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作为独占欲强烈的冷血蛇兽,他说出这一番妥协的话有多么艰难,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可比起这些,他更在意她的感受,他不想她因为自己而为难。
并且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解决方案,等他成功晋级成为八纹兽人战士,就不必忌惮城里的那几个兽王,可以顺利的和菲菲在一起生活。
因为兽人大陆弱肉强食、崇尚强者,当你达到一个令万兽仰望的高度,他们是绝对不敢生出任何挑衅反抗的心理,如果有,那就证明你还不够强,还没有强到让所有人都臣服害怕的程度。
他不舍的抚摸着雌性精致的脸庞,低头在她嫣红的唇瓣上轻柔的啄了啄。
清冷的嗓音低哑缱绻,“菲菲,不要再忘记和吾的约定。”
“那样吾会发疯的……”
狐菲菲丝毫不知眼前的男人已经谋划着未来怎么和她去城里共同生活了,还在为摆平了现在的事情而沾沾自喜。
抬起一双含情脉脉的水眸,假装难过的道:“狄厄斯,我也很舍不得你,但是没办法……”
“你放心,等你冬眠醒来我就会去山洞里找你,我会一直想着你的。”
看着他失魂落魄、一副被抛弃的小可怜模样,她灵机一动,掏出了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娃娃。
娃娃是她让系统现雕的,栩栩如生,几乎就是缩小版的她。
“狄厄斯,这个送给你,以后我不在的日子里,就让娃娃陪伴你,这样你就不会孤单啦。”
她笑脸盈盈的说着蜜糖般的甜言蜜语。
看到和她一模一样的娃娃,狄厄斯狭长的紫色瞳眸蓦然睁大,不可思议的抚摸着可爱的木头娃娃。
看娃娃的光滑程度,绝对是打磨了很久,原来她也是时刻惦记着自己的,所以才会雕刻出做工这么精细的娃娃送给他,慰藉他的思念之苦。
被狠狠感动了一把的他,肾上腺素飙升,头顶的两颗大爱心红的耀眼夺目。
他无比宝贝的收好了精致的木偶,眼底满是爱意,“这个礼物吾很喜欢。”
“菲菲,吾送送你。”
他摆动了下蛇尾,将她散落的衣服平整的叠好,手臂揽住她的腰肢出了巢穴。
直到出了这片区域才停了下来。
狐菲菲跳下了他的怀抱,退后几步对依依不舍的他摆了摆手,“就送我到这里吧。”
“狄厄斯,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不要再靠近巫族那边了,我会担心的。”
叮嘱了几句,她踩着草地匆匆的跑远了。
换好了原来的衣服,心急如焚的让系统将自己传送回去。
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狄厄斯眸光一暗,宛如枯井般死寂,心脏一抽一抽地发疼。
他像泥塑石雕般的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远处冒出一道火光,才摆动着悠长的蛇尾隐匿进了暗夜下的森林。
几乎在他刚离开不久,一道火红高挑的身影翩然而至。
凤爔眸子危险的半眯,努力分辨着空气中残留的蛇腥气味,确定了那条冒犯部落的变态流浪蛇兽就是之前绑架小霜的那条。
呵~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短暂停留了片刻,他闻着令人恶心的蛇腥味儿四处搜查,最终找到了一处非常隐蔽的巢穴。
可等他怒气冲冲的闯进去,却发现那条该死的臭蛇并不在这里,应该是早就已经离开了。
但通过巢穴里浓郁的腥臭味儿和散落的干草,能够确定那条蛇之前的确藏在这里。
没抓到冒犯部落的流浪蛇兽让他烦躁的捏了下眉心,却意外捕捉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熟悉的香气。
霎时间,眼底涌起一团强烈的困惑。
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闻到她的气息?
可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芬芳馥郁的香气又告诉他这是真的,不是他的错觉。
怀揣着十分复杂的心情他在山洞里梭寻了一遍,最后在干草堆里发现了一根微卷的头发丝,手指颤了颤。
心底骤然掀起了惊涛骇浪,面色阴沉得可怕。
如果刚才他还抱有侥幸心理的话,当看见这根头发丝就再也无法继续欺骗自己了。
小霜她真的来过。
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在他前脚刚离开,她后脚就来找了这条蛇兽。
再联想之前的种种迹象,他心脏就忍不住阵阵发寒。
小霜居然一直都在暗暗和那条蛇兽有来往!
除了那条蛇,或许还有其它雄性?
这一结果,让他的肺管子都快要气炸了,用力的攥紧了手中的头发,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焚烧一切。
她到底还和多少雄性有纠缠?!
另外一边,牧野和塞缪尔辛辛苦苦的在冰天雪地里狩猎了一天,结果回家一看,雌性不见了!
那瞬间简直就是天塌了,两眼一黑又一黑。
他们两个惊慌失措的四处寻找,将整个鼠族部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雌性的丝毫踪迹。
猜测她可能是离开了部落,又带着许多兽人急急忙忙的出部落找。
一时间,寒冷的雪夜变得喧闹起来。
狐菲菲刚从狄厄斯那里脱身回来,就看到了不远处无数晃动的人影和兽影。
反应过来他们应该是在找自己,她踩着厚厚的积雪连忙跑了过去。
“牧野,塞缪尔……”
“我在这里!”
听到熟悉的呼唤,牧野一双死寂猩红的兽瞳蓦然焕发出光彩,立马像一道黑色闪电般狂奔到雌性面前。
变成了兽人,后怕不已的一把将雌性按进怀里,低沉的嗓音发着抖,“雌主,你跑去哪了?”
知道他担心坏了,狐菲菲抬手轻抚着他的背,心虚的道歉,“对不起牧野,让你担心了。”
“今天凤爔有急事需要回部落,所以我将他送了出去,却意外发现了一些冬灵草,没忍住摘了一些,所以才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对不起了凤爔,暂时拿你当下挡箭牌。
她打开自己的兽皮袋给红着眼眶的牧野看,证明自己真的只是单纯职业病犯了,看到药草就忍不住采。
看到她平安无事,塞缪尔狠狠松了一口气,根本没有去考究她话语的真实性,而是将矛头对准了凤爔。
“他怎么能让你一个雌性大冬天的离开部落,并且把你单独撇下?!”
“简直该死!”
他一双铁拳捏的“咯吱”作响,很想揍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