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两个月前,林西就和吴皇商量好,要用玻璃吸世家的钱。
为了配合林西卖玻璃,吴皇也是够拼的。
琉璃,在这个时代,本就是稀罕物,而吴皇财大气粗,他不仅要求用膳的碗全部改成玻璃,包括御书房的装饰,后宫的装饰,能换的全改成玻璃,被光一照,那都是闪闪发亮的,整一个珠光宝气十足。
还特意制作了一盏玻璃吊灯,挂在御书房,只要有大臣在御书房议事,吴皇便会让太监爬梯子将油灯点燃,立刻,众人眼前大亮。
为了展示玻璃碗,吴皇还找借口宴请大臣们吃饭,用的是玻璃碗,玻璃筷子,连汤匙都是玻璃制品。
“陛下,这琉璃碗筷,可否卖给微臣一套。”
大臣们看着闪闪发亮的玻璃碗筷,羡慕不已,纷纷表示要买一套回家用。
“哈哈,目前不能,朕这里也只有一套,卖给你们,朕这里就没有了,不怕各位爱卿笑话,朕这几天用膳都是用这琉璃碗,琉璃筷,没有这两样,吃饭都不香。”
吴皇听从林西的建议,那就是说货不足,不卖,以造成玻璃的稀少和珍贵。
“陛下,臣等知道陛下掌握这琉璃的制作方法,以后陛下一定会再生产的,那臣就先预订一套琉璃碗筷,让臣等也能用琉璃碗筷在家吃饭。”
说着,还真拿出了千两银票交到安贤手中。
见有人预订,坐在一起用膳的大臣也,也向吴皇预订,纷纷将银票交到安贤手中。
在开始请大臣吃饭时,吴皇还特意让虞国公偷偷的将一双玻璃筷子藏到衣袖里,悄悄的带出宫。
“我草,这样也行,我们怎么没有带上一套呢,下次陛下宴请,一定要记得带上一套。”
看到虞国公的动作,一些大臣感觉损失了一个小目标。
在吴皇第二次宴请时,大臣们有样学样,有人藏起了汤匙,有人藏起了碗,这些小动作,吴皇并没有制止,只当没看见。
他心中暗乐,藏吧藏吧,将这些沙子的价格撑起来。
在第一次的玻璃拍卖会上,吴皇解释过他的玻璃制作技艺是怎么来的。
“是朕的好女婿西溪侯林西,以琉璃的制作技艺作为聘礼,迎娶朕的女儿,这技艺,他是从他师父那学得,他师父曾游历西域,所以才学得这琉璃的制作技艺。”
“这琉璃的技艺不仅难学,材料最是难得,这些都是从西域运来的琉璃矿沙,经过复杂工艺才制得。”
吴皇一副求夸的嘴脸说道。
“陛下好眼光,觅得好女婿。”
而钱家和胡家则有了别样心思,他们这两家并没有与林西撕破脸,他们也有女儿,嫁一个给林西也不是不可以,得抽个时间找西溪侯谈谈。
不仅宴请大臣时用玻璃碗筷招待他们,而且赏赐也是用玻璃制品。
吴皇交待工匠,特意制作了一套十二生肖的摆件,专门用于赏赐有功之臣。
这一套十二生肖的玻璃,还做成彩色的,个个栩栩如生。
当吴皇拿出这一套玻璃摆件,立时亮瞎了众大臣的眼。
……
吕琪领着林西和周瑾怡,三人来到琉璃阁的内堂。
为两人泡上茶后,吕琪将这段时间有关于玻璃之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现在侯爷回来了,我就按侯爷说的做,免得出错。”
这一个月来,林西不在,她过的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出现错误,搞砸了林西的布局。
“文夫人,你这一个月来做的很好,换我也不见得做的比你好。”
林西给了吕琪高评价。
这个时代女子经商经营得好的非常少,主要是女子有常识的本就少,而且讲究大户人家的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公主,侯爷,还是叫我小琪吧,大家现在一起做生意,也亲切些。”
吕琪曾让林西叫她小琪,也许是正牌夫人在,又叫文夫人了。
“好的,小琪姐。”
周瑾怡更进一步,叫起了姐。
“小姐,有事禀报。”
门外,吕琪的侍女敲了敲门。
“进来,你说。”
看着侍女,示意她说下去。
