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紫嫣看着红玉,想着,也不知道李砚是不是还是和前世一样,看中红玉。能让他们促成一对,也算是补偿了自己对红玉的愧疚了。再转念一想,我可是给你创造机会了,成与不成,还要看天意了。
遇事不慌张,能找到合适的人帮忙。而且对手下还如此厚待,李墨不知道,这样的人真的是以前那个白痴二小姐吗?
送走了他们三人,楚紫嫣走到花糖欢面前道:“多谢花大哥相助。”
“没事,我和陈贤弟反正也是恰好来玩耍。反正没什么事情,能在半路遇上你,帮助他们,也是顺手做成的一件善事,为自己积德了。”
原来,花糖欢他们本来是要去京郊的另一处地方,可是在半路上却遇上了匆忙赶路的楚紫嫣一行人。楚紫嫣随即向他求救,四下搜寻之后,找到李砚的所在,这才将人给救了。
楚紫嫣很奇怪地看着一直侧着身子,躲在花糖欢身后的那个人,“这位是?”
“哦,他姓陈,是最近才来京城找人的。”花糖欢道:“陈贤弟,这是安国侯府的二小姐楚紫嫣,你也认识一下吧。”
谁知道,那个姓陈的年轻人躲得更厉害了,道:“在下面貌丑陋,就不吓唬姑娘了。”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楚紫嫣在心里画了一个问号,然后她道:“听口音,您来自江南吧,水乡里出来的人物怎么会粗鄙呢?”
花糖欢也奇怪,陈贤弟不丑啊,相反他还长得很不错,怎么这会这么害羞,不正面见人呢。
“既然如此,就不打搅你们的出游了,我先告辞了。二位如果有时间,请一定来安国侯府,让小女子略进地主之谊。”
“好好好,一定,一定。”花糖欢道:“那你先回,我过几天去找你,看你画的如何啊。”
“恩。”
楚紫嫣转身,那个姓陈的年轻人明显松了一口气。楚紫嫣放慢脚步,往前走了两步,她忽然想起来那个熟悉的声音是谁了。
她忽然转身,出其不意地大声道:“陈怡静!”
“怎么了?”
花糖欢吃惊地长大了嘴巴,道:“你们认识?”
楚紫嫣笑着走到陈怡静的身边,道:“我们是认识的,是吧。”
陈怡静没办法了,只好认了下来,道:“真是骗不过你啊。”
“你来了,怎么也不来找我呢?”
陈怡静道:“我是偷跑出来的,家里人都不知道。如果去了你那里,我爹娘也肯定知道了,他们会派人把我抓回去的。”
楚紫嫣没好气地道:“好,那先给你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再说吧。”
“他这几天就住在我那里。”
花糖欢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楚紫嫣的脸马上沉了下来,看着陈怡静道:“他说的是真的吗,我的表姐?”
楚紫嫣故意把后两个字咬得很清楚,现在就连迟钝的花糖欢也感觉出来,她好像生气了。
“走吧,跟我上马车。”
“哦。”
车把式把马车停在一棵大树下,并把缰绳绑到了树上。陈怡静和楚紫嫣上了马车之后,楚紫嫣就让所有人走开,她们两个在里面说话。
“表姐,你都快十八了,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玩起了离家出走啊。”楚紫嫣语重心长地道:“别人家里的姑娘十五六就嫁人了,可你,怎么现在都还没有嫁人。不光没有嫁人,连亲事都没有定下来,现在还居然跑出来。你让姨妈和姨夫怎么办?”
“谁说没定亲,亲事都定了三回了。前两回,一定亲,男方就开始生病。之后就来退亲。”陈怡静嘟着嘴道:“最后一回更气人,还是裴氏大族的公子呢,订了亲,就开始花天酒地。前些日子还写了一封不知所谓的信过来,总之就一个意思,我看不上你,你找别人嫁了吧。”
树上的周韶宁吃惊地看着裴琅道:“听着怎么像是你的事情,你真的给人家姑娘那么说的?”
“我写的很含蓄啊,”裴琅道:“这说不定只是同姓,不是和我定亲的那家。”
周韶宁但笑不语。裴琅则如坐针毡,不是过来看戏的吗,自己不会成了那里头的主角吧。
“你过来是来找什么人的?”
“就是那负心人裴琅。”
听了这话,楚紫嫣又重复了一句,“他叫裴琅,你确定没有弄错?”
裴琅听到这里,差点没从树上掉下来,怎么这么倒霉,出来看个戏,还真把自己给看进去了?
陈怡静道:“我确定是他,名字哪里会弄错啊。”
“哦。”
陈怡静看着表妹失神的样子,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他和我在女学的教书先生好像是同名。”
“教书先生?”陈怡静重复地很慢,而且重复完后,她的脸色就变白了。
“表姐,你怎么了?”
“我买来的消息说,裴琅就是在国子监的女学里教书。”
“啊?”楚紫嫣大叫道:“不会这么巧吧。”
“可不就是?”
最巧的是,她们两个议论的人,现在就坐在她们的上面。
“怎么这么巧,你千方百计躲着的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啊?”周韶宁有意无意地刺着裴琅的心,“你说,她是个多么痴情的姑娘,居然会跑得这么远,来看她的未婚夫婿啊。”
裴琅这次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有气无力地道:“谁知道,她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楚紫嫣问道:“你是会一点武功,可是,行走江湖的基本常识你都不懂,你是怎么从江南一路走到京城的?”
陈怡静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楚紫嫣道:“傻子,我是没有经验,可是镖师们有啊,我让他们把我运到京城。”
“镖师?”楚紫嫣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不够转了,道:“你也真是奇葩,能想到这种办法。”
“我胆子那么小,一个人肯定不敢来的。”
“可是你还是来了,而且还在国子监的女学边上,至少绕了好几天了吧。”
陈怡静道:“这你怎么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