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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清风送鼓声

江洵不禁冷哼一声:“那你想听我说什么呢?或者说,你今日来,是想同我说些什么呢。”

说话间,从傅钺身旁走过,抬手将屋内大敞着的窗户关小了一些。今晚的风,透着丝丝凉意,吹在身上,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傅钺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地走到桌前,问都没问,就伸手拆开了那份任务书。

“戊级?”

“嗯,洲洲想做。”

“他想做你便陪他做啊?”

“不然呢,有何不妥么。”

江洵下巴微抬,语气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他是赵玉洲的师父,陪自家徒弟做个任务,这有什么不对的?任谁听了,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吧。

“没有,很好。”傅钺说着,将任务书重新塞了回去。而后,目光落在了放在香囊下的那张信纸上面。

吾家洵儿......

这世上,能这般称呼江洵之人,也就只有江挽了。

“诶,师伯?”

赵玉洲的出现,打破屋内这略显尴尬的氛围。他先是站在门口,抬手轻轻叩响了门,而后才规规矩矩地迈步走了进来,将新取来的凝神香囊放到桌上。

傅钺抬了抬眼,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赵玉洲虽不明白傅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他向来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心里清楚,不该他问的事,他绝不多问。

“瑶姐姐说明日辰时出发,让弟子叮嘱师父,今夜要早些歇息。”

江洵这会儿只顾着低头替换香囊里的香料,连个眼神都没分给赵玉洲,只是随口敷衍地回了句:“嗯,知道了。”

“早些歇息。”赵玉洲又执拗地重复了一遍。

不该他问的事儿他不问,但师父的作息他得问。

话音刚落,江洵和傅钺不约而同地看向赵玉洲。

江洵心想:呦,你教我做事?

傅钺腹诽:啧,用得着你管?

但他俩终究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并未当着赵玉洲的面说出来。这孩子脸皮儿薄,要是真这么说他,今晚怕是得憋屈得睡不着觉。

“弟子告退!”赵玉洲扔下这句话,转身便跑,同时还不忘贴心地帮江洵把门带上。

江洵看着赵玉洲走后,收回目光,重新将心思放回手中的香囊上。

他把江挽留给他的那封信仔细折好,将其塞进香囊之中,方便他随身带着。

待香囊封好,确保里面的香料不会有丝毫泄漏时,江洵才把它规整地放置在一旁。随后,他微微侧身,看向沉默不语的傅钺,轻声道:“确定不说么?”

江洵方才换香料的时候,又仔细想了一遍,傅钺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找他,更不会来了之后一声不吭。以他对傅钺的了解,除非是真碰上了极为棘手的事儿,否则断不会如此。

然而,傅钺只是静静地坐着,周身被沉默笼罩,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好。”

简短的一个字落下,江洵站起身来,抬手挥灭了一旁的蜡烛。刹那间,整个屋子陷入黑暗之中。

江洵的耐心本就有限,在这世间,能让他主动关心的人与事更是少之又少。若此刻得不到想要的回应,他绝不会再去追问第二遍。

“洵哥。”就在这死寂般的黑暗里,傅钺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缓缓响起。

这一声“洵哥”,把江洵钉在原地,脚步再也挪动不得。

“我爹,我爹以后可能得靠着白榆血活了。”傅钺话语里,满是无奈与苦涩。

“谁的血?苍术?”江洵很快回过神,冷静地开口问道。

“嗯,他怕我爹日后会帮着各大门派对他出手,所以把血掺在酒里,一杯又一杯地劝我爹喝下去。”

“你说,这还能解吗?”

其实傅钺心里明白,答案是否定的,起码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根本无解。

可他还是忍不住,近乎执拗地问出了这一句,心底深处,仍期盼着能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傅玩平,何等要强之人,如今却要靠着旁人的血,而且还是一个叛徒的血来维持生命,这般屈辱,他怎可能心甘情愿?