“前天开的那家回收琉璃的店,今天回收琉璃的价格比昨天又低了十两银子,他们今天以二百八十两的价格收。”
侍女的汇报,让吕琪心中一紧,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般。
不过又看到林西,心中又踏实了。
“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一脸紧张的吕琪,林西不解的问道。
“这一家收购琉璃的店,应该是世家开设的,只是看不明白他们的意图,前天刚开的时候和黑市的价格差不多,是三百两一件,昨天降了十两,今天又降了十两。”
吕琪将这家店的情况,简要的向林西介绍了一遍。
“这也正常呀,他开店收购,比黑市的价格便宜这很好解释,不然他们以三百两的价格收,再以三百两的卖出,那他干嘛收?小琪姐你多虑了。”
周瑾怡不以为意,她认为是吕琪这段时间太过紧张了,稍有风吹草动就多想。
“小琪,这两天应该没什么事,就放你两假,好好休息,不要累到自己。”
林西也认为是吕琪这一个月太过劳累,便放她两天假。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侯爷您回来了,我就放心了。”
说罢,还深深的看了一眼林西,要不现在有周瑾怡在,她一定会上去抱住林西。
林西交待她的工作,她很重视,生怕会坏了他的事,不自然的就会多想,异常的敏感。
从琉璃阁出来,又找到孙奇,了解悦我楼的经营情况。
“爷爷,干娘。”
看到孙奇扶着大肚子的蒋爱花秀恩爱,林西看着有些肉麻。
“见过公主,小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两人,也许是上半辈子吃了太多的苦,现在的生活,让他们格外珍惜,总是成双入对的。
“干娘,你这几天就要生了吧,还跟着爷爷来这?”
林西扶着蒋爱花,她和谢灵儿是差不多时候有身孕的,预产期也差不多。
“这老孙头,真是个老小孩,我不看着他,都不好好吃饭,真不让人省心。”
蒋爱花笑着抱怨道。
虽然嘴里抱怨着,但是却笑得花枝招展的。
“公主,侯爷,陛下来了。”
还没闲聊多久,安贤打听到林西和周瑾怡在孙奇这,就急匆匆来通知两人。
“父皇又来蹭饭了?”
周瑾怡不悦的看着安贤。
听到周瑾怡说又来蹭饭,安贤嘴角不由抽了抽,这是女儿能说吗?
以前,公主可不会这么小气,也许是她向吴皇讨了几次账,都没讨到,让她十分不爽吧,所以才说又来蹭饭。
自从悦我楼开起来,吴皇经常到醉香阁吃饭,还带着定国公和虞国公他这两个好兄弟来吃,而且每次都打白条的。
每个月,醉香阁的掌柜,便会拿着吴皇的账单找到她,让她去找吴皇结账。
然而,每一次周瑾怡找吴皇要账之时,吴皇就是唉声叹气的说,这生女儿就是不好呀,老父亲到女婿开的铺子里吃饭,还要找老丈人要钱,还是女儿亲自来要,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无奈,只能不了了之。
吴皇和虞国公都是林西的丈人他只能认下了,而定国公则是我跟着老兄弟来蹭饭的,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实在要钱,让林西自己到他皇帝丈人那要,这换谁吃得消。
不多时。
吴皇带着几个心腹大臣,一身常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悦我楼的天字第一号包厢。
“老样子。”
都不用开口,悦我楼的服务员便会安排好。
听到安贤的话,林西只得屁颠屁颠的跑到天字第一号包厢陪着两位老丈人和顶头上司。
“小子,听说你和谢家的那个丫头搞到一起去了?朕可告诉你,那琉璃之事,你可不能向谢家透露什么?”
