝、大腿根还有裤裆里的小老弟。
武僧是顾了上面,顾不了下面;顾了左面,顾不了下面;顾了右面,顾不了下面。
最后他顾了下面,就被何云谦一套连击打碎了鼻梁骨,打炸了眼珠子,一拳打爆了太阳穴……死了。
何云谦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地牢。
从他来时的路往外走,中间爬梁上树,躲过巡逻的武僧,最后找到了禅房。
徐焕和衣浅眠,之前说好的,等见到了付赏金的人来他们再行动,她猜测不出一天,交接的人就应该会来。
“嘎达”徐焕听见声响立马戒备了起来,她本能的捂住口鼻奔着窗户过去,等着那贼人翻窗进来就给他来个致命一击。
何云谦撬开窗子,纵身一跃,脚还没等沾地,就看见寒光一闪直奔自己而来。
“焕焕!”何云谦腰身往后一仰,躲过了匕首,起身就将小小的媳妇搂进了怀里。
徐焕后怕的掐了他两把,嗔怪道:“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谋杀亲夫?!”
何云谦贱兮兮的陪着笑脸,“骂的真好听,再骂两句听听!”
“噗!”徐焕破功了,顺势搂着他的腰,问他,“说说吧,怎么出来了?”
何云谦俯身亲了她一下,“今天还没有给老婆晚安吻,怕老婆睡不踏实,这便赶来,补上。”
徐焕拍打了他两下,哭笑不得,“咱们是出来打劫杀人的,你要不要这么腻歪呀!气氛都被你搞拉胯了!说实话,别哄我!”
何云谦抱起她回到了床上,把刚才听到的信息说了一遍。
徐焕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咱们今晚就可以把这里处理掉,然后沿路去找送东西过来的车队,就没必要再等明天跟他们演戏了。”
何云谦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真聪明!”
他拢了拢徐焕的碎发,“我猜那个接头人一定是嬴思明器重的人,他的身上一定有象征身份的令牌,有了令牌做敲门砖,倒是省了咱们不少事,最起码可以从各个店铺的正门进,免得翻墙了。”
徐焕激动了,“那咱们现在就开始行动吧,还等什么?先干掉这群妖僧!”
何云谦一把按住了她,“你不用去,在这休息,我去去就回,听话。”
那该死的气泡音在徐焕的耳边萦绕一圈,她整个人就像被点了穴一样变得酥软。
何云谦看她那软软绵绵的小样子稀罕的忍不住又亲上两口,“走了,乖,等我,老公很快就回来。”
然后将她放好,盖上了被子,在额头吻了一下,便疾步匆匆的出去了。
何云谦出门直接一跃上了房顶,打开火折子对着远处划了两个圈,远处也随即回应了个波浪线。
毛毛他们收到信号,这便开始行动。
何云谦率先找到了老方丈,一套连招就给老家伙打的跪地不起。
他想用寺庙里的全部金银买自己活命,可何云谦根本不为所动,抄起烛台扎进了他的嘴里,“让你今天跟我媳妇吵嘴,凶,看你还凶不凶了?”
老和尚口吐鲜血,活活疼死。
随后,何云谦走到大殿外,负手而立,听着整个庙宇此起彼伏的厮杀声。
火器营的人功夫不行,但是这次出门做了不少的催泪弹,他们负责禅房里的人,先往禅房里面扔催泪弹,然后在门口扯绳子绊人。
跑出来一个绊倒一个,绊倒的人就会迎来乱砍的大刀。
李闯他们备战的那七天,早就想好了,他们一对一不行,那就多对一,十个打一个!乱刀砍死大师父!就是这么不讲武德……出来打劫,还讲什么江湖道义?
等毛毛他们亲卫这边就厉害了,打那些练团体操的玩意那就跟玩似的,毛毛一边杀一边嗤笑,“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还真当你们是刀枪不入啊?!这也不抗砍呀?”
武僧按着伤口呼喊着同伴“布阵!布阵!”
毛毛大片刀直接给他嘴划开了,翻了个白眼,“缺心眼的玩意!”
一刻钟后,厮杀的声音逐渐消失,火影忍者们陆陆续续的抬着尸体从四面八方走了出来,聚集在了大殿门前。
我方只有磕碰伤,无一人破皮。
对方,死绝了。
何云谦鼓鼓掌,“很好!都记上一功,想要什么尽管提!”
毛毛率先嗷的一嗓子,“我要在村里盖个房子!”
没想到这句话却成了一呼百应,他们也都想要在红旗小镇有个家。
何云谦呵呵一笑,朗声道:“允了!”
徐焕在窗口远远的望着威仪非凡的男人,心里扑腾扑腾欢喜的跳着……何云谦可真是时而奶时而狼,有时还像狮子王!
