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质和阮宿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都透露出了喜色。
审讯室外，元保也面带笑容。
“行，这是第一个动摇的，加把劲，咱们组要领先了。”
黄文质戏很足，他恶狠狠地瞪了瞪利奇：“不可能，你难道还知道其他的事情？”
“别理他，利奇，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人身安全，你慢慢说。”阮宿表情诚恳。
利奇感激地看了阮宿一眼，吞了吞口水。
“我加入研究所不久，还是一名新人，但是这段时间也一直跟着乔教授跑全球的高校，我、我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他们会以学术交流为名义，拜访各个高校，但是目的是为了破坏别人的研究议题。”
阮宿眼神一暗：“破坏什么研究议题。”
“都是基因相关的，都是……可能影响宙斯的研究进度的项目。”
元保通过耳机远程问道：“问他们的研究项目。”
“宙斯的研究项目是什么，为什么要通过破坏其他项目来进行。”
利奇看了看一脸凶样的黄文质，缩着肩膀继续回答：“不光是破坏其他项目，其实这也是宙斯的项目之一，他们全球跑，除了学术交流之外，也会广泛散布我们的实验标本。”
“标本？那是什么？”
利奇张开了嘴。
“那是什么？”阮宿连忙追问。
利奇没有发出声音，黄文质见状伸出脚揣上了隔断玻璃。
玻璃看上去好像碎裂的一角，随着碎裂声，黄文质摆出了自己最凶狠的表情。
但是，没有用。
利奇表情怕到了极致，但是他一张一合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脸越来越苍白，用双手自己扼住了喉咙，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不好！”
黄文质见状，和阮宿一起打开了审讯室的门，扶住了利奇。
利奇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抢救，快找人来抢救！”
……
应教授坐在乔对面，眼睛越过镜框看着对方。
“你的人都已经交代了。”
“呵。”乔笑了起来，满是不屑，“别套路我了，我的人是不会交代的，就算他们想交代，只怕也没办法。”
“哦？”应教授叹了口气，“你们宙斯，对自己人也有这么多残忍的法子？”
“残忍？怎么能说是残忍。他们都是工具，能成为人类进化道路上的工具，是他们的荣幸，毕竟大部分人连参与实验的价值都没有。你捏死一只青蛙，你会觉得残忍吗？你解剖小白鼠，你会觉得残忍吗？”
乔拉高了声音：“更何况，他如果背叛了研究所，活该得到那种下场，这就是叛徒的下场。我也一样，你觉得我会说什么？”
看着应教授沉默了下来，乔更加得意。
“喂，我劝你最好放了我，你真当我们此行只能套取资料吗？我就送你一点信息，套资料不是我们宙斯的目的，那是一些烂泥扶不上墙的分支机构才做的事情，我们的手段还多得多呢。”
应教授瞄了他一眼：“你是说，偷资料的是终极学会？而你们来榕城还有其他目的？”
“哈哈，你解释得很对。”
“那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乔摇了摇头：“小心点，你若是不知好歹，最晚最晚明天，你就会知道宙斯的厉害。到时候，引起了大范围的事件，你还得回来跪着求我，让我收手呢。”
应教授沉着脸，站起身离开。
“那你等着吧。”
……
审讯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一场紧急的会议立马组织了起来。
元保将审讯过程叙述给众人听，气愤道：“他们明明被抓了，竟然还敢威胁我们！我们不能接受威胁。”
“没错，绝不接受威胁！”众人纷纷应和。
应教授问道：“目前审讯中出现问题的有几人？”
“我们分别审讯了这十三人，其中有三人出现态度动摇，之后突然窒息而亡。经过检查，他们没有先天疾病，也没有毒药的反应。”
“怎么会这样？谁有头绪？”
视频参加会议的一人说道。
“不排除是心理暗示，他们在涉及到同一个问题时，都触发了窒息这种现象。”
“时老师，这么强大的心理暗示可以实现？”
“每个人对心理暗示的接受程度不同，想要在不同人身上都达到这种程度，估计这些人在使用药物的催眠情况下接受了暗示。不过宙斯他们手段极端，是不是在这些人的脑子里做了什么手脚，还要继续检查。”
应教授点头：“看来在他们的口中问不出什么，能透露出信息的只有乔了。”
欧先生坐在长桌的一端，沉声道：“乔这个人狂妄自大，但是他的威胁也不是乱说，有没有查到他们之前去过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应教授坐在欧先生的一侧，点头答道：“已经查过了，b国在他们离开之后出现了瘟疫，c国在他们离开之后两个月内接连出现大型事故，不知道是否与此相关。”
“做好相关的准备。”
“可是……”有人为难道，“这个准备的范围实在太大了，公共场合都加派人手，估计人手不够用。”
欧先生缓缓开口：“乔这个人自负不凡，他这次在A大里栽了大跟头，而且还是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手上，时偏，你觉得按照他的性格，优先会攻击哪里？”
“A大一定要加强防护，尤其是那名叫做莫易的学生，她现在十分危险。乔那种人，是要让别人都看着她出事，所以越是人多的地方，越要让莫易小心。”
时偏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谷神很快将自己的结论发给了莫易。
而等莫易看到谷神发出的信息时，她已经马上就要到学校了。
她将陆无春的用药明细仔细记录了，一早就准备带去谭教授和魏教授的实验室。
一路上，她都在安慰无精打采的陆无涯。
“乌鸦，没关系，只要你加强对无春的投喂频率，她早晚都会跟你更亲密的。”
“什么？美式咖啡，这个不行。黑巧克力，99%的，可能也不太好。全麦面包……乌鸦，要不你改改方式，别投喂你爱吃，投喂我爱吃的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