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山的速胜场外顿时响起一阵惊叹声和掌声。王远山收刀而立,气息平稳,仿佛刚才那一场激烈的对战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他将后背大刀放回兵器架,目光再次投向其他正在进行的比试。
解决完自己的对战后,王远山快步朝着白裳儿所在的比试场地走去,心中满是对这位二弟的关切与好奇。还未走近,便听见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叹与议论声。
待他挤过人群,看清场上的局势时,只见白裳儿正与一个排名靠后的年轻人对峙。那年轻人瞧着白裳儿身形单薄、面容清秀,一副文弱模样,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轻视,想来是笃定自己能轻松拿捏这场对战。
战斗伊始,白裳儿从容地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把普通长剑,剑身修长,在日光下泛着冷光。而那对手则亮出一件月牙形的怪异兵刃,刃口锋利,形状奇特,在手中挥舞时,隐隐有风声呼啸。
双方站定,刹那间,白裳儿动了。只见他长剑一抖,仿若一道寒光闪过,原本晴朗的演武场竟瞬间变得凄迷起来。王远山身处场外,都猛地感觉到一股孤寂的心境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股情绪来得毫无征兆,却又如此浓烈,仿佛置身于荒芜的大漠,四周空无一人,唯有无尽的寂寥。
紧接着,白裳儿口中念念有词,同时剑招递出:“古道黄沙!” 随着他的呼喊,长剑划出一道弧线,带着凌厉的气势,仿若裹挟着漫天黄沙扑面而来,周围的空气都被搅动得簌簌作响。那年轻人脸色骤变,匆忙举兵刃抵挡。
还未等他缓过神,白裳儿又是一声低喝:“寒潭冷月!” 这一剑比之前更为迅猛,寒光闪烁间,似有冷月映照寒潭的森冷之气,直逼对手。那年轻人的动作明显一滞,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夜深篱落!” 白裳儿的第三招已至,声音落下的瞬间,长剑如鬼魅般刺出,快如闪电。此时,那年轻人的动作愈发迟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仅仅三招,胜负已分。白裳儿的长剑稳稳地停在对手咽喉前一寸处,只要再往前分毫,便能取其性命。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围观的人都不禁愣在原地,鸦雀无声。有的人眼神中还残留着受白裳儿剑法影响的迷离与孤寂,有的人则是被白裳儿如此迅猛的获胜速度震惊得合不拢嘴,所有人都被这精彩绝伦又超乎想象的一战所震撼。王远山望着场中的白裳儿,眼中满是赞赏,他深知这位“二弟”深藏不露,却没想到其剑法竟已精妙到如此地步。
白裳儿获胜后,一眼便瞧见了正在观战的王远山,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快步走了过来。王远山迎上前去,忍不住夸赞道:“二弟,好剑法!这三招下来,干净利落,着实让人惊叹。”
白裳儿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我这剑法好像叫寂灭剑。说来也奇怪,我以前都不记得自己会这个剑法,可当我一拿起剑,那些招式和剑诀就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里了。你要是喜欢,我改日教你。”
王远山微笑着答道:“好啊,有此精妙剑法,我自然求之不得。”
二人交谈片刻,本打算去看看商隐的比试,想瞧瞧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对手究竟有何惊人表现。可等他们赶到商隐比试的场地时,却发现那里的比试已然早早结束。场地上,观众们正逐渐散去,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法阵。
无奈之下,二人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场比试吸引过去。原来是徐子达正在和一个粗豪的汉子交手。那汉子身材魁梧,手中一杆镔铁长枪使得虎虎生风,犹如蛟龙入海,神出鬼没。长枪时而直刺,如流星赶月;时而横扫,似狂风卷地。徐子达也不甘示弱,手中双锏挥舞得密不透风,与长枪碰撞出阵阵火花。二人你来我往,正打得不亦乐乎。徐子达难得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整个人眉飞色舞,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一股昂扬的斗志。
王远山看了一眼,心中便有了底,以徐子达的实力,取胜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目光扫向排名第一的余同川那边时,竟发现他还在与排名十二的一个瘦高的汉子激斗。那瘦高汉子身形灵活,手中不知何种兵刃,在余同川的强大攻势下,竟也应对得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下风。
余同川察觉到周围围观的人如潮水般越聚越多,一道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不禁脸上一阵发烫。他下意识地用余光扫了扫四周,只见排名靠前的几位,除了徐子达还在与对手酣战之外,其余人都已早早结束战斗,轻松获胜。自己身为排名第一的强者,却在这一场比试中迟迟拿不下对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恼羞成怒的情绪在心底肆意蔓延。
只见他双眼圆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大喝一声,双掌全力朝着那瘦高之人劈去。这双掌蕴含着他深厚的内力,掌风呼啸,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所过之处,地面上的尘土被高高卷起,形成一片小小的尘雾。
那瘦高之人宛如一根修长的竹竿,身形看似单薄,身法却极为快捷诡异。面对余同川这凌厉的一击,他不慌不忙,双脚好似生了风一般,直直地向后退去。令人称奇的是,他的膝盖竟好像没有拐弯,就那么笔直且急速地向后退开,瞬间便与余同川拉开了一段距离,巧妙地避开了这凶猛的一击。
然而,余同川却并未乘胜追击,他也脚下发力,猛地向后退开几步,与那瘦高之人进一步拉开距离。他双掌迅速一翻,只见三张符箓凭空出现在他两手之间。这三张符箓散发着淡淡的灵光,符文闪烁,悬浮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