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面带戏谑，可他内心已经在滴血。
丹田之中，原本那粒金豆已经变成一团鼻屎大小。
稍微大些的鼻屎吧。
所剩无几了。
一众化神修士脸色很难看，内心却又捉摸不透白羽这究竟是什么手段。
背负双手，脚踏虚空，白羽缓缓在空中一边溜达一边说道：“教你也没用，你资质愚钝是学不会的。”
装都装了，那就装圆润一些。
轩辕氏捏了捏拳头，正在尽力克制内心怒火。
白羽行走着，继续道：“告诉你们是什么手段也没关系，反正你们一辈子也学不会。
元婴领悟法则，化神领悟一条完整的法则。
我这手段简单的很，也与法则有关。”
停下，目光披靡，幽幽道：“可曾听闻……
空间法则！”
简单的话语却犹如惊雷炸响。
一时间，所有听见这个词的人全都被镇住。
不懂，但这个词一听就很遥不可及。
白羽挥了挥袖道：“料尔等庸才也不懂，你们这些人也就只能领会个五行法则与刀枪剑戟……”
说到这儿，他摇摇头道：“垃圾，全都是垃圾。
在时空二字面前，尔等一辈子都白活了。”
呃……
实际上白羽也不知道空间法则，他的手段不过就是利用天道馈赠进行瞬移。
很简单的，只要在去过的地方留下锚点，然后利用体内的馈赠进行沟通瞬移。
与空间法则有关系嘛？
或许有吧，但不管它有没有，现在在他嘴里就是有。
想要装得圆润，没有一些高大上的东西怎么行。
“空间法则？”化神修士们互相对视，都想从对方眼中找到答案。
显然，这玩意是他们认知之外的东西。
能大概明白，但却想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轩辕氏皱眉道：“你这手段便是利用所谓的空间法则进行腾挪？
空间法则便是让人可以无视距离随意辗转腾挪？”
说罢，他又摇头道：“不可能！世界虽大，但倘若谁掌握了这种手段，那便先天立于不败俯瞰世间。”
白羽斜眼看他，道：“本老祖不就在俯瞰你们嘛？”
轩辕氏：“……”
很好，他们居然不懂！
看来真的是要末法时代了，都领悟法则了居然不懂这些。
一种站在高处俯视凡人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白羽胸膛瞬间又挺了三分，原本佝偻的身姿已经变得笔直。
“先天立于不败是不可能的，有空间法则自然也有能与之匹敌甚至更厉害……
这些就没必要与尔等一一诉说了，你们反正也就只懂这么点儿东西，何必再探究呢。
只需知道，道有三千，而等所能窥探到的不过都是小道罢了……”
白羽话没说完，魔族族长忽然插话道：“装什么！你这厮好会扯虎皮，大伙儿可别着了他的道。
什么空间法则，他一个武者会个屁的法则，浑身上下没有丝毫法则之力！”
闻言，化神们愣了愣，随即神识立马扫荡过去。
再厉害的法则也不至于一丁点气息都没有啊。
法则确实有高下，相比较简单的五行法则，其他类似于剑道法则这些天然就更强三分，但这不意味着掌握五行法则的人连剑道法则之息都感受不到。
会有来自上位者的压迫，但此刻白羽浑然没有一丁点法则气息。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他在……
“呸！你什么东西！你懂个屁？”白羽理直气壮指着他道：“谁说武者不能感悟法则，谁说武者的法则就一定和仙道一样？
你连空间法则都不知道，你懂个毛啊你，还敢反驳本老祖。”
魔族族长：“……”
他已经几千年没听过这种直白羞辱自己的话语。
“你……”
他正要辩驳，但白羽却一挥袖道：“住嘴吧你！
本老祖也懒得跟你们这些平庸之辈掰扯，今日之事就暂时到此为止吧，反正老祖我抓的元婴也够了，下次如果还需要就通知你们，记得主动献上，否则老祖我可是很记仇的。
当心等你们死了就移平尔等的山门！”
说罢，金光一闪，白羽从原地直接消失。
化神神识迅速扫荡，但结果显然不会如他们的意。
诸位化神修士们一个个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
武朝，京城里某座平凡的院落。
金光一闪，白羽出现在院落中央。
抬手看了看自己不染尘埃的红袍，白羽身躯蠕动很快恢复成年轻时的模样。
“额的宝啊~！”白羽哀嚎一声，双手捂住心脏面目扭曲。
原本在睡觉的四神兽吓了一跳。
屋顶的坤坤睁开双眼，驴棚的炉子探出个脑袋，树上的小五直立炸毛，房门口的狗子一脸懵逼。
看清是白羽以后，四神兽纷纷露出嫌弃神色，然后接着睡觉。
它们年纪也大了，每天没什么事儿就是在睡觉。
双手捂住心脏，白羽跌跌撞撞斜躺到躺椅上。
不想说话，他要emo一会儿。
“痛啊~！”他时不时嚎叫两声。
此时此刻，丹田里那颗鼻屎又被消减掉一半。
这回好了，天道馈赠算是彻底消耗完毕，最多只能再瞬移两次用来保命。
他原本确实可以在化神修士来以后直接跑路，可是……
不装，那么葵花老祖这个人物怎么立起来？
如何告诉他们，武道背后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老鬼？
至少到现在，这些化神修士们肯定不会再把葵花老祖当成蝼蚁，高度在他们心里至少也得拔高到同一层次。
emo了半个时辰，白羽终于稍微好受些。
行吧，日子还得过，少了它有少了它的过法。
“唉~。”叹息一声，他站起来挥手换了一身衣服。
白大褂，口罩，白手套，白衬衫……
装备齐全，他拍了拍手丢出一幅画卷贴在门框上。
画卷里呈现出一条道路，白羽拍了拍手走向画卷一边道：
“该研究研究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