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旭没有朝胡适解释,他们只不过,太害怕了。
担忧,裴芝好不容易回来。
怕上天对他们太残忍,所以才愿意去信这些有的没的。
只要裴芝能健康,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是愿意的。
胡适瞧着路明旭眼底乌青明显,也没再多说什么。
胡适只是认为,小小风寒而已,路明旭跟池修文未免也太紧张了些。
门铃忽然响起,胡适嘟囔。
“这么快就回来了?”
路明旭起身去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谢辞年,路明旭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裴芝在家?”
路明旭不耐烦道:“你来做什么?”
“我今天给裴芝打电话,她没接我的。”
谢辞年工作忙,那日陪着裴芝吃过晚饭后,谢辞年坐晚上的飞机去了国外。
一直到今天才回来,结果联系裴芝,发消息也好,打电话也好,都销声匿迹。
谢辞年放心不下,只能来池修文家找了。
路明旭虽然不待见谢辞年,却也怕吵醒了裴芝。
“裴芝这几天生病住院了,今天才出院,现在在卧室休息,你要进来,动静轻一点。”
“生病了?”谢辞年追问,“好好的,怎么会生病?”
“风寒,结果反反复复烧了几次。”
谢辞年进了屋,“在哪家医院住的院?我打电话详细问问。”
胡适轻咳了一声,“裴芝已经出院了,她人没事了,不必大费周章了。”
谢辞年不赞成道:“还是多让几个医生看看,确定没什么问题,才能放心些。”
路明旭认为谢辞年的话有道理,“你跟我到厨房,我们细聊。”
路明旭跟谢辞年去了厨房,还顺带拉上了厨房的推拉门,怕声音吵到了裴芝。
胡适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无奈地摇头。
幸亏,裴芝就是一个风寒。
裴芝要是…胡适暗自呸呸呸了三声,觉得不够,又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裴芝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这几天在医院,每天晚上都会发烧,天天都半梦半醒的。
再加上,因为系统的话,裴芝确实心情有些不好,觉得自己不应该回来。
她这完全就是属于,闲着没事,给自己找罪受。
睡了一个舒服的觉后,裴芝撑了个懒腰,心情也好上了不少。
裴芝没有听到一点响声,有些好奇地打开了房门。
裴芝以为,就她一个人在家。
打开了房门之后,裴芝看到胡适跟路明旭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玩手机。
谢辞年在餐桌那边,餐桌上摆放着电脑,谢辞年似乎是在忙公务。
厨房的门被关着,想必,池修文应该在厨房里。
路明旭总是时不时地盯着卧室的门,所以就算戴着耳机,他也是第一时间就发现裴芝醒了。
路明旭摘下耳机,丢下手机,“睡一觉,有没有好一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裴芝点头,“好多了,除了人有些发软,饿了。”
“烧了几天,有些发软是对的。”路明旭冲着厨房大喊,“池修文,芝芝说饿了。”
谢辞年也起身,把电脑给收了起来。
胡适也穿上了拖鞋,吐槽道:“芝芝,你不知道,你在里面睡觉,我们在外面上演默剧呢。”
怕吵到了裴芝,真是一点声音都不让发出来。
裴芝:“其实,房间的隔音挺好的。”
池修文推开厨房的门,“吃饭了。”
胡适最先响应,“快快快,我饿死了。”
胡适确实是饿死了,中午饭点过了,裴芝在睡觉,胡适自然也没饭吃。
几个人帮忙,把池修文准备好的饭菜给端了上来。
裴芝病才好,池修文并没有弄什么大荤,都是一些清淡的饭菜。
池修文只能在菜的样式上面花心思,一个胡萝卜都要雕出花来了。
裴芝胃口还算是不错,吃了小半碗饭,喝了点汤。
路明旭主动请缨:“吃完饭,我带你出去散散步吧?”
裴芝摇头,“不想动。”
池修文拿过药袋子,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把药吃了。”
裴芝见着药,叹了口气。
池修文把一顿要吃的药分配了出来,放在裴芝的手心里。
“吃了药,病情才不会反复。”
见着裴芝喝过药,池修文才算是松了口气。
“那下午,我们在家看电影吧?”
“不要,我就想回房间躺着。”
路明旭想说什么,池修文朝着路明旭摇了摇头。
“那好,你去吧,要什么,你拿手机给我发个消息就行了。”
眼见着,裴芝吃过了一顿饭,就回了房间,胡适挠了挠头。
“我怎么觉得,裴芝的状态不对啊?”
难道就一场风寒,裴芝对什么,都好像都兴致缺缺了。
池修文自顾自地收拾着碗筷,路明旭也若有所思起来。
裴芝回到房间,把被子蒙在头上,深深叹了口气。
要是她刚刚开门,客厅外一个人都没有,裴芝或许还会好过一些。
可她一打开门,他们都在外面。
静悄悄的,生怕发出一丝动静,把她给吵醒了。
这样,会让裴芝有些负罪感。
狗币系统,误我!
搞得她现在想走,又怕走。
要是他们并不这么关心自己,裴芝或许还能洒脱一些。
裴芝不是被这一次风寒给打倒了,她怕的是,以后的日子,动不动就生病住院。
要是这样,那她还不如干脆一点,现在就走。
“咚咚。”
裴芝下定决心时,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进。”
谢辞年打开门,见着裴芝把自己埋在被窝中。
“我让人安排了烟花秀,起来看一看?”
裴芝看向外面:“烟花秀?”
谢辞年拿过衣服:“披个外套,到客厅看好不好?”
谢辞年察觉到了裴芝的心情不好,但他也不知道,能说点什么,哄裴芝开心。
就连池修文也只是默默的,不敢去打扰,谢辞年也怕说了什么话,让裴芝更加不开心。
既然说不了什么,那就做点什么。
池修文的大平层外面就是一条江,谢辞年直接打电话,让人开船在江上放烟花。
怕裴芝吹到风,就在落地窗面前看的。
谢辞年一个电话,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把能调来的大型烟花全部都调过来了。
裴芝坐在软垫上,仰着头,欣赏着漫天的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