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翟母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老翟,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再约束不了宋焰,改天他要做出什么过界的事,到时候咱们家的脸可就丢尽了”。
“焰不会的,他有分寸”,翟父反驳道。
“分寸,他要有分寸就不会把许沁带回家来过夜了,你最好管好他,我不想再被老师叫去学校训得像个孙子,以后宋焰学校有事,你自己去,我是不去了,我丢不起这个人”,说完,翟母翻身闭上眼,不再说话。
次日,翟淼起床刷牙后,正吃着早饭,就看到宋焰房间的门打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来。
哎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才不到七点,这两个人居然就出来了。
翟淼也没理他们,自顾自地吃着饭,倒是翟父不断地缓和气氛。
“淼淼,准备好了吗”,翟母拿上包,开始往外走。
“这就来”,翟淼给自己灌满水,此时客厅里只剩下下了许沁和宋焰,她冷笑一声,“对了,我再最后提醒二位一句,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不是你们谈恋爱的地方,如果有什么荷尔蒙的冲动记得去宾馆,别在学校,被发现了,你们可就真完了”。
说完,翟淼直接大步走了出去,宋焰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
“啊,宋焰”,许沁惊呼一声,“你手不疼啊”。
宋焰阴着脸没说话,许沁见状,去房间收拾自己的衣服了,今天下午司机会来接她回家。
或许是因为翟淼的警告,今天在学校,宋焰很老实,老实得简直判若两人,放学后,许沁看了一眼宋焰,“宋焰,我走了,周一见”。
“嗯,周一见”,宋焰勉强笑了一下。
许沁上车的时候,孟宴臣已经在后座了,“沁沁,这周还好吗”。
“挺好的”,说完,许沁就靠着后座闭上了眼睛。
孟宴臣看着许沁没有想和自己交谈的欲望,抿了抿嘴,看向窗外。。
“沁儿,宴臣,回来了,你们爸爸今天有酒会不回来了,咱们先吃”,付闻樱笑着说,“都是你们爱吃的菜,去洗手”。
“好的,妈”,许沁坐在饭桌上,敷衍地回答着付闻樱的询问,许沁的心不在焉,付闻樱不是没看出来,可她还是要尽到一个做母亲的义务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孩子越来越不主动和她亲近,特别是沁儿,虽然她没事说出口,但她的行为都表现出来了。
付闻樱原本的好心情也基本消散了,她为了孩子特意提前赶回家,就得到了孩子这样的回报,实在让人心塞。
“你们吃吧,我吃饱了”,付闻樱起身,上楼了。
她一走,许沁立马放松多了,她看向对面脊背挺直的孟宴臣,“哥,你不累吗”。
孟宴臣抬眸,“沁沁,这是基本的礼仪”,他心知肚明她说的不只是这个意思,可他能怎么说,附和许沁吗,可是妈妈呢,她为自己和许沁付出了那么多,他不能不知道好歹。
许沁低下头,一直到两个人先后离开都没再说话。
翟家这边,翟淼不想在家里看宋焰的臭脸,就撒娇让妈妈把自己送到姥姥家去了,姥姥家住在郊区,舅舅开了一个农家乐,虽然没那么有名气,但收入也不少。
翟淼跟舅舅舅妈问完好,又扑倒姥姥怀里撒了会娇,然后才扛起她专门让妈妈买的小号钓鱼竿,拎着舅妈给的小水桶,直奔后边的池塘。
池塘边,一圈人或坐或站,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他们手持钓竿,聚精会神地盯着水面,有白了头发的爷爷辈,也有稍显年轻的叔叔辈,大家经验丰富,手法娴熟,每一次抛竿都显得游刃有余,不时与身边的人交流着钓鱼的技巧和心得。
翟淼环视一圈,在右边找到了自家姥爷,“姥爷,姥爷”。
胡老爷子正闭目养神呢,突然听到有人叫姥爷,赶紧张开眼,哎呦,这不是淼淼吗,“淼淼,你来了,姥爷都想你了”。
翟淼放下小板凳,坐到姥爷身边,“姥爷,我也想你了,这不就来陪你了”。
“好好好”,看着自家外孙女拿着鱼竿过来,胡老爷子挺开心的,他们一家也就大儿子有这个爱好,可他太忙了,很少有空过来陪自己一起钓鱼。
翟淼似乎对姥爷的饵料盒位置了如指掌,只见她轻车熟路地打开盒子,用手指捏住其中一块饵料,然后迅速地将其挂在自己的鱼钩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翟淼潇洒地将鱼竿一甩,鱼饵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入水中。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翟淼从兜里掏出一副墨镜,慢悠悠地戴上,仿佛她并不是来钓鱼的,而是来享受阳光和美景的。
接着,她翘起二郎腿,从身后的连体帽里掏出一袋瓜子,丝滑地戴上帽子,悠然自得地观察着水面,那模样,让一旁的胡老爷子看得目瞪口呆。
这淼淼怎么比他这个钓鱼佬还钓鱼佬,这自在程度,实在不像第一次啊。
察觉到姥爷的眼神,翟淼歪头,掏出一把瓜子递过去,“姥爷,来点”?
“行,来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随着大儿子把这里打造成农家乐,来钓鱼的人越来越多,池塘里的鱼都聪明着呢,轻易不咬钩。
“咔嚓咔嚓”,爷孙两个磕着瓜子,搞得旁边的两个老头也想吃点什么,一个从自己兜里摸出一个橘子,一个翻遍了口袋,啥吃的也没有。
这时,翟淼的鱼竿动了,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