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降临巴黎的前两个小时,景雅偷偷给萧琢华发了个消息,她实在没忍住,明知道他收不到,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有些话,正迫切地想跟他说。
萧琢华一直以来都对她的心意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当他们刚刚开始相处时,他就已经明确地表达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但她却似乎故意视而不见,选择逃避。尽管如此,她还是本能地对他好,这种好并非出于爱情,而是一种友情或者亲情的表现。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感情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单纯的友情和亲情,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向爱情倾斜。这种变化让萧琢华感到既惊喜又困惑,他开始怀疑这份感情是否真的就是爱情。
爱情,这个词对于萧琢华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他曾经在书本和电影中读到过、看到过关于爱情的种种描述,但真正亲身经历时,却发现它远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他不禁思考,他们之间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是真正的爱情,还是仅仅是一种习惯或者依赖?
她的态度也让他感到迷茫。有时候,她会对他流露出深情的目光,让他觉得她对他有着特殊的情感;但有时候,她又会突然变得冷漠,仿佛对他毫无感觉。这种反复无常的态度让萧琢华越发难以捉摸她的内心世界。
爱情,真的是如此难以理解吗?萧琢华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萧琢华对她表白了无数次,她想,她也可以试着勇敢一次,对,就这一次,勇敢的说出自己的心意。
景雅似乎忘了,在飞机上是发不出短信的。
景雅从期望变成失望。本以为能够说出口的话,结果他看不到。
“嗨!你在干什么?”
景雅手一抖,手机差点扔出去,番茄花贼兮兮的看着她,指着手机问:“是不是想他了?”
景雅把她扯进厕所,压低声音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啊。”
“问。”番茄花摩拳擦掌,她最喜欢听的就是八卦和分析问题了。
“你觉得......我喜不喜欢萧琢华?”
番茄花啧了一声,翻了个许久不见得白眼,说:“你这不是废话吗?不喜欢能在一起?我看你整天神经兮兮地,敢情就为这?”
“话是这么说,但是......”景雅踌躇了半晌,不知道该做何表达。
“可是什么?”番茄花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是有什么疑虑?还是觉得他不喜欢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行了你闭嘴吧,有男朋友还叽叽歪歪,想过我的感受吗?啊?”
番茄花哀叹一声,说:“我跟傅闻蕳是彻底完了,我把他的微信、电话都删了,这次是干干净净地断的。以后就看你和萧琢华的了。”
景雅知道她这番举动,一定经历过一番挣扎,只能拍拍她的肩膀,说:“这样也好,傅闻蕳虽然是我老板,但我还是站在你这边的。”
番茄花说:“我们两个不靠男人也能活的很好,蛋糕店呢一个月也有万把块,加上上班的工资,算起来起码能存七八千呢!”
番茄花越说越兴奋,拉着景雅不让走,景雅被她说的心痒痒,也拿出手机算了半天,算完后两个人红光满脸的笑起来,得出一个结论:还是有钱好啊,再干几年就可以休息了。
“你说......肖季欣和高姐能幸福吗?”
这个话题,景呀也想说。说起来,肖季欣是他们这一堆人中结婚最早的,孩子也是最早有的,关键是他本人喜欢小孩子,要是景雅,还真不一定能接受。
“会吧,高姐喜欢他,肖季欣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不喜欢也会对人家好。他自己干下的事怎么着也得承认吧?”
番茄花一想到这个就啧啧称奇:“你说那那个豆芽菜似的身体,怎么这么猛呢?有些人整天锻炼一身腱子肉,也没见一发中地啊?”
景雅红了脸,没敢说话。
说句不好意思的话,她和萧琢华虽然同床共枕过,吻过、调笑过,但还没真正做到那一步。她一直觉得这事儿很尴尬,明明是认识很久的人,读书的时候就跟哥们似的,现在身份一转,成了男女朋友,怎么着也得适应一段时间吧?
