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还没礼仪之邦呢。”
“泱泱大国,送亲竟然马车都舍不得配送一架!”
“怎么?这是准备就这么走着去我们北齐,这是打着和亲的名头,在路上走上个几年,让新娘子在路上长大吗?”
“呵,真是好大的算计啊。”
三王爷用马鞭甩了一下手掌,看着破烂的马车冷笑了一声,满口的对元周的羞辱。
“哈哈哈哈,元周都是孬种,打不过就用这些下三滥的法子,丢人!”
“哈哈,懦夫!”
面对一众骑兵的羞辱嘲笑,柳如烟事不关己,只是低着头拍打身上的灰尘,顺便吐出嘴巴里干干的饼渣子。
可元周派来的送亲队伍少说也为了表示诚意,或者为了门面,那来的人也有百来个人。
面对如此羞辱,却无一人站出来。
倒是那给柳如烟拍打尘土的喜婆却借着姿势,眼珠子一转在柳如烟耳边说,“贵女,您可是代表咱们元周的脸面,现在可是您拿出气势来的时候了!”
说着她还手劲贼大,狠狠掐了一把柳如烟腰间的软肉。
柳如烟霉运还没散尽,被她掐了一个着,疼的她打了一个哆嗦,眼泪都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心中暗骂【他娘的,这是哪个国家的奸细?看老娘过得太好吗!】
柳如烟小脸脏兮兮的,泪眼婆娑的抬起头,走近三王爷的马儿,三王爷身边的部众瞬间抽刀,却被三王爷抬手制止,“小娘子有何高见?”
谁知,柳如烟见他低头垂问,她眼泪滑落,在脸上冲刷出两道白沟,这一冲,她看着不像和亲的,倒是像乞丐流民,小流民抱住三王爷的腿,“你就是我的夫君吗?”
三王爷眉头瞬间皱起,可柳如烟却嘤嘤嘤告起状来,“夫君,她掐烟烟的腰,好痛,她还让我给你好看,嘤嘤嘤。”
那喜婆瞬间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可她也才刚磕了两个头,就被一个兵士砍了脑袋。
人头像球一样刚好滚在了柳如烟脚边。
送亲的队伍没骨气的跪了一片,打起了筛糠。
柳如烟知道这是威慑,是警告。
“啊~夫君我好怕,呜呜呜。”柳如烟抱的他腿更紧了。
顺便还把脸上的灰在他裤腿上擦了擦。
【年轻版的三王爷倒是像骄阳一般,还挺带劲的,可惜老娘还小,可惜可惜啊。】
“元周女子也如此不知廉耻吗,竟然随意看见个男人就认为是夫君?”
“啧啧啧,这就是诗书传家的元周?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三王爷用马鞭抬起柳如烟看不面容的下巴,出言又是羞辱。
众人大笑,三王爷却有点不耐烦了,“撒手!”
“夫君?”柳如烟怯怯抬头。
“本王可不是你的夫君,姑娘自重!”三王爷拽了把马缰往旁边走了几步,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软蛋,他有些索然无味。
要知道元周的人如此孬种,他才不接这份差事,现在倒像是他一个大将军,在欺负个一个小姑娘了,没趣。
柳如烟没有继续纠缠了,只是抓着手指做足了可怜样,似乎羞愧的站着,很是无助。
三王爷看她这个岁数,心里对元周更是没好气,元周没人了吗,竟然弄个小女孩过来,看周围仆从的态度,也能看出来这个女孩非常不受重视。
他眉头又是一皱,冷声呵斥,“愣着做什么,都想死吗!”
红彤彤的队伍重新吹响,可马车没有了,难不成让柳如烟真的走路去吗?
不得已,元周这些人腾出一辆灰扑扑下人坐的马车,这才扶上了柳如烟坐下,继续启程。
柳如烟毫无形象的躺在马车里翻了个白眼,【看那装礼物的车比自己还重要呢!】
柳如烟翻了个身,准备睡去,可好死不死一只苍蝇冲进了她的鼻孔。
柳如烟“……”
气坏的柳如烟一个翻滚坐了起来,又往外挤了五大团的晦气分享给了元周,柳父自己独享一团!
这次躺下后没有再有什么幺蛾子出现,柳如烟沉沉睡去。
反正她一个心腹也没有,那些人上辈子溜的不要太快,反正她不会邀请他们上来坐的。
那就更不会管他们累不累,能不能跟上三王爷接亲速度,就这么走着吧。
万事不操心,柳如烟睡得特别好。
……
驿站内,三王爷这边也打探到了这个女人的成长经历,心中刚下了结论,【不重要,不受宠,棋子一枚。】
可是,在得知在她出城十里不到祖宅就烧了,她亲爹莫名其妙掉了牙,又崴了脚 。
柳父回家养伤才一天,吃东西又差点被果子噎死,喝茶呢又差点茶呛死,走路也会平地摔,在家躺着大骂扫把星女儿。
三王爷不信鬼神,但是他还是重新给柳如烟下了新的定义,【非常不受宠,没有威胁,送死的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