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阳扶额:“你别告诉我,你把咱寝室的钥匙弄丢了。”
三个人站在走廊上,浓哥还在东翻西找的:“不是,洗澡前还在的啊,我就放在左边这口袋里了。”
江耀阳又问:“你落在澡堂的储物柜了?”
浓哥抬头,他说:“这有可能。”
江耀阳真想质问浓哥怎么这点事都做不好:“唉……走,回去找找在不在那,实在不行只能让那些看守来开锁了。”
浓哥挠了挠头,有些自责:“抱歉啊,哎呀我这人怎么每次都做不好事。”
李宗泽不忘补刀:“你知道就好。”
浓哥:“……”
几人刚到澡堂门口,就看见急忙穿好衣服往外奔的戚睿,戚睿正好和他们撞在一起。
“嘶!哎呦!”
戚睿摸了摸他那被撞疼的额头,浓哥龇牙咧嘴的揉了揉他被撞痛的下巴:“你干啥呢?急急忙忙的,里面有鬼吗?”
戚睿着急地说:“没有鬼!但是刚才有人往我后背扔了颗死老鼠的头!你们刚才有看见阿默往哪跑了吗?”
浓哥反应过来,居然还有点佩服:“没有……啥?死老鼠?卧槽他居然能抓到那种老鼠?!真闲得慌了花半个小时抓老鼠就为了恶心你一下。”
戚睿见他这样顿时就不知道自己该说啥了:“……我真是太感动了,没准那就是你昨天抓的老鼠被他捡去了。”
江耀阳看不惯这些人磨磨蹭蹭,催促浓哥动作麻利些:“罗子浩你不是要找钥匙吗?你先找到了咱回寝室再讨论这件事不行吗,非要在澡堂子门口大声密谋?”
浓哥立马哦了两声,江耀阳生气挺吓人的,就算他被尊称一声浓哥也不敢轻易惹江耀阳,眼下他要是再找不到钥匙,他很怕江耀阳要发飙。
但是众人在储物区看了半天也没有一点钥匙的影子,浓哥表示他肯定是带来这了。李宗泽问道:“你有没有可能带去淋浴了?那钥匙好像有条绳可以挂在脖子上的。”
浓哥立刻回答:“不可能啊!我记得真的很清楚,要是不对,我就把里面那颗老鼠头吞下去!”
戚睿忽然想到,他这么猜测:“不会是被人偷了吧?”
浓哥:“偷啥啊我靠,老子除了床上那点餐巾纸就没别的值钱玩意儿了!”
江耀阳的脸色瞬间不好了,他似乎发觉了一个可能性,当即决定:“回寝室,别找了,让狱警来开门!”
四个人找来看守宿舍的狱警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了,狱警喝得醉醺醺的,手上拿着一大串钥匙,挺着个啤酒肚走到他们寝室门口,正一个一个地寻找备用钥匙:
“你们这帮小子,下次要是再搞丢我就不帮你们开门了!睡厕所去吧!嗝!”
他打了个酒嗝,熏得几人后退几步,浓哥捂着鼻子,用另一只手在面前扇风驱散气味:“明白了明白了,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狱警将钥匙插进锁孔,还没拧动,门居然因为惯性直接打开了!天花板的吊扇开着最大的风,窗户紧闭,而原本的钥匙就跟示威似的放在寝室正中间的桌上!
狱警骂道:“靠!这门不是开的吗?你们玩我呢!”
随之而来的还有扑鼻的腐烂味恶臭,被风扇吹得遍布在整个房间,给狱警熏得酒都醒了。
“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吃什么东西这么臭?!还是拉床上了?”
戚睿意识到不对劲的瞬间第一个奔向自己的床位,将床垫和被子都检查了一遍,松了口气:“还好,我这里没事!”
戚睿一转头,就对上了江耀阳那黑如锅底的脸,他同样也在看着他自己的床位:“你当然没事了,因为在我床上。”
戚睿看过去,那半截死老鼠的身子被切得七零八落,脓液和血液还被均匀地抹在床单上,场面堪比凶杀现场。
狱警都吓了一跳:“我去!你们在搞什么东西啊?解剖老鼠?”
江耀阳的拳头捏出了响声,他平静的低声询问:“能帮我换一张新的床单吗?这个东西应该是有人故意搞在我床上的。”
狱警看现在时间也晚了,他也懒得花大把时间不睡觉来调查这件事,决定先放到明天:“服了你们了,我先去给你拿张新的床单过来,你自己换!明天早上再来说清楚事情经过,明白了吗?”
江耀阳:“我知道了。”
狱警走后,浓哥看着江耀阳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说:“抱歉,都怪我没看好钥匙。江耀阳你放心吧,一定会查出来是谁的!”
江耀阳冷笑了一声:“还用查吗?”
浓哥:“江耀阳你……是不是生气了?”
江耀阳的那双眼睛盯着床上的老鼠尸体,目光停留在脖子与头的切面处,那种眼神是不属于青少年的,是带有猎杀天性的恐怖眼神,就像一只时刻会暴起的野兽。
顿时,寝室内气压低得无一人敢说话,浓哥平时再怎么嚣张跋扈见他这副样子也怂了,因为只有他们知道江耀阳的手段有多残忍。
他能面不改色的徒手将亲生父亲和小三分尸,而且还能在母亲的包庇下,在警察面前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将江耀阳才是真正主犯的这件事瞒天过海。
安静一会儿过后,李宗泽的开口十分不合时宜:“罗子浩……你昨天不是抓了只老鼠吗?和这只的体型是一样的……而且你还偏偏今天弄丢了钥匙。”
他们二人不知道阿默跟江耀阳也扯上关系了,所以李宗泽才将猜忌放到了浓哥身上,浓哥听他这么说话,脾气肯定要上来了:
“李宗泽你什么意思啊?你怀疑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干!我跟江耀阳是朋友!再说,我又有什么动机要这么干啊?我今天一整天都是和你们在一起的!”
李宗泽其实还在猜浓哥是不是长时间被江耀阳压一头,内心不平衡才会做出这种事:“因为你之前不是才跟他斗过嘴吗……我怀疑过阿默,但他没有理由搞江耀阳啊,这床架子的正面都贴了名字,不太可能会搞混。”
浓哥深呼吸了两口气,大声为自己辩解:“你有病吧?江耀阳说我虚我是生气!也跟你吐槽过几句,但我又不是神经病!我至于从垃圾桶里捡死老鼠还分尸来恶心我兄弟吗?你想想,往戚睿饭里拌*的那个不也是王梓帆干的?这不就和今天的操作是如出一辙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