她的王来了。
“解决了。”何云谦温柔的牵过她。
“你真棒!”徐焕星星眼的仰头看着他。
“休息吧,毛毛他们去处理渔村了,你睡一会。”何云谦又把她按下,搂在怀里,轻轻拍哄着。
徐焕搂住了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了他的颈间,“你刚才的样子好威风啊!帅的不要不要的!”
何云谦呵呵一笑,“你看到啦,还行吧,那是在手下面前,在你面前我可不敢耍什么威风。”
“你刚才的样子,在我们那叫霸总,外表冷酷无情,但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就特别闷骚。”徐焕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喉结,“可我不觉得你闷骚,你可会说话了,可会哄我了。”
何云谦喉头滚动,“我不是哄你,那都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假话。”他的手臂又往里收了收,“乖,睡吧,我守着。”
徐焕哪里睡得着,她忽然好奇的问:“哥哥,你说你天天都跟我睡在一起,你就没有生理反应吗?”
嘭!何云谦的脸瞬间炸红,沉默了片刻才说:
“我……吃药了!”
啊?徐焕震惊的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吃药?吃什么药?你是为了我又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徐焕坐起来捧住他的脸,“你说实话,别骗我。”
何云谦被她这样盯着,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看她紧张担心的样子心里又很满足,顺势便想逗逗她。
“我那方面怕是有些毛病,所以正在吃药,你不会因为我不行嫌弃我吧?洛老说会治好的,你别担心。”心虚的眼神乱飘,不敢看她的眼睛。
徐焕一下抱住他的大脑袋,抽泣道:“你个傻子,说的什么傻话,我才不会嫌弃你,你就是个太监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哪怕你就是缺胳膊少腿瞎子哑巴聋子,你都是我的老公,我只认你何云谦是我男人!
你别有心理负担,治不好也没事,反正你们家也有大哥可以传宗接代,没事的啊,你个傻子,怎么不早告诉我,憋在心里压抑坏了吧,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直说嘛,别总是自己扛着,咱们俩不是说好的嘛,把彼此的心交给对方。”
徐焕心疼的哭了。
何云谦感觉玩笑开大了,给媳妇惹哭了这哪能行,但是心里真的好开心好感动,他的焕焕是爱他的,也像他爱她那样,爱到了骨子里。
他坐了起来,抱她入怀,呵呵笑了起来,“乖乖不哭,逗你玩的,我没病!”
“嗯?”徐焕擦了两把眼泪,“逗我的?那你吃的什么药?为什么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会没有生理反应?我一直以为前几天是咱们俩每天都聊的很晚,直接聊睡着了,我也没注意这方面,刚才我才发现不对劲。”
何云谦一惊,“你怎么发现的?”
徐焕往他怀里又凑了凑,屁股压在他的腰腹之间,亲了亲他的喉结,“你看,我在撩拨你,可下面没有感受到你的生理反应。”
何云谦裂开了,也就只有他的焕焕能这么直白。
他羞臊的抓起焕焕的手捂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举起三根手指,说:“我发誓,我那方面没有病,不仅没病还有点旺盛。”
徐焕抽掉自己的手,非要盯着他的眼睛说话,“那你为啥吃药?难不成是为了压制他的旺盛?”
何云谦点点头。
徐焕懵在了当场,“为啥呀?这样会不会压坏了?以后就再也不好用了?”她很不理解,这方面是她的知识盲区。
何云谦像哄孩子一样的抱着她,顶着红红的脸,垂眸说道:“因为我一直都有跟洛老关注你的身体,洛老说你早先年长期挨饿,身体亏空的厉害,以至于到了现在十五岁都还没有来葵水,他给你的药丸还要再吃半年你的葵水才会来,在此期间我是不能碰你的,而且你不是说还想再长高一点嘛,洛老说那就最好不要行房。
但是我其实每次只要想到你就会有身体反应,更何况是和你亲近了,每次难受的都没法走路,后来我就找洛老要了一种压制这种反应的药,他又给我封住了几处穴道,这样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跟你亲近,又不会因为冲动伤了你的身子了。”
徐焕听明白了,这家伙为了她可真是什么奇葩的事都能干的出来,这确实很‘何云谦’。
“这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吗?”她担心的问。
何云谦抿嘴一笑,反问道:“害怕我以后不中用了?”