但傅玩平放心不下林笑君,不忍心看着她整日为自己忧心忡忡、以泪洗面。表面上,他总是故作轻松,说着没事,可不经意间,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

傅钺满心的愁苦,却不知该向谁倾诉。看似他拥有诸多,可在这一瞬间,他却觉得自己好似一无所有。

蓦然回首,他惊觉,自己竟没有一个能推心置腹的朋友。

自幼,他便离开龙潜谷,孤身一人来到献岁阁。那时的他,总想着日后终有一天要回到龙潜谷,所以刻意与阁中弟子保持距离,关系疏远。

他天真地以为,只要不深交,日后分别时,便不会尝到离别的滋味。

可唯独江洵......可唯独江洵,在他心中占着截然不同的位置。

让他恨不得,也爱不得。

得知秦在锦受伤时,他心里同样担忧不已,可身份和立场的束缚,让他无法像从前那般,毫无顾忌地跑来三阁看望秦在锦。

况且,那时的他,也没办法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也会不由自主地怀念,怀念着曾经那些回不去却又忘不掉的青葱岁月。

他知道,冬苓在相月山已颇具声望,地位已然能与许歆、齐明二人平起平坐。

他也听闻,邱漓如今在鸣蜩山声名远扬,整个江湖,无人不知那丫头的名号。

他们五人,从未奢望要在巅峰之处相见,所求不过是能寻个闲暇,坐下来一起吃顿家常便饭。

可世事无常,究竟是为何,他们竟走到了如今这般田地?

就连见对方一面,都得绞尽脑汁,寻个合适的理由,找个体面的借口。

何至于此,又怎至于此?

对于苍术,傅钺并非毫无防备,江挽的那些话,也让他心生疑虑。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苍术竟真的如此狠辣,能对傅玩平下得去这般毒手。

几十年的兄弟情谊,在利益与猜忌面前,尚且如此不堪一击。

那么,他与秦在锦等人的友情呢?是不是也同样脆弱,一触即碎?

在这纷繁复杂的江湖中,他还能相信谁,他还敢相信谁。

苍术眼下被他囚禁在龙潜谷的锁灵室内,在那里,莫说是自杀,就连想要说句话,都艰难无比。

傅钺暂时还不打算杀他,至少在没研究出解药之前,苍术还不能死,他必须活着。

若都是在这世间艰难求生,那他起码得让傅玩平活得像个人样。

江洵长叹一口气,走到傅钺跟前蹲下身去,声音温和地说道:“解不了,但也并非毫无希望。”

“怎么说?”傅钺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有的白榆血带着毒性,而有的白榆血却能救人一命,若能分清楚不同之处,或许便能找到解药。”

“况且,当年进行了那么多次实验,关于试错和改进的过程,我不信没有留下任何记录。阳春门那边倒还好办,秦念淑会帮忙去查,但皇室那边,才是最为棘手的对方。”

陈崇敬断不会任由此事持续发酵。虽说舆论在一定程度上能够煽动民心,可对于他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而言,影响终究有限。

毕竟,此事已过去悠悠岁月,即便百姓知晓了真相又能怎样?不过是轻描淡写、无关痛痒地感慨一句:哦,原来白榆人这般可怜。

但若要让大臣的百姓跟着白榆人一同谋反,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待这场风波渐渐平息,众人的理智慢慢回归,便开始权衡利弊。

陈崇敬为何对白榆人赶尽杀绝,丝毫不留余地?因为白榆人已如同大陈躯体上的蛀虫,严重危及江山社稷的安稳。这一隐患若不根除,他永远难以高枕无忧。

对于大陈的百姓而言,他的所作所为不仅毫无过错,甚至有人觉得他做得还不够决绝。

若照此情况发展下去,不做任何改变的话,那不管是白榆人,还是那些不幸被感染的人,最终都只有一条死路,无人能够真正独善其身。

“届时,一旦敬帝要重启‘清鱼’计划,龙潜谷必定位列其中。”江洵神色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

因为苍术是龙潜谷的人,而傅玩平现在已是感染者。

“所以,龙椅之上坐着的人,不能是敬帝。”

傅钺说完这句话,目光直直望向江洵,问道:“你站在谁的身后?支持的是哪位皇子?”