看着缩头缩脑进来的林西,吴皇翘个二郎腿警告道。
“我说你小子的女人缘可不赖呀,谢家嫁出去的女儿,也能被你拐来,还大着肚子,啧啧啧。”
虞国公黑着脸,在林西去灵药宗的时候,虞尚香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他说了。
“哈哈,还好我家田甜没被你嚯嚯到。”
定国公则开怀大笑,他高兴自己的女儿没有被林西给拿下。
“好了,看你小子,平时能说会道的,怎么今天到你这来吃一顿,心痛了,都不吭声,是不是不欢迎我们来吃,朕可告诉你,来你这里吃,是朕看得起你。”
吴皇心中有气,现在,三女儿又被林西给骗去了,现在这个悦我楼,彻底的成了林西一人的产业,早知道那时就换一个人入股了,以后可长点心,不能让女儿入股,否则连锅带烫的全被端走。
一进来,林西还没开口说话,就被三位大佬贴面开喷,让他都不知道说什么。
林西心中鄙夷不已,您最好不要来吃,不用给我面子,我的酒菜能卖的出去。
“父皇,您让我说什么?好话坏话您全说了。”
林西无语的说道。
“你小子,想娶我三女儿,你的聘礼还没出,我看这个悦我楼不错,就以这个悦我楼做为聘礼吧。”
想着两个女儿被他嚯嚯,吴老二心里就不痛快,想着把他最赚钱的产业给拿走,正好,他看上了悦我楼。
“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不能再让吴皇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了,他这个目前最赚钱的项目马上要改姓了。
“对,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这时,在外偷听的周瑾怡走了进来:“父皇,您这叫抢钱,您知道吗,这悦我楼没了,驸马府就入不敷出,女儿那一大家子人该喝西北风了,以后,谁还会认我这个主母?”
周瑾怡其实很大方的,只是周老二要将整个悦我楼拿去,她就不乐意了,要知道,悦我楼现在一个月也能赚二十万两银子,是驸马府最大的进项。
工坊区刚建设好,还没正式投入使用,要是现在这最大的进项被拿走,那驸马府可就要穷了。
“你怕什么,这小子会做生意,那纺织作坊赚得不比悦我楼少吧,等你们的工坊区开工,可比悦我楼更赚。”
吴皇对于林西的生意,有充分的了解,知道并不像周瑾怡说的那么穷:“那朕退一步,占股一半,何况本来女儿嫁出,就要收回她身上的股份,你不吃亏。”
看着像一只母豹一般护食的周瑾怡,吴皇退了一步。
“好吧,媳妇,就让父皇占一半股吧。”
林西将周瑾怡拉到一边安慰:“娶你的聘礼是琉璃技艺,娶新城那也得像样的聘礼,不然新城就没面子了。”
“好吧。”
“老虞,这悦我楼一个月的进项有多少?你在这能分多少?”
看着周瑾怡那紧张样,定国公疑惑的问道,他知道虞国公在悦我楼是有分成的。
以前,林西会带着他的两个儿子一起做生意,虽然西溪商会还占着股,但是像悦我楼和工坊等这些,自从兄弟俩进入军营后,他们就没有参与进去,一是因为田甜是女子,要嫁人,不方便,二是他们家的重心不在经商上面。
“一个月大概二十万两的样子,我府里占一成,能分两万两。”
虞国公并没有隐瞒定国公,他们两个本来交情就不错,没必要隐瞒。
“这么多。”
听到有这么多,定国公脑子里也活络起来,整个定国公府一个月的进项才二十万两,他这一个进项就二十万两,他不得不心动。
“林小子,我家嫡女已经没有了,庶出未出阁的女儿还有几个,明天老夫将她们全带到驸马府,你看上那一个你挑走就是,这悦我楼,你就给一成股做为聘礼吧。”
定国公说这话是一点也不脸红,他想着吴皇和虞国公都有女儿嫁给他,都在悦我楼有分成,不就是嫁个女儿,又不是没有女儿,反正女儿都要嫁的,悦我楼的分成这么多,他也嫁个女儿来分一份。
定国公的话落,包厢里的人都齐齐的看着他。
好家伙,还能这样嫁女儿。
“国公爷,这就不用了吧,家里应付不过来了,这悦我楼的占股,等下次扩大,小子一能通知您,让您入股。”
还塞女儿,昨晚为了安慰所有的媳妇,可是忙到后半夜才睡下,而且还有几个媳妇对他爱搭不理的,让他有一种感觉,她们是不是偷人了。
不要那里刚把别人家的媳妇拐进自己家,这里自己家就被偷了,那乐子可就大了,他决定有空时要好好检查后院,是不是有人给他带了帽子。
“什么下次,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老夫就带着女儿去,何况我的两个儿子都是你救的,这份情还没还呢。”
定国公不由分说,直接决定下来。
他不是念着那份情,而是念着每月两万两银子的进项,再怎么样也要塞个女儿给他,自己的这些庶出女儿,可不一定嫁得了这么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