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书房,他叫过内廷管事和禁卫军统领:“昨晚是谁值夜?”
内廷管事急忙回答:“禀大王,是,是微臣!”
“你值班时没看到有人进来吗?”
“臣,臣昨天晚上睡着了,没有注意!”
“值夜竟敢睡觉!昨天晚上若是寡人被人刺杀了你也不知道吗!”
管事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臣有罪!求大王责罚!”
知道有罪就好!来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杖!”
喏!侍卫冲进来架起管事就走。
子玄坐在那里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是囯交干的。
马上出宫回到别院,几位大臣赶紧聚拢过来:“怎么样大王,班大人有消息了吗?”
子玄气愤的说:“班琟昨晚被人设计,在宫中让陈王打死了。”
“啊?竟有这等事?那大王可知算计班大人者是何人?”
“寡人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一定是国交干的!”
囯交府中,国交得到宫中亲信禀报,说班琟昨天晚上被妫越打死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他也吓坏了,本想设计让大王抓住他痛打一顿。
自己再把这件事在朝堂上宣扬出去,让班琟名声扫地。
如果有可能子玄一气之下再把他从身边赶走,那更是美不胜收了。
万万没想到大王会将班琟打死,班琟一死,子玄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若纠着这件事彻查到底,万一………他不敢想下去了。
半夜三更,国交睡的正香,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子一飘,之后就没有知觉了。
当他醒来看到眼前人时吓得浑身一颤:“子!子玄城主!”
子玄坐在书房的案几旁冷冷看着他:“说吧,为什么设计陷害班琟?”
“我,我没有,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看来不上大刑你是不招了!来人!”
话落,几名侍卫冲了进来……
半个小时后侍卫来报:“大王!国交愿招!”
“好,把他带过来!”
喏!片刻后,国交满身是血被拖了进来。
子玄打开录音笔,目光阴冷的说:“既然想招,赶紧说!”
喏喏!国交擦了擦嘴上的血水:“去年出使郑国时,班琟当众辱骂与我。”
“并将我赶出王宫,让我颜面扫地,为了报复班琟。”
“昨天晚上我命手下用迷香将他迷晕,送到了丽姬床上。”
“本想着让他也丢丢脸,谁知被大王打死了。”
“我不是有意的,打死班琟的也不是我而是大王!要怪你怪他不要怪我!”
子玄点点头:“我再问你,王宫把守如此之严,你又是如何将班琟送进去的?”
“我内侄是内廷管事,昨天晚上是他值夜,这一切也都是他安排的。”
“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是真的,我若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求子玄城主,不不不,子玄大王!请恕在下无意之罪,饶过小人这一回吧!”
子玄并没理他,像这种人渣自己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命令侍卫将他关到柴房里严加看管,等待对他的处理。
随后又来到王宫,向妫越将自己调查的结果说了一遍。
妫越闻听大吃一惊:“没想到此事竟是国交设计的?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子玄城主,囯交人呢?现在哪里?”
“在我别院的柴房里,我马上命人押来见你!”
说完,朝身边的侍卫交待了几句,侍卫领命朝外走去。
半个小时后国交被押了上来,一见妫越立马痛哭流涕:“大王救命啊!”
“子玄城主无故关押微臣,还将臣打成这个样子,求大王替微臣做主啊呜呜呜……”
妫越听后怒气冲冲的说:“国交!你犯下如此重罪,还在寡人面前装什么?”
“臣惶恐,不知身犯何罪?”
“你将班琟迷晕,又伙同内廷管事将他运进宫放到了丽姬床上!”
“就因为此事,使寡人迷失了心智将班琟打死!难道这不是大罪吗?”
“臣没有!这只是子玄的一面之词,大王千万莫信啊!呜呜呜……”
这……妫越犹豫了,是啊,子玄无凭无据,只靠一面之词确实说不过去。
他将目光看向子玄,子玄冷冷一笑,从怀里掏出那只录音笔。
“大王,这是国交的口供,您听好啦!”说完打开了开关。
立刻从录音笔里传出国交和子玄的对话声。
两人惊疑的听着从录音笔发出来的声音,一个胆颤,一个开心。
听完后妫越一拍桌案:“国交!这回你还有何话说!”
此时的国交已经吓得瘫软在地,说不出话来了。
妫越大声吩咐:“来人!将国交拿下押入大牢!”
明日行车裂之刑!三族抄家流放!妻女沦为官奴!”
“内廷管事伙同国交扰乱宫卫判腰斩刑!抄没家产!”
国交被押走后,妫越跪在子玄面前面露愧疚:
“子玄城主,寡人犯有失察之罪,请您责罚!”
子玄并未回答,只是冷哼一声,将袍袖一甩愤愤离开了王宫。
厚葬班琟后,子玄重新收拾心情,带上母后与大臣又在陈国游玩起来。
十天后陈国游历完毕,一行人离开陈国准备前往蔡国。
此时的蔡囯刚刚与吴国结盟打败了楚国。
全国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子玄在路上听着百姓的议论觉得蔡昭侯这个人还不错。
于是,加紧了去蔡都上蔡的脚步,进入上蔡城后,又被街上的繁华吸引了。
蔡国的都城虽然不大,但街道干净整齐,错落有致,完全不弱于那些大国都城。
正当她与母后兴趣盎然的逛街时,一驾豪华马车停在了自己前面。
从车上走下来一位翩翩美少年,下车后少年急步走到她面前深施一礼。
“请问您是来自富贵城的子玄城主吗?”
子玄打量了他几眼:“你是……”
少年急忙自我介绍:“晚辈是蔡国太子公子朔。”
子玄点点头:“原来是太子殿下,正是寡人。”
公子朔高兴的说:“子玄城主,终于等到您了。”
“父王今天去郊外体察民情尚未归来,只好由晚辈代为迎接,让您见怪了。”
子玄微笑着说:“无妨无妨,你父王心系百姓乃有道明君,寡人赞扬还来不及呢,岂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