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生展开密信,目光如电扫过每一个字,看完后,嘴角微微上扬,一抹冰冷的笑意浮现在唇边,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森然的寒光。
他心中清楚,出手收拾司马家的绝佳时机已然成熟。
当即便对着身旁的赵龙,语气沉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下令道:
“即刻安排地面出动十辆装甲车,再调配负责给飞艇运输燃料的马车,让它们与飞艇协同向平阳进发。
就从这里启程,务必给司马家的军队一个狠狠的教训,叫他们知道挑衅的后果!”
赵龙领命,没有丝毫耽搁,动作迅速地去安排了八艘飞艇。
其中两艘飞艇,精心装载了两枚威力堪称恐怖的大型炸弹,这炸弹光是看着,便能让人感受到那股毁灭一切的力量。
其余六艘飞艇,则整齐地装满了航弹,每一枚都仿佛是死神的镰刀,等待收割生命。
一切准备妥当,八艘飞艇如同八只巨大而矫健的黑色雄鹰,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朝着庆州等司马家的军事重镇振翅飞去。
一场足以改变局势的风暴,正携带着毁灭的气息,悄然来临。
再说那十辆装甲车,它们犹如一座座移动的钢铁堡垒,坚实而厚重。
车身上架着的加特林机枪,黑洞洞的枪口透着摄人的寒光,仿佛随时准备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装甲车中间安置着步兵炮,只是炮塔虽不能转动,却丝毫不影响它的威慑力。
十辆装甲车的后方,紧跟着十辆四轮马车。
马车内,不仅装载着飞艇急需的燃料,还放置着一枚大型的燃烧弹。
这枚燃烧弹可是赵生精心研制的试验品,采用空爆设计,一旦引爆,飞散开来的煤粉混合物将覆盖一里半径的范围。
这些煤粉中添加了强氧化物,遇明火便会以极快的速度燃烧,而且燃烧持续性极长,所到之处,必将化为一片火海。
装甲部队一路前行,途径晋阳时,却遭遇了洪奎的阻拦。
只见洪奎身披战甲,一脸严肃,带领着麾下士兵,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其理由更是让人哭笑不得,竟称这些车辆具有危害性,坚决不予过境。
祝标身为定州机械团的将领,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洪将军,我们乃是定州机械团,奉陛下旨意,正要前去平阳待命,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洪奎面色冷峻,丝毫不为所动,义正言辞地回应道:
“祝将军,你与我说这些并无用处。要么你们能出具陛下的圣旨,要么拿出兵部的调令。
否则,你们这般擅自进入我们并州地界,还要从晋阳过境,我们断不能放行。”
祝标被这理由气得险些笑出声来,无奈之下,只得搬出皇帝口谕,试图说服洪奎。
然而,洪奎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依旧不为所动。
祝标心中焦急万分,此时机械团一名车长匆匆来到他的指挥车边,满脸担忧地说道:
“祝将军,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会耽误我们到达指定地点的时间。这可如何是好?”
祝标眉头紧皱,目光投向对方的阵容。只见对面密密麻麻排列着迫击炮,粗略估算,炮阵数量竟有几百门之多。
如此密集的炮兵阵地,若他们机械团强行突破,大概率会被这铺天盖地的迫击炮打得编制残缺不全。
他不敢轻易冒险,可此时飞艇已然起飞,地面又无法与天上的飞艇取得通话。
若是能有飞艇配合,即便地面再多的迫击炮,也难以对装甲车构成太大威胁。
就在祝标心急如焚、苦思对策之时,一阵沉闷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他心中一喜,知道是飞艇从身后飞来了。
赶忙举起望远镜朝着天上望去,果然看到飞艇上有人也正朝着地面观望。
祝标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地空配合的旗语和地标,他们都携带着这些用于联络的物品。
当下,他毫不犹豫地大声下令:“快,命人在地面摆出求救和攻击的地标!”
听到命令的机械团卫兵,迅速组织人,用白色的布匹,在地上摆出攻击箭头方向,和代表救援的标记。
这是地对空语言,x号加→表示求救攻击,|号加→表示前进,→前面加|的符号表示停止。
平时他们都有进行此类训练,只是这次身处实战,作为指挥官的祝标一时情急,差点将这关键的联络方式遗忘。
旗舰艇上的观察人员很快发现了地面的标记,迅速打出旗语传达给其他飞艇。
接到指令后,几艘飞艇如同得到命令的猎鹰,整齐地调整方向,朝着晋阳军队的炮兵阵地迅猛飞去。
晋阳军第一次见天上飞来的东西,不只是何物,近观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欲远遁,忽闻连续不断的哒哒哒声,子弹泼天而下,晋阳军大骇!
原本整齐的炮兵阵地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祝标见此情景,看准时机,果断指挥装甲车前进。
待距离稍近,装甲车车载炮发出一声怒吼,炮弹如流星般呼啸而出,精准地落在晋阳军阵中,炸起一片尘土与血肉。
随着距离进一步拉近,加特林机枪也加入战场,火舌狂吐,子弹如狂风般席卷而去。
纵然晋阳军人数众多,号称有千军万马,可在这一顿猛烈的火力输出之下,瞬间溃不成军。
士兵们丢盔弃甲,四处奔逃,原本严整的军阵土崩瓦解。
事后,洪奎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心中满是后怕,
叮嘱部下道:“往后若再遇到定州军,能避则避,尽量不要去招惹他们!否则,今日的惨状便是前车之鉴!”
经此一役,后续的路途便顺利多了。
飞艇和装甲部队抵达目的地后,补充了一些燃料,便再次踏上征程,单独朝着庆州地区前进。
而此时,司马酃在城中得知城外大营遭受到灭顶之灾,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他。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脚步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上,眼神空洞,口中喃喃自语道:“完了,司马家休矣!”
这一场爆炸实在是太过恐怖,一颗炸弹落下,便瞬间毁掉了一个大营。
而且是接连两颗如此威力巨大的炸弹,他在城外的两个主力大营,眨眼间便化为乌有,只留下一片残垣断壁和熊熊燃烧的大火。
紧接着,那些致命的航弹又呼啸着落下,无情地摧毁了附近羌族部落的营地。
一时间,哭喊声、惨叫声响彻云霄,大地被鲜血和火焰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