看焕焕撅起了小嘴,不敢再逗她了,立马解释了起来,“没事的,洛老说就是会耽误长个子,可我都已经这么高了,无所谓了,洛老说只要停药再把穴道解开,就会立马生机勃勃了。”
他停顿了一下,揉了揉焕焕的小脸,“我呀,现在对你真的是又爱又怜,除了亲亲你抱抱你,哪里也不敢乱动,就怕伤了你的身子。
再养半年,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就去解穴,再等两年也可以,全听你的,一切以你的身体为重。
就算以后咱们俩能行房了,你要是不想要孩子,避子药也不用你吃,我已经让洛老着手为我准备我吃的那种药了。
所以……亲爱的,你只要把自己身体养好,一切都由我来承担……只要你好,我才能好。”
徐焕抱紧他的腰,她又被感动哭了,蜷缩在他的怀里久久没有说话。
何云谦摩挲着她的头发,缓缓说道:“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我可感动了,真的,感动的要命。
放心好了,我会努力让自己健健康康的,哪也不受伤,尤其这张脸,我媳妇多爱看呀,我当然得好好保养着,让我媳妇眼里只有我。以前我还觉得长得好看是负担,现在倒是庆幸自己长得好看了。
我想长长久久幸幸福福的跟你在一起,怎么能让自己变成残废拖累你呢?以后把心放肚子里,你老公我一定会努力的陪你走到七老八十的那一天,到那时候,我还能有力气抱着我的乖乖,陪她一起做她想做的事情。”
徐焕哽唧道:“你这个古人一点也不像古人,你是懂浪漫的,何云谦,你真是让我爱惨了,你怎么能做到这么好,怎么就能做到我想不到的那些好,好的让我无可挑剔,你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很怕情深不寿……呜呜呜”徐焕又大哭了起来。
何云谦把她埋着的头掰正,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不会的,别忘了,你可是从天而降的小仙女,你不会有事的,你是这个世界的福星啊!
你也不用担心我,我找道长算过了,他们说我很长寿的。”
何云谦骄傲的挑了挑眉,继续说道:“那次我犹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去找道长算一卦,我怕我万一是个短命鬼可怎么办?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万一要是算出来我是个短命鬼,那我就要在有生之年替你安排好一切,包括你未来的夫君,我都要为你选好。
真的,那次我真的是做好了全部的心里准备才去找的道长爷爷,结果,呵呵,如我所愿,我的命很长,而且道长爷爷说,我身附紫气,也就是龙气,遇事也定能逢凶化吉。
所以,别怕,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要承受情深不寿之苦,也有长长久久的,主要看命数。”
徐焕眨巴着眼睛,“那要是道长爷爷说的,那就一定没错了,他说过我是天真星,我的到来是牵引着紫微星归入正宫,还说大燕有两颗紫微星这很奇怪,但是有一颗紫微星一直围着我转。现在这么看来,咱们俩果然是天意。”
何云谦粲然一笑,“是吧,咱们俩的缘分不能用旁人的那种作参考,我在天上都围着你转,何况在人间呢?是吧?别瞎想了。”
徐焕又说:“我们那边还有个说法叫七年之痒,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到第七年的时候,就会开始彼此厌烦,是婚姻的危险期,前面六年有多甜蜜,第七年就有多嫌弃。”
何云谦弹了她的脑门一下,“这有何难,第七年我就带着你出门行侠仗义,忙起来你还哪里有时间嫌弃我?”
徐焕揉着脑门,“我是怕你嫌弃我好吗?男人到了四十还是一枝花,女人三十就豆腐渣了。我怕你对我的新鲜感一过,就该不会愿意花这么多的心思在你的老妻身上了,而且你现在不戴面具,不知道有多么的招蜂引蝶……唔!”
何云谦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巴,许久过后何云谦才放过她,“你说的都不成立!以后不许这样想,也不许这样说,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无可替代的,我也不是那种贪图一时新鲜的人。
你看我父皇对我母后,快四十岁了,宠的她还像个小姑娘似的,我父皇给我树立了很好的榜样。
还有,我要是喜欢招蜂引蝶那我之前还戴什么面具?我不热吗?”
徐焕“噗嗤”,破涕为笑,摸摸他的脸,结果手被何云谦咬了一口,“以后再说自己的坏话不盼着自己好,我就咬你。”
徐焕咯咯咯的笑,揉揉他的头,“忠犬男友!”
何云谦把人重新塞回被子里,拍了拍,“睡觉!不然我可要咬人了!”
天亮了,大殿的前面又多了一百多具渔民的尸体。
毛毛拿出大鱼丸的忍者名牌塞到了老方丈的手里,然后往几个重点人物的身上插上忍者的回旋镖。
这就是赤 裸 裸的栽赃。
……锁好龙王庙的大门,火影忍者任务继续推进……
通往龙王庙那条唯一的小路上,一队车马急速的前行。
突然前面马车的大马被回旋镖击中发出了惨烈的嘶鸣,马车上跳下来的人大喊一声,“大胆宵小!竟敢拦截朝廷的车马!”
火影忍者从大树的后面走了出来。
第二幕……洗劫金主的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