江洵轻轻摇了摇头,回应道:“我对诸位皇子并不了解,也未曾见过他们。不过我师父和沈哥支持的是二皇子陈尘。”

在众皇子之中,唯有陈尘主张白榆人与大陈人和谐共存。

“但是江洵,君心难测。待他坐稳皇位,谁也无法保证他不会过河拆桥。毕竟,他的祖上可就干过这样的事。”

“中律司——拓。”江洵简短有力地说道。

中律司虽然作为连接朝堂与江湖的关键枢纽,但自始至终都效忠的是皇室,并未偏袒过江湖门派半分。

而“拓”并非如此,说是附属于中律司,可其实是独立的组织。

最开始,创建它的初衷是为了研究和调查白榆人的来历,但这涉及绝密,若有人问起,便只说是用来执行特殊任务的。

至于具体是什么任务,外人并不知道,连中律司内部的弟子,也鲜少有知情的。

如今,白榆人的来历既已真相大白,那由它负责监视皇室及白榆人的动向,再合适不过。

傅钺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拓……若我没记错,这个组织是由莫惊云掌管吧?而莫惊云又是沈亦行的人。你这沈哥,当真是谋略深远,走一步算百步。”

江洵并未理会傅钺后面这句感慨,而是笑着问道:“敢问傅谷主,事已至此,您打算如何应对呢?”

龙潜谷这枚关键的棋子,如今已然被置于棋局之中。

对傅钺而言,无论选择进还是退,都已错过了最佳时机。

当然,他也可选择袖手旁观,冷眼旁观各方势力斗智斗勇,前提是无论哪方输赢,都不会对他的利益造成丝毫损害。

然而当下的局势并非如此,苍术带走了将近一半的谷中弟子,就连他爹也未能幸免于难。

暂且不论日后登上皇位的会是谁,单就眼前这口气,傅钺又怎能咽下?

如今,无论是哪一方势力,都在全力搜寻苍术的下落。江挽作为朝榆派之首已然离世,那么能够带领白榆人的,便只剩下暮榆派的苍术。

在这场关乎战与和的博弈中,苍术的态度与抉择至关重要。

倘若苍术能成功劝服隐匿于大陈境内的白榆人停止反抗,心甘情愿地转移至星回村生活,那无疑将是一场不流血的功绩。

不过,傅钺了解苍术,以他的性子,就算拼了性命,也绝不可能认同这样的提议。

“洵哥押哪位,我便跟哪位。”

“若是输了呢?”

傅钺耸了耸肩膀,满不在乎地回应:“无所谓啊,又不是我一个人亏。”

“谋反篡位,可是掉脑袋的死罪。”

“谁在谋反?谁要篡位?我们分明是在拨乱反正,还天下一个清明。”

江洵听了,不禁失笑出声,说道:“行了,时间不早了,傅谷主还是快回去歇息吧。”

话刚说完,他便站起身来。可就在这时,傅钺眼疾手快,一把将江洵拽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都这时候了,小江阁主不打算留我住下?”

江洵任由傅钺环抱着自己,低声说:“我明日还要出任务呢,没闲工夫陪你。”

“我知道啊,我有时间陪你不就行了。”

“区区戊级任务,哪用得着傅大谷主亲自出手。”

“任务是其次,你才是首先。”

傅钺这话一出口,江洵便传来一阵低沉而克制的轻笑声。

他还没来得及询问江洵在笑什么,突然感觉浑身绵软无力,体内的灵力仿佛被抽空,一丝都感知不到。

只见江洵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从傅钺腿上站起来。

此时,缚灵索的一端紧紧捆在傅钺身上,一端稳稳握在江洵手中。这种通体乌黑的缚灵索,不仅能束缚灵力,还能一并束缚体力。

唯一的缺点就是绳子太细了,如同丝线一般。若是灵力充沛之人,卯足了劲儿还真能破掉,不过傅钺应该......不太可能。

得沈哥那般的灵力才能行,但也没人敢对沈哥用这个。

江洵一边想着一边将傅钺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仍然觉得不太放心,索性将他整个身子和圈椅都牢牢捆绑在一起,甚至还贴心的打了个死结。

如此一来,即便傅钺有心想要动弹,也无力反抗。

傅钺见状,简直要被气笑了,咬牙切齿地喊道:“江、洵。”

“嗯,在呢。”

“你搞什么。”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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