如果番茄花听到她这番说辞,一定是这么说她:“你装什么装?不就是没那么喜欢嘛,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再说,有些男人觉得你和他在一起就默认了要跟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你这样反而是保护自己。”
景雅觉得她说的对,人人都以为自己是那个特别、意外之人,哪知到了最后结果都一样。
“问你话呢,你咋想的嘛?”
“我?”
“我说,你跟萧琢华之后怎么办。”
番茄花翻了个白眼。
“还能怎么办?他要继承家业就得待在国外,等他事情稳定下来再说。这次我们到法国还是小心点好,我怕夏御瓷会做什么事情。”
“你说的对,我还是第一次出国,要不叫叶景洲多给我们安排几个保镖?”
反正叶景洲家保镖多的是。
“你对叶景洲什么感觉?”
“我?”景雅指着自己,“我能有什么感觉?”
番茄花没忍住打了她一下,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看不出他对你的心思?他分明就对你有好感啊,刘衡这个过去式就算了,他掺和进来那不就乱成一锅粥了?”
景雅之前也隐隐约约预感到了一点,还是番茄花旁敲侧击问的,但是叶景洲此人,她是真惹不起啊......
“要我说,你就直接收了他!”
吓得景雅急忙捂住她的嘴,气急败坏道:“你胡说什么?萧琢华知道了不得打起来?”
番茄花用力掰开她手,“我说的是真的,你国外一个国内一个,不是刚刚好,你要觉得他们打架,把刘衡也收了。他们三个正好凑个三角形,你们打麻将正好凑一桌,也不怕缺人。”
景雅被她这一番豪情壮志给震惊到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番茄花,说:“你要是有能力,你把他们收了吧,我有一个萧琢华就够我受的了,还来两个岂不是要我老命?”
景雅把她扯到一边,说:“你难道不知道叶景洲干什么的嘛?我要是敢沾惹他,我还要不要回国了?”
这简直就像是一部女尊小说里的情节啊!自己仿佛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帝,而他们则成了自己的男宠。难道是因为最近看了太多这样的小说,以至于产生了这种错觉?
“我就说说,你怕什么?”番茄花伸出手一个一个说过去:“萧琢华呢,是你的青梅竹马,人家喜欢你起码有十年了吧?没有爱情也有亲情,你要是敢提分手他估计会死给你看,这个不能分手。第二点他家有钱,虽然这三个人都有钱,但是叶景洲家不熟悉,还是那个的,还是算了。第三点论起谁最喜欢你,肯定是萧琢华。”
番茄花喃喃自语:“刘衡可以为了前途放弃你,以后要出什么大事保不准也会把你推出去,不太靠谱。叶景洲呢你自己又不喜欢,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跟天天要吃一盘自己讨厌的菜,咽不下去还不能丢,这个福气咱也享受不到......”
景雅被她念叨的头疼,不等她说话就跑出了卫生间,出来一看,刘衡和叶景洲两人正各自喝着闷酒,一言不发。
“出来了?”叶景洲给景雅让了座,看着外面的风景。
此时天色大亮,从窗内可以看到朵朵白云,配上湛蓝的天色, 让人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真美。”
景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被这美景吸引,暂时忘却了刚刚的烦恼。刘衡则偷偷打量着景雅,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管家来到叶景洲身边,提醒着飞机将在一个半小时后到达巴黎。景雅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这次来到法国,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番茄花跑过来,看着叶景洲,说:“叶老师,我们之后几天的安排你有想好吗?”
“有,你放心,我们先去休息下,东西他们会拿好,要不然去了庄园也没力气吃东西。”
番茄花高兴地打转,景雅眼睛亮晶晶,对着叶景洲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叶景洲也笑笑,跟着刘衡回房间休息了。
景雅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下飞机会遇到什么样的场景,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睡梦中,是福宝扯住她的耳朵,把她给喊醒的。
“景雅,景雅!醒醒,有大事情!”
景雅一个机灵,浑身一抖就坐了起来,福宝在一旁把幻灯片怼在她眼前,说:“你说的没错,夏御瓷真的有行动了!”
