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婶子我还不急……”田心一听,什么意思,这是现在就把所有流程做完,人就要送过来了?
可她又被梅大娘打断话头,“我懂我懂,先把婚定下,他来干活更名正言顺,你看是不是这个理?”
“是,可是太着急了,我……”田心是这个意思,但是她真没有这么急!
梅严娘却欢喜的一拍手,连忙把礼品抬进屋,该有的流程,都好像用了倍速键似的,噼里啪啦的一顿。
就在田心一脸懵逼中 ,她和梅严就这么乱七八糟的定下了婚约!
梅严娘搞定一切,拿着婚书,欢喜喜地的鸣金收兵。
留下了质子梅严,带着一群人又吹吹打打绕着这两条街走,这回去的时候比来的时候更热闹。
毕竟来的急,没买糖,这走的时候是撒着糖走的!
梅严的消息,那叫一个锣鼓喧天,天下皆知!
枣花街的邻居们更懵逼,什么玩意?谁和谁订婚了?
田心家
羞涩欢喜的梅严勤劳的像只小蜜蜂,欢欢喜喜把家里收拾整齐。
田心怔愣的捏着婚书,田甜一脸担忧的被贺知州抱了过来。
呆滞的田心被田甜的哭声唤回神,打了个哆嗦,手一松丢掉手里的婚书,她就顾着哄田甜了。
可当她看见田甜,那脖颈都是红痕时,手指手腕的点点红梅时,又看到掉在地上的婚书,再看院子干的热火朝天的两个男人。
田心眼前一黑又一黑,被气的胸膛起伏【无耻至极的狗贼们!】
……
夜里,贺知州满脸不耐烦,一脚踢翻了梅严,“你出去睡!不然睡柴房,书房!总之这不行!”
梅严却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得意的抬头说,“你最好巴结着我点,以后咱俩就是连襟了,你起码去给我铺张床吧!”
“毕竟……阿姐可听田心的话了呢~小心我吹枕头风哦!”
贺知州“……”
贺知州一撩衣摆,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不屑的说,“哼,若不是你这般着急,我怎么会新婚就独守空房!”
“你吹枕头风?等你能吹的时候怕是我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谁亲,谁远还不一定!”
“滚蛋,睡柴房去!”
梅严蔫了……
而田甜正缩在田心怀里睡的正香,田心面无表情的拍着田甜后背,直到感受到她睡熟,才起身拿着药膏一点点的给田甜擦拭。
她边擦边掉眼泪,更加决心要多挣钱!田心咬牙切齿的暗骂!【这群狗贼!】
一个两个都是如此土匪野蛮行径,她可不能全信了!
田心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第二日,
县令夫人特意来让管家来请他们一家四口赴宴,诚意很足,用的还是烫金请帖。
帖子被田甜收走给了田心,准备回头抠下来这些金子!
芽芽【什么一家四口?确定不是眼瞎吗?】
【没有呢,人家眼睛好着呢~】
芽芽愤怒炸毛【没看见我吗!】
【你是狗~】
芽芽气急,【我也要去!】
【你是狗~】
芽芽【……臭女人!】
【你是狗~】
~
田甜新婚夜那番言语,让夫妻二人郑重的请了好几位妇科圣手诊脉,还当场捉了要继续给县令夫人投毒的妹妹。
县令大人这边也捉了个老人,是他嫡母那边的人……
真是精彩,让人过瘾的一场大戏!
这次请他们来,一是感谢,而是想让田甜看看孩子有事没,毕竟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
可田甜异于常人,所以夫妻俩没有逼迫追问,况且贺知州可不是个好性子!
加上县令夫人羞愧 ,面对开心的吃着喝喝着田甜,县令夫人思维转换,只觉得还是和这种人相处起来舒服又安全。
一桌子人,只有田甜无忧无虑,只是偶尔会停顿,然后给县令夫人夹点菜和肉。
而且,还刚好全都不是县令夫人平日爱吃的,可就在县令大人诧异的目光下。
县令夫人吃了,吃的不仅不勉强,还津津有味,田甜夹什么,她都会吃掉,这让县令大人啧啧称奇。
县令夫人也诧异的不得了!太神奇了!
临走,县令夫人得知姐妹俩做簪花为生,所以特意送了田甜一间好位置的铺子!
田甜更是被县令夫人亲热的手拉手,邀请她要经常来看她。
田甜笑盈盈的答应,随手就把铺子的地契给了田心,自己就抱着一盒糕点欢喜极了。
这让县令夫人更是好感倍增!
时光如流水划过,无痕又有痕。
一年一度,这热的让人冒火的的季节到了。
田心的生意步入正轨,加上有大靠山,没有人捣乱,那是每天数钱都能数到手软的程度。
短短时间,田甜更是成了有丫鬟婆子伺候的小地主婆。
她除了平时享受,因为手艺好,还带了几个徒弟出来,良性循环,她也更闲了。
而田心很忙,非常忙,她若不是因为太忙,那是恨不得把田甜养在眼皮子底下的,她不希望姐姐受伤!
伤痕制造者贺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