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方念瑶语气含恨。
眼神像是淬了毒。
“我会不会不得好死不知道，反正你是快要死了。”
南晚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方念瑶面前。
方念瑶面目狰狞，想要扑上来，却被看守的两人按了回去。
其中一人在她腰间踹了一脚，“安分点！”
方念瑶浑身瑟缩了一下，蜷缩在地上不敢动，但看向南晚的眼神依旧充满怨恨。
南晚仔细观察她的脸色，只是那一脸纵横交错的疤实在太过可怕，遮去了脸的底色，只能看到她唇色发白，身体应该不好。
“方念瑶，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当初李玉鹏的的确确让方念瑶患上了血癌，并且是晚期，没几天活头。
没理由还能活那么久。
而且看她的样子，虽然不太健康，但也不像将死之人。
难道这世上有人能治疗血癌？
方念瑶笑了，眼神阴鸷，配上脸上狰狞的伤疤，笑得如同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南晚啊南晚，你不是很厉害吗！自己去查啊！”表情得意，好像她不告诉南晚自己为什么活了下来，就赢了南晚一次似的。
“是唐家人救了你吧。”南樊肇开口。
方念瑶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死死盯着南樊肇。
表情有怨恨也有恐惧。
正是因为这个男人，她爸爸才不得不把她和妈妈藏在国外。
并且不敢露出一点端倪，生怕被发现。
她恨南樊肇害她东躲西藏了二十几年，却也怕他。
南晚扭头，“唐家？”
“唐家当年全家都是国家研究所的骨干，而且他们最擅长的，正是生物化学方面的研究，经常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物，医术方面自然也领先世界。”
对于其他人来说，血癌或许是绝症，但对唐家来说，却未必。
只不过看方念瑶这脸色，恐怕也没有完全治好，而是吊着她的命，好让她卖命。
南晚皱眉，“可是唐家……不是说以叛国罪处死了吗。”
“有漏网之鱼，逃到了国外，并且成立了一个组织，卖门做人体研究。”
南晚心里咯噔一声，“人体研究……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错，就是拿活人做研究，至于他们想要研究些什么东西，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等霍阑川和翟高卓回来再说吧。”
南樊肇看向方念瑶，“这个人，不必再留。”
方念瑶对南晚恨之入骨，有她在的一天，都会像阴沟里的老鼠，时时刻刻盯着南晚。
再加上她现在背后有唐家，谁知道唐家会不会给了她什么恶心玩意儿，对付南晚。
只有她死了，他才能放心。
南樊肇给了那两名手下一个眼色，其中一人捂住方念瑶的嘴，把她拖了出去。
他能白手起家靠自己打了江南集团，华武纪还有一个佣兵团，自然不是什么善茬，心早已冷硬如铁。
弄死一个人，根本不在话下。
不当着南晚的面弄死方念瑶，完全是不想脏了南晚的眼。
方念瑶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瞳孔几乎撑爆，她满脸惊慌，手挣扎着朝南樊肇伸去，嘴里呜呜地叫着。
见南樊肇不为所动，于是把救助的目光看向南晚，眼泪汹涌而出，希望南晚能放她一马。
南晚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她不是圣母，会对一个想害她的人心软。
从方念瑶被方重阳带回南家的那天起，她和方念瑶之意，注定不死不休！
这场恩怨，当初在南城就应该谢幕了，现在不过是真正了结而已。
外面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有点像被包裹住的枪声。
南晚身体轻颤了一下。
南樊肇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的人做事都很靠谱，不会有问题。”
像方念瑶上次没死成的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
“过来，好好跟外公说说你这段时间的情况。”
“好。”
两人坐到沙发上，聊起了最近的状况。
说是聊南晚的事情，但绝大多数都是南晚在问南樊肇的事情。
南樊肇也没瞒着她，把能说的都说了。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南晚拿起来，是陈最的来电。
“南总，你现在在哪里，还没回来吗。”
按时间南晚两个小时前就应该到公司了，然而她现在还没回来。
这令他非常担心。
“我已经下飞机了，现在在……”
她看了南樊肇一眼。
南樊肇点点头，告诉陈最也无妨。
那孩子跟陈浩渝一样，都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留给南晚的左膀右臂，人品信得过。
否则也不会把江南集团和华武纪交给他们。
“我路上发生了点意外。”
陈最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你有没有事，现在在哪里。”
“我没事，现在在外公这里，我给你发个地址，你过来吧。”
“外公？”陈最懵了一下，随后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太大，带倒了手边的咖啡。
“你说外公，他还活着？”
“是，情况有点复杂，你先过来吧。”
“好！地址发给我，我立刻过去！”
陈最很快赶到，看到南樊肇坐在沙发上，身体定在门口，浑身都颤抖起来。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进来啊小子，站在那里喝西北风吗。”南樊肇笑道。
陈最眼眶瞬间就红了，真的是外公，真的是外公！
他赶紧走进去，坐都坐不住，迫不及待地问，“外公，这是怎么回事。”
“诶，说来话长。”
南樊肇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听得陈最一愣一愣的，他看看南樊肇，又看看南晚，才确定如此天方夜谭的事，竟然是真的。
当听到南晚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被方念瑶袭击时，他惊了一下，“方念瑶？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没死，被唐家人救了，然后整容成韩晚馨的样子，回来找我报仇，不过刚刚已经彻底死了。”南晚说道。
“韩晚馨？你是说，韩晚馨是方念瑶？”
“不错。”
陈最嘴巴微张，他想起前天晚上，韩晚馨潜入他办公室的事，当时就觉得奇怪，韩晚馨身边的那两个人，不像是普通人，反而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
如果他不是从小接受南樊肇的训练，再加上在办公室里偷偷藏了枪，恐怕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