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冲,和给我冲,它们的发音好像差不多。但就是这么一个韵母的区别,带给队伍里战士的感觉,那是决然不同的。
就是在“跟我冲”这三个字的号召下,我们的队伍才能无往不利。从那次着名的长途跋涉开始,一直到三大战役,直至北边的那场立国之战。
在无数前辈的加持下,这三个字也在边境的“小小战场”上展示了它独特的魅力。
梆梆声继续响起,不过,这回就不是八十了。
而是一个三等功,两个三等功……
……
小小的兵站,留守战士看着刚刚返回的连长等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嗯,不是眼红“大小宝贝”翻斗里面的羚羊,而是连成一串被拴在它们后面的阿三。
“祁连长,你们这是?”
“哼!他们越过边境,非但不投降,但胆敢向我们哒哒哒……”
“哦!没毛病,有跑了的嘛?”
“算是有一个,差点还真被他阴了……”祁连长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身子,同时指了指最后那辆挖掘机的车斗。
留守战士靠过去一看,这,这一坨黏糊糊的是啥啊?
咋回事?留守战士们的目光好奇看向驾驶员小田。
小田停住他的“小宝”,跳下驾驶室,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这狗日的阴着哪!隔着老远想打连长的黑枪,我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就用小宝的大胳膊照着他呼了下去……”
留守战士闭着眼睛想象了会当时的情景,有些怜悯的看了看那一摊几寸厚的肉饼。
“该!”
“该是该,但上面的政策是让我们容忍一下嘞,有些不好办呐!”留守战士里,一名戴着眼镜,军官模样的人挠了挠脑袋。
“这下子,报告有些难写……”
“嗨!陈指导员,叫我说我们忍个屁,要不借着这个由头,咱过去把他们的前哨端了算逑!”
“对!没错,蹬鼻子上脸了还!”
“就是,咱不废话!就来狠的!后面的战友不是送来了一批‘大炮管子’,咱还没摆弄过,正好拿他们开开荤!”
嗯,为什么这些战士这么义愤填膺?
也许是因为这帮阿三前不久宣称某个地区是他们的地盘,派出了一些游兵散勇在这块地区内对我们的边防战士多有骚扰吧。
“好了!都别吵吵!先问问情况的,看他们突然出现在咱们这到底是啥原因,要这是他们先锋的话……”陈指导员双手往下压了压,表情严肃。
一旁的祁连长也是一惊:“红军,你的意思是……”
“嗯!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样,红军,咱就你英语说得好,赶紧审问下他们。其余的人都做好战斗准备!”
“好!”
不提红军指导员带着一群俘虏进行“亲切,友好”的交流。
祁连长带着战士们开始忙碌起来。
一边派出几名战士驾驶着补充完燃料的小钢炮在外围巡逻,一边用大小宝贝依着兵站地形开始搭建防御阵地。
同时也将这件突发事件,使用高功率的电台一五一十的向上汇报。
“什么!这帮阿三胆子不小啊!真当我们的忍让是软弱嘛!”
某位被称为“佛光将军”的领导很是愤怒的拍起了桌子。
“士可忍孰不可忍!现命令某部一营,迅速向事发地靠拢,增援我们的同志!”
“准备专线电话,我要向中央汇报!”
就在边境风云变幻的时候。
四九城,轧钢厂,大老王的表情也在不停地变着。
“行不行啊,大老王?你不是说你就在现场?还说什么‘扔个火星子’就能炸了?”
“呃,再来一次,别慌!小呆毛说了,这是需要特定条件的……”
“再来个屁啊,洋火都被你浪费了多少盒了……”
“洋火算啥,我心疼面粉啊!这归拢在一起,都够明天弄一笼二合面馍馍了!”轧钢厂的堆料场上,工友们挤成一堆,对着正在进行“粉尘爆炸”重现的大老王指指点点。
“算了算了,什么粉尘爆炸,我看哪,是小江工心好,帮着那短命鬼说的好话罢了……”
“诶,这话怎么说?”
“嗨,自己想,那短命鬼要是真被认定为敌特了,他家里人还活不活了……”
“他家里,哦,你是说那个俏寡妇?”
“嘿!那我就要批评小江工了,敌人就是敌人!那讲不了半点仁慈的……”
“呵,指不定,江夏别有所图……”
“就是,就是……”
此言一出,工友的议论声骤然停歇,大家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发出这句话的马脸汉子和附和他的老成男人。
“怎~怎么,我说的不对嘛?”马脸汉子被众人的看的心里发毛,身子一矮缩到那个老成男人的身后。
“就是!大茂说得不对嘛!秦姐跟朵花一样,谁看了不稀罕……”老成男人在众人的注视下没有退缩,反而显得有些兴奋?
其余的工友都沉默的离着两人远了点,只是不时的从人群内传出:“白眼狼”之类的叫骂声。
轧钢厂的主要领导们都站在场边,脸色铁青。或许是因为他们的身边或多或少都有着相关人员的陪伴,所以一时间没人开口阻止工友们的讨论。
特别是我们的八级大师傅,一晚上没见,头发都冒出了些许白斑。
他的身边,相关人员是最多的……
也许,是人们都相信,光凭着那个窝囊的短命鬼,是不可能搞到能爆炸的炸药吧。
场内的大老王也是收起了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这件事的影响,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本以为凭着江夏“粉尘爆炸”的说法,就能把这件事的影响消除下去。
可没想到上级部门对这场事件格外的上心,不仅增派了调查的人手,也下达了“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水落石出”的调查态度。
这~好像有些不同寻常……
大老王又走进那间临时搭建的铁皮房,拿着棍子开始在面粉袋上敲打起来。面粉在他的敲打下,缓缓的升到空中,引来围观人群惋惜的叹气。
“败家子!”
“王奎!不要再故弄玄虚了!事实就是事实!大家可都长了眼睛的!不要再拖延时间,影响我们办案了!”
相关人员里,站出来一个“四个兜”,对着大老王有些咬牙切齿。
“诶,赵兄。让王奎在试试吧,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哆嗦不是?”李怀德挤开他身边的相关人员,掏出香烟就递了上去。
“啪~”
李怀德的小胖手被赵处长无情的扇开。
“光天化日!少摆弄你地主老财的一套!想要腐蚀干部嘛!”说着,这名赵处长不解气一样,右手对着李怀德的脸上又扇了过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