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月听完来龙去脉,没有迅速回应,而是决定先考虑一下。
第二天,再次开课的时候,幺鸡和老鼠在大厅看到了柯文欣。
看到幺鸡摇摇头,她有些失落的走进自己的训练室。
这一次的棍课开场,练了一会儿基础后,季慧海就教起他们之前视频里的那套棍法了。
这和他之前的安排不同,这让幺鸡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在为了之后的二层汇合做准备。
或许是昨天的课程给了在场的所有人刺激,大家都私下练了。
今天教棍法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能完整的练下来,只是掌握的程度不同。
看到这一幕,季慧海显得很是高兴。
在俱乐部里虽然大部分人都是迫于生存的压力在训练,但是也是一个机会,如果人人都能抓住这个机会,那出几个天才,还真是可能的事情。
当众人都达到了他想要的标准,他便开始让上课的几人一对一训练了。
只有在实战中,才能更好的掌握拳法,也能发现自己的缺点。
但是比斗的目的是提升,所以他把看起来实力差不多的人一一分组,力求让相同境界的人能最大程度的磨砺对方和自己。
“凯尔胡易对文森特王戈,凯尔胡磊对曲直,温迪齐琪对幺鸡,……”
当听到曲直的安排的时候,幺鸡心里就咯噔一声。
她虽然不知道曲直和这些异色少年的恩怨,但是却知道他面对他们的恐惧。
如果他真和他们一对一碰上,那多半只有挨打的份儿。
幺鸡看着有些怔愣的曲直,考虑起要不要找季慧海说说,换一下了。
可是脚步还没有迈出去,就被言毕扯住了。
言毕摇摇头,在她耳边说:“只有在苦难里站起来,苦难才算过去。”
幺鸡瞬间就顿住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而她还不待多想,转头看到那个红发少女,正看着自己,目光不善。
幺鸡扯扯言毕,又头微微偏向红发少女处,言毕瞥去一眼,然后拍了拍幺鸡的肩膀一副你多保重的表情。
不久季慧海一声令下,在场的预备选手各自与自己的搭档训练起来。
果如他们所料,曲直在面对那个少年时,简直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样子。
原本实力在这一群除了那些异色少年,属于最拔尖实力的他,竟然被那蓝发少年压着打。
而蓝发的凯尔胡磊看到他这一副样子,分外不屑。
他们这群异色人中,由于处处受人排挤,所以实力便是相互之间尊重的基础。
像曲直这样,不堪一击的对手都不配被他们放在眼里。
而双方比斗往往是一方气势愈盛,另一方气势愈弱。
曲直很快就被压着打倒趴到了地上。
由于他这一方被打的太惨,周围正在有序训练的人都纷纷停了下来。
躺在一边摇椅上的季慧海,也不得不投来视线。
“哎哟,你们这是怎么打的?怎么打成这个样子。”
幺鸡看他抄着手走过来,感觉此刻他应该再拿一把蒲扇,才更符合他的形象。
他蹲在曲直面前,用手拍拍曲直的脑袋。
“给你5秒钟,必须得给我爬起来。听见了吗?”
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似乎很艰难的摇了摇头。
季慧海站起来,站到一边,“打败你们自己的,永远不会是别人,如果自己都没有勇气再站起来,那就好好当个懦夫吧。”
凯尔胡磊轻嗤一声,也散开去,地上便只有曲直一个人孤零零的躺着。
幺鸡和言毕等人,看着地上的那人,并没有上前,倒是那红发少女走了过去。
“我以为害得我哥哥起不来身的会是个多了不起的人,没想到是个这样的懦夫,之前我就应该把你给杀掉,而不仅仅是把你的妹妹也杀掉。”
躺在地上的曲直瞬乎之间,鲜血充满眼睛,他倏然抬头,凶恶的眼神,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他一把抓住面前的红发少女衣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温迪齐琪却并不理会他,从那件事发生到现在已过去两年,她是眼睁睁看着面前这个少年从一个众人口中的天才,变成现在的懦夫。
所以她并不担心,面前的人真的会对他施暴,他没那个胆子。
“我哥哥因为你的妹妹,变成了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废人,你妹妹赔一条命不是应该吗?”
温迪齐琪挣脱开他的手,拍拍自己被捏皱的衣襟,语气平稳,但表情却有些狰狞的说。
可是下一瞬曲直仿佛失控,一般一脚踹飞了温迪齐琪。
原先还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瞬忽之间都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了。
凯尔胡易连忙走过去,查看温迪齐琪的状况。
“你他妈想干什么?”凯尔胡磊伸手把站着的曲直推得一个趔趄。
这回曲直却没有在忍耐,他红着双眼看着面前靠近的所有人。
仿佛眼前站的所有人都是杀害他妹妹的凶手。
他按住凯尔胡磊的手掌,一个顺势转身便把他撂翻在地。
接着一站起来,便朝冷漠看着他的文森特王戈而去。
别看文森特王戈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但与曲直两一交起手来,那股阴戾的劲儿,让幺鸡看着那么熟悉。
“这人打人怎么跟落潮生一样,走,我们去帮他。”
言毕在一旁说完,便拉着幺鸡拎着棍子就过去。
他们刚一靠近躺在地上的曲直,凯尔胡磊便翻身起来拦住他俩。
凯尔胡易与温迪齐琪也迅速跑来。
眼看局势就要发展的不可收拾,一个不同于他们几人使用的黑色长棍出现在混战的几人中间。
这黑色铁棍仿佛有震破人心的戾气,才刚刚出现在人群之中,挥舞几下,便让看见它的人本能的后退。
霎时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被季慧海分分钟化解。
“本事没学多少,脾气倒是不小啊你们。”
他收起棍子往地上一杵,整个训练室的人都把视线投向了他手上那一根黑色长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