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刚打开,十多名官兵就闯了进来,一个首领问伙计:“家里还有别人吗?”
伙计急忙回答:“有有!还有我家掌柜的!”
“嗯!把他叫出来!你们去搜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别人!”
喏!士兵们答应一声开始搜查,掌柜的被伙计叫过来问:“军爷!你们找什么?”
头领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搜人!你们有没有窝藏!”
掌柜的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过了半炷香功夫,士兵们回来禀报说没有看到别人。
首领见没有搜到人,马上带领士兵走了,二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子玄,县令和孔子的弟子们等了一天也没有孔子的消息。
子玄有点着急了,既然夫子在匡地没有仇家,那又是谁这么大胆敢劫持他呢?
吕梁也很焦急,倘若孔子在他管辖范围内出了事,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看了看子玄说:“子玄城主,依下官之见弄不好是朝中有人作梗。”
“大夫宁武子是下官的老师,不如我修书一封派夫子的学生向他求助。”
“请老师帮忙查一查,看看是谁在暗中挟持了夫子!”
子玄想了想,目前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她看向子路:“子路,你赶紧派人去帝丘,将书信交给宁武子。”
宁武子接到书信后大吃一惊,自己仰慕的孔夫子竟然在匡地失踪了。
这个忙必须要帮,于是,他便差人暗中打探是哪位大臣下的黑手。
可打听了两天也没有结果,家臣道:“老爷!依我看夫子不一定是被大夫挟持了。”
宁武子疑惑的问:“何以见得?”
“您想啊,夫子已经打算离开卫国了,对他们也构不成威胁。”
“他们没有必要再出此下策,我想应该还是匡人干的。”
“不如您派兵前往匡地,问问匡人首领是不是他们干的。”
“嗯,这样也行,不过我观夫子的学生谈吐不凡,一定很有学问!”
“你问他愿不愿意做我的家臣,他若愿意我便派兵去救夫子!”
弟子听后答应的很痛快,只要能救老师,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在所不辞!
于是,宁武子派了一千名士兵前往匡地营救孔子。
驿站内,孔子的马夫坐在车上瑟瑟发抖,刚才他被几名百姓暴打了一顿。
只因自己说曾随阳虎一起来过匡地,百姓们痛恨阳虎,以为他们是一伙的,就对他动了手。
子路经过马车时见车夫鼻青脸肿,急忙上前问道:
“颜刻,你怎么受伤了,出了什么事?”
颜刻气愤的说:“刚才在街上与人攀谈!”
“我说曾与鲁大夫阳虎来过匡地,这些人便将我暴打了一顿!”
“哦?阳虎是谁,匡人为何对他如此痛恨?”
颜刻擦了擦嘴上的血水:“阳虎曾在匡地为官!”
“对这里的百姓施以暴政横征暴敛,匡人深受其害,所以对他恨之入骨!”
哦,原来如此,子路没往心里去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忽然有个念头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他急忙找到子玄:“子玄城主,学生有了新的发现!”
哦?子玄一喜:“说来听听!”
“刚才学生见车夫被打问其原由,他说是因为曾与鲁大夫阳虎一起来过匡地。”
“匡人痛恨阳虎,所以对他身边之人也不放过!”
“颜刻是夫子的车夫,匡人不会以为夫子也和阳虎是一伙的,而将他老人家抓走了吧!”
子玄思考了一下:“嗯,有这个可能!你去把县令请来!”
好,一柱香功夫,县令怱怱赶来,子玄问他:“吕大人,你可认识匡人族长?”
吕梁点了点头:“认识,您找他何事?”
子玄将子路分析的事情又跟他讲了一遍。
吕梁听后觉得也有这个可能,于是吩咐随从将匡人族长请来。
客栈掌柜的听说县令找他,心里一惊,莫非他们知道阳虎是被我抓了起来。
行过礼后吕梁问:“丘族长,本官听说你抓了孔夫子,可有此事?”
丘族长惊慌失措,嘴上也没了把门的了:“大人!我抓的是阳虎,并不是孔夫子!”
啊!他感觉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捂住嘴巴。
什么!吕梁噌的站起身:“阳虎已被季孙氏杀死!怎会来匡地?”
丘族长见事情败露也不再隐瞒:“吕大人!”
“阳虎的长相丘某早已铭记于心,都是虎头虎脑的我确定就是他,怎会是孔夫子?”
正在这时,客栈门外人喊马厮,一名衙役进来通报说宁武子派军队来了。
吕梁急忙出去迎接,一名首领抱拳道:“吕大人,末将是宁大夫派来协助你寻找孔夫子的!”
吕梁点了点头:“这位将军,现在夫子已经有了消息,就是被此人抓起来了!”
什么!首领一听驳然大怒:“来人!把这厮绑了!”
喏!士兵不由分说,七手八脚将丘族长捆了起来。
丘族长不服气的大喊大叫:“我抓的是阳虎!不是孔夫子!”
子玄走到他面前语气冰冷的说:“是不是夫子一见便知!人在哪儿,快带我们去!”
丘族长胸脯一挺:“去就去!不让你们见到本人你们不死心!”
说完被士兵推搡着朝城外走去,匡人见族长被抓,急忙回家拿上武器追了过来。
快到大门口了,伙计接到报告说掌柜的被抓,立刻带人跑了过来。
他见族人来了立即大喊:“家人们!”
“阳虎被我们抓到了,他们挟持族长想营救阳虎!杀光他们!”
“对!杀死他们!绝不能让他们救走阳虎!”
于是,匡人举起手中兵器,大声呐喊着朝官兵冲去。
刹那间双方杀在了一起,子玄见没人注意自己急忙进入了空间。
运用隐身术来到关押孔子的柴房。孔子虽然被拘禁了五天但依然精神饱满。
他一见子玄又惊又喜:“子玄城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子玄见真是孔子而不是什么阳虎,很高兴:
“夫子,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快跟我走!”
孔子不慌不忙,见墙上挂着一把古琴,伸手摘了下来:
“子玄城主别着急,待老夫唱上一曲再走不迟!”
子玄心说:“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弹唱。”
但出于对他老人家的尊重,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夫子请!”
于是,孔子便自弹自唱起来,门外的弟子听到了熟悉的歌声非常激动:
“是夫子的声音!他老人家果然在里面!”
瞬间众人像是打了鸡血,舞动刀剑的动作更加有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