景雅拿过一看,是她拿着一份资料,和萧琢华吵得脸红脖子粗。
画面中的萧琢华,强忍着怒气,眼睛死死盯着她看,生硬地语气,讥讽的笑容,伸手往桌上一摸,摸到一只钢笔,拿在手里反复摸索。
“萧总,哦不对,祁总。该是轮到你们履行约定的时候了吧?”
萧琢华无所谓的笑笑,说:“我可没答应要跟你结婚,老头子昏迷不醒,宋叔叔也从没跟我说过这话,不知道你是从哪弄来的一份资料,就让我跟你结婚,你觉得可能吗?”
“夏家跟祁家结合,有什么不好的?”夏御瓷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仿佛是从月光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那长裙的材质轻柔如丝,微微飘动间,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裙摆处的白色蕾丝如同雪花般细腻,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优雅。
“那是他的约定,不是我的,你找错人了。”
夏御瓷胸有成竹,轻笑一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宋家支持你,你那几个姐姐可不一定。”
“所以,你的条件是什么?”萧琢华冷笑几声,“自以为掌握天价筹码,却不知到底谁才是黄雀。夏家固然可以拉拢UI其他人,让我下台,或者说收购公司的股份,把我的权力架空。”
萧琢华满脸冷漠,把钢笔轻轻放进衣兜里,一字一句道:“祁家再不济也不会起内讧到把家卖了的程度,要是我下台,他们保证什么也得不到,我说到做到。”
夏御瓷不为所用,仍是笑盈盈的,看着他衣兜里的那只钢笔,说:“如果我说,我要针对的不是你家的人,而是其他人呢?”
“你大可试试,我保证,你做了什么都会加倍用在你身上。”萧琢华的眼神犹如深不见底得湖水,带着一丝丝冷意。他的目光悠悠地投向窗外,那里有一只鸟儿,停靠在枝丫上,叽唧喳喳地叫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你刚坐上当家人的位置不久,想必也有很多人不服气吧?”
“我没有这么多时间浪费,你想说什么做什么我都知道,”萧琢华从柜子里甩出一叠照片,夏御瓷看到照片一角时脸色就变了,她知道萧琢华的手段,却没想到这么快。
“你目前还有什么筹码可以跟我谈?你私底下联系的那些股东前,我就已经打好了招呼,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如果你还想拿景雅威胁我,抱歉,那我只能拿你哥哥威胁你了。”
“你!”夏御瓷气得浑身颤抖,胸部起伏不定,气势瞬间低了下去。她没想到自己还是慢了一步,那一个个见风使舵的老狐狸,稍有风吹草动就临时倒戈,真是老奸巨猾。
“多谢你的关心,祁家在我的带领下不会出什么差错,倒是你哥哥可得看紧了,以后要想威胁我,得看看你们有什么筹码。如果是这样的筹码,我可没兴趣。”
萧琢华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
“如果你敢对我女朋友下手,那你得考虑考虑后果了,你知道,一个夏家不算什么,今天可以是夏家,明天就可以有个秋家。”
夏御瓷怒气冲冲,随即冷静下来,哼了一声,说:“多谢萧总提醒,不过我们走着瞧,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说完打开门,咚咚踩着高跟鞋走了。
萧琢华的脸色如同被拉紧的弓弦一般紧绷着,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心中正被某种沉重的压力所笼罩。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在等待对方接听的短暂时间里,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摩挲着,透露出一丝焦虑。
电话终于接通,萧琢华简短地说了几句话后便挂断了电话。然而,他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得到缓解,反而愈发沉重。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这支烟在他的手中显得有些单薄,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揉碎。
萧琢华将烟点燃,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模糊了他的面容。他默默地吸了几口,烟雾缓缓地从他的口鼻中喷出,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
随着烟雾的弥漫,萧琢华的身体也似乎渐渐放松下来。他疲惫地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头部的胀痛。
景雅看到这,瞅着他疲惫地神色,心里不由得焦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