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符有个习惯,那就是把那只蜉蝣揣进怀里,没事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两眼。
睡前谢符拿着碧绿透明的蜉蝣,开始自说自话:
“不是说能复活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复活?”
它的翅膀轻轻在谢符的指尖扇动了一下。
谢符挑眉:“又饿啦?刚才不是才喂过你吗?”
看着小家伙一副讨食的样子,谢符无奈只能释放出一些灵力喂养。
“这几年你可是没少吃我灵力,你要是有复活那天,得连本带利的还我。”
小家伙停下正在吸食灵力的动作,抬头看着谢符,然后点了点。
谢符有些惊喜,“你能听见我说话啦?可以可以。”
“那是不是代表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小家伙又点了点头。
谢符顿时激动起来,心脏砰砰跳动。
她又释放出不少灵力出来,“多吃点,不够我这里还有!”
小家伙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谢符有些好奇地问:“你复活是怎么个复活法?会变成大虫子吗?还是直接就有人样了?”
蜉蝣:你才大虫子,你全家都大虫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谢符总是觉得蛋哥真的要回来了。
只是连续半个月都没什么动静。
直到这天......
谢符睡得半梦半醒之间,摸到了一个十分温暖的东西。
手感很是不错。
又软又结实。
梦中的她皱了皱眉。
这个手感好像有点像,胸肌?
再往下。
哦吼吼!
好像是腹肌!
她简单数了一下,刚好八块!
可是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做这种梦?
难道是饱暖思淫欲,最近吃太饱了?
谢符凭借自己惊人的意志力从睡梦中醒来。
两人几乎是同一瞬间睁眼。
刹那间,明亮的黑眸与一双深邃的紫眸相对。
这一刻他们都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
谢符欣赏了老半天。
她这张脸现在有点好看啊。
徐意洲: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能看到自己这张美到雌雄难辨的脸,实在美妙。
不过很快谢符意识到了什么。
视线一点点下移。
见到他通体雪白。
见到他如梦似幻。
徐意洲瞬间也意识到什么,立即拽了大半截被子。
还未恢复血色的脸瞬间涨红,“你干什么?”
“很.....大?”
啪!
谢符一脚被踹下了床。
“我艹!你干嘛?!”
徐意洲眉头紧紧皱着,“你卑鄙!你无耻!你流氓!”
“我去!我怎么了我?”谢符的脸上大大写了一个字,“冤”。
“你,你自己说你怎么了?哪有这样刚一见面就调戏人的?”
“脾气!我说的是脾气啊!”
“你最好是!”
“什么叫最好是,本来就是!”
谢符扶着腰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说蛋哥,你是不是睡的时间太长把脑子睡出毛病来了?一复活就踹我一脚?你知不知道为了复活你我废了多大功夫?”
徐意洲冷静了一下,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那行,首先我向自己刚才踹你的那脚道歉,其次,你向偷窥我的身体道歉。”
谢符:?
“你自己大清早啥也不穿躺我床上的,还我向你道歉?”
徐意洲:.......
好吧。
这样一想他确实不占理。
可一想到符姐这得理不饶人,没理还要辩三分的性格,他佯装头晕。
看到徐意洲这副突然摇摇欲坠的样子,谢符立即就紧张起来了,“不是,蛋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徐意洲微微蹙着眉心,轻轻摇头:“我没事。”
谢符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徐意洲低声说:“就是头有点疼,眼睛有点花,心智有些模糊而已。”
“啊?这么严重?”
“还好,我喝点白开水就行。”
“那怎么行?你现在刚复活,肯定是太虚弱了!你等我一下啊,我给你找些补气固元的丹药!”
“好。”徐意洲那轻柔的声音多少带一股欲拒还迎的味道。
谢符立即转身,在自己的药柜子里翻找。
一定给蛋哥用最好的!
谢符刚转过去,徐意洲的脸上就露出一抹微笑。
原来她吃这套啊。
怪不得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锦鲤少年看了看徐意洲灵气充沛的神域,再看看此时病若西子的某人。
!!!
他在耍你啊,皇上!
徐意洲偏着头,就静静地看着她为自己翻箱倒柜的模样。
正在徐意洲暗爽时,突然的一道男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谢师姐,我阿姐新酿的儿女红好了,要不要一起尝尝啊!”
就在徐意洲抬头看那少年郎时。
只听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沈书宴瞳孔微微放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徐意洲。
又望了望此时正在扶腰找东西的谢符。
瞬间感觉三观碎了一地。
“书宴?你怎么来了?”谢符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沈书宴薄唇蠕动,食指颤颤巍巍地指向徐意洲,“他是谁?”
谢符刚要介绍,沈书宴瞬间就将自己的耳朵堵上了,“我不听我不听!”
他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谢符走向他,叹了口气。
沈书宴渐渐的平静下来,将双手垂下,本以为谢符会继续向他解释什么。
谁知道谢符开口就是一句,“不听的话就出去吧。”
沈书宴愣愣地看着谢符,那表情就像是谢符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谢师姐,你太让我失望了!”
谢符:?
就在沈书宴要走时,谢符又叫住了他,“等一下!”
沈书宴有些欣喜,谢师姐应该是要跟自己解释一下的,这里面定是有什么误会!
这个小白脸一看就不是谢师姐的菜!
“帮我把门带一下。”
咔嚓!
沈书宴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低头一看。
哦。
原来是他的心。
沈书宴咬牙,眸子一红,“行吧!我不打扰你们,是我来的不巧了!”
谢符有些莫名其妙。
“这人怎么一大早就神经兮兮的?”
闻着飘香的酒气,谢符叹了口气,“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坛女儿红了。”
谢符忽然感到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在盯着他,她一抬头便看到了徐意洲那极具低气压的一张脸,“不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