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对什么东西都特别爱惜,这源自于他从小就有些贫困得生活。他从背包最里面拿出用一块破旧手帕包好的手表,十分稳妥的戴在手上这才转身看向前来的几个人。
“凌队长,我们走吧,河就在道观得后方。”张龙一瘸一拐的走出那高高门槛,外面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今天看样子是一个好天气,他深深低着头。
“麻烦了。”凌宇点了点头抱着胳膊跟了出去,临走时看了一旁的燕如玉一眼,燕如玉领会了他的意思,和师兄一起留在了道观里。
白兔被陈玄抱起来的时候有些不开心,不过他总是听话的,不一会就看上了爸爸脖子上的项链伸着小手老老实实玩起了项链。
“师兄,你看这座道观里有什么异常吗?”燕如玉在不大的道观里转了一圈,转头看向一旁正低头脸上挂着溺宠笑容看着白兔的小家伙。
听到声音陈玄打量了周围一圈,这座道观就是他建立的,在佘青出事之初他散出万金为已经殒命的蛇妖建造庙宇,为的就是信仰之力能够将佘青洒落各地的魂魄收集起来。
道观和他之前所见没有什么变化,无非就是陈旧了一点,陈玄只是一眼就转回了视线脸上带着笑意:“没有什么异常,放心吧。”
火堆烧得很旺,两人并肩站在火堆旁边,火光给陈玄白玉色得脸庞染上了几分红霞,一双桃花眼里倒映着面前熊熊烈火。怀里的小家伙探出身子靠近温暖火焰,自从醒过来之后他似乎特别怕冷。
燕如玉看向已经没了门板得道观门口,外面还是一如既往得荒凉,丽水属于南方城市,所以没有北方一到冬天就草木皆枯萎的场景,虽然野草死了一部分,但树木还是郁郁葱葱。
这处道观前面和后面都有树林,看样子应该是荒废很久了,他们进来时走得路应该是那些基层工作人员清理出来的,虽然也满是泥泞但也算没有什么野草藤蔓。但其他地方就不一样了,长久没有人生活到处都是枯死得杂草和藤蔓。
树木遮挡了一部分阳光,越靠近树林越显得过于荒凉,就像是深处藏着什么东西一样可怕。燕如玉站在原地收回视线微微仰头看向面前那条巨龙,那条龙看上雕刻十分精细,无论是鳞片还是爪子都栩栩如生。
巨龙和石柱应该是一体得,看上去最起码有五米高一半身子出来,另一半身子埋在庙堂之下,用来雕刻得石头应该十分巨大。
白兔被抱了一会就软软打了个哈欠,白嫩嫩的小脸蛋在爸爸怀里蹭了蹭,过于娇嫩得小鼻子被羽绒服蹭得有些微红,陈玄轻轻得拍了拍怀里的小家伙,昨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白兔陷入了沉睡。
一旁的燕如玉见此情况脱下了自己外套,伸出骨节分明得手将外套递给了面前人:“陈哥,给白兔披一下,他今天穿的有点少。”
“好,谢谢。”陈玄没有拒绝,他低头看了一眼黑色外套上散发出来的黑气,在接过外套的一瞬间将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燕如玉身上的一只小青蛙隔空捏成了碎屑。
怀里孩子睡得很是恬静,而外面天空中刚刚还明亮的太阳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片乌云遮挡住,天空瞬间阴沉起来。
感觉最明显得就是已经跟着张龙走到河边的凌宇,因为要出任务为了方便行动凌宇穿得十分利落,一双黑色军靴配着同色卫裤,限量版的加厚冲锋衣。凌宇一直都是属于火气旺盛的那一种,如果不是为了不让自己太引人注目,他在冬天基本就是毛衣,要不然最多就是加一件薄大衣。
但今天却有点不一样,他虽然穿得不厚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冷意,但在靠近河边太阳忽然被乌云掩盖得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彻骨得寒冷。那种冷就好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一样,让人手脚僵硬。
凌宇长长吐出一口白雾,他伸出被冻紫得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伸出手指调节了一下手表侧边得钻石,果然本来零上几度得天气瞬间降到了零下十几度。
凌宇还算是可以抗冻,但一旁在前面带路得张龙就打起了哆嗦,他一瘸一拐得左腿关节处开始莫名疼痛。张龙不自觉抱着胳膊,睫毛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层银霜,他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凌凌队长,这里就是了。”
凌宇低头看着面前不远处湍急的河流,这处河流是丽水最大一条河的分支,水中岩石较多水深大概在四米左右, 但因为河水清澈可以看见里面的岩石所以看上去很浅。
此时的河流里已经没有蛇了,河两边都是高高得芦苇,只有他们面前两米左右得芦苇被砍去一片,上面还有点点水痕。
凌宇站在岸边看了一眼水面,在确定清澈的水面没有任何孤魂野鬼以后,他走去了另一个方向。一夜大雨岸边十分湿滑,大雨会冲去很多痕迹自然也不会留下什么脚印。
凌宇在走了几步之后回头看向自己留下的脚印,泥路上他走出来的脚印十分明显,陷下去的脚印慢慢积满了水。看到这一幕他摘下了自己的黑色手套手心朝上修长手指微微弯曲,他穿着一身黑衣在有些阴沉得天气下显得整个人十分冷漠。
“怎么了,凌队长。”张龙抽了抽鼻子哆哆嗦嗦一瘸一拐小跑着过去,他因为昨天晚上下水只有一套的厚衣服湿了,所以换上了备用得薄衣服现在鼻子已经快冻出来了。
“那里你们看了吗?”凌宇指了一下他身后一处被压塌得芦苇轻挑眉头,温度莫名又开始下降了。
张龙刚想说话,忽然鼻腔里吸进来一股剧烈的冷气,让他整个人咳嗽到剧烈蜷缩。看着面前快要咳嗽晕过去的男人,凌宇皱了皱眉头用戴手套得那只手捏了一下弯腰咳嗽人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