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云邪跨坐在姜破军身上彻底压制住对方,还捂住嘴巴不让投降。
为的就是现在能一下又一下地折磨他,云邪听过这么多人的惨叫,唯有姜破军的听起来特别解恨。
云邪故意凑到对方耳边低声细语道:“凭什么你这样的废物能整天待在学府里养尊处优,每个月都有用不完的灵石,而我出去拼死拼活换来却只有丁点的报酬?”
“就因为你姓姜是吗?”
“那么我就让你后悔以此为姓!”
强烈的负面情绪使到妖气进一步侵蚀云邪的心智以及肉体,不但身上爬满了怪异的纹路,爪子上亦凝聚了一股非比寻常的妖气。
姜破军嘴巴被捂住,因恐惧而睁开的眼瞳中清楚地倒映着云邪那缠绕着青色妖气的锋利爪子,无法动弹的情况下只能眼泛泪光地不断摇头发出哇哇的叫声。
正当云邪狞笑着准备给姜破军来一记狠的时候,场边有人冷不防地大声喝止道:“给我住手!”
云邪对此置若罔闻,此刻的他眼里就只有姜破军,爪子在妖气的加持下朝着对方猛刺而去。
喝止者显然是不会让他如愿以偿,从场边化作一道黑影蓦然赶至姜破军身边然后来了一记全力的铁山把云邪撞开,将姜破军从其胯下解救出来。
获救后的姜破军向黑影连番道谢,在发现对方居然就是自己的亲大伯姜明始后更是激动得泪涕横流,呜咽着说:“大伯......”
他满脸怒容地看了看伤痕累累的侄子后,目光又落在云邪身上,小声地咬牙道:“居然把我们姜家的人打成这样!我一定饶不了你!”
云邪被撞飞后在擂台上滚动了几圈后又站了起来,身体别无大碍,这才发现姜明始不但乱入比赛还凝现出一面龟盾护在倒地上的姜破军身前。
“你嫌场外干预还不够,索性直接下场帮忙了是吧?”云邪冷笑道。
姜明始无视指控,反过来指着他的鼻子就破口大骂:“闭嘴!逆徒!你这身邪门的功法是从哪学来的?”
“邪门的功法?”
“你还装什么傻?现场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瞧瞧自己现在什么样子!浑身妖气!成何体统!”
“真啰嗦!我哪知道啊!”云邪不耐烦地说完后全身妖气暴涌,脚下用力一蹬举起爪子就化作一道流光冲向姜明始。
后者也不愧为教席之一,手中龟盾一举就轻松接下了云邪这一击,与此同时一脸震惊道:“好啊!你想造反是吧?居然连老师都敢攻击?”
云邪咬牙不断往爪上使劲想要像之前那样捏碎龟盾,没想到同样的龟牌,姜明始凝现出来的就是要比他侄子的来得更加结实,不管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成功。
姜明始像是逮到云邪的把柄般,对这忤逆的举动大作文章,二话不说,双掌一合催动灵气,一口几乎是实体化的龟钟罩冷不防地在对方头顶上形成,以极快的速度将之笼罩其中。
云邪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关在里头,只能愤怒地不断用爪子敲打钟壁试图挣脱,擂台上再度响起了清脆的钟声以及他含糊不清的咆哮。
这一次任他如何使劲,姜明始的龟钟罩始终不为所动。
倒地的姜破军在看到后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不但可以保护自己,还能用来囚禁别人!”
姜明始走到龟钟罩前隔着钟身对里头的云邪说:“既然你这逆徒不知悔改,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说罢他五指用力一收,硕大的龟罩钟便逐渐收缩变小。
身处钟内的云邪感到四周变得越来越压迫,很快就意识到对方这是想活活把自己压死!
姜明始嘴巴上是为了正义,实际上不过是以此为借口来徇私,顺带着把云邪除掉后就再也没有外人知道姜破军服药作弊一事。
云邪两手撑住大钟的内壁,全身的妖气都使上了才勉强停止了收缩,但从其颤抖不已的手臂来看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场外的佟庆舒也没想到姜明始不是来制止云邪,而是前来杀死他。
眼见好兄弟被困在钟内危在旦夕,他再也顾不得会被取消资格,抄起家伙就准备翻身上台。
殊不知这想法才刚在他脑海中浮现,有人就抢先一步从天而降来到挡台之中。
只见周冲元袍袖飘飘地自半空中缓缓落下并向姜明始说:“够了,停手吧。”
“可是这家伙修炼了邪门的功法,有损学府的门风,今天就必须在这么多人面前了结他以正外人视听!”姜明始理直气壮道。
“我看没那么严重吧?”周冲元不以为然地笑道。
“不严重?”姜明始睁大的双眼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难以置信地指着大钟内苦苦支撑着的云邪道:“他身上的妖气都浓郁成这样了!可见已经修炼了妖法有一段时间!”
“你误会了!”趴在场边的佟庆舒扯开大嗓门喊道:“小云是外出为学府执行任务时受了伤才导致有妖气残存在体内挥之不散,前两天好不容易才压制下来,要不是姜破军用盾击打晕了他也不至于会这样!”
“开什么玩笑!这种借口谁会相信?”姜明始对此嗤之以鼻。
没曾想身边的周冲元偏偏就信了,佟庆舒刚说完他就开口问道:“要是身中妖气的话,那刚才这样的表现也就不意外了。”
姜明始见风向有所改变,连忙就跟周冲元说:“周老师,你可不能听他胡言乱语!”
周冲元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后者为了不惹麻烦就很识趣地打住了嘴,举起双手不再说话。
此时周冲元又再次面露笑容向佟庆舒问道:“凡事都得讲究真凭实据,你刚刚所说的可有任何佐证?”
“啊————?”佟庆舒张大嘴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让他叭叭叭的不用脑袋讲话那倒不是问题,让他动脑筋那可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