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邪,齐深,你们快过来看。”走在队伍最前方的老痒,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惶,突然拔高音量呼喊起来。
此刻的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不远处,脸上的表情因恐惧而有些扭曲。“这里有之前的猩猩长毛怪,不过是死的。”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伸出去的手指也在哆嗦,那具死去的怪物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
吾邪一听见老痒的惊呼声,心中一紧,立刻加快了脚步步。没两下,他们就快速走到了那只黑色长毛怪猩猩的跟前。昏暗的光线中,那具庞大的尸体横躺在地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让人闻之欲呕。
“我,呕……这也太恶心了。”量师爷好不容易战战兢兢地挪到近前,看到眼前这具惨不忍睹的尸体,顿时脸色煞白,胃部一阵翻江倒海,直接吐出来直接到旁边吐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说道:“这怪物怎么毛脱成这样了。”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总不可能是得了皮肤病吧。”齐深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慢慢靠近,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这玩意儿,“天真师兄,有什么见解?”
吾邪认真的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这些毛发肯定是因为某种原因才脱落的,而且看它这个样子,死前应该是特别痛苦的。”
齐深突然歪着头,充满期待的看着吾邪:“师兄,你把它面罩拿下来,我们一起研究研究?”
“为什么是我,你怎么不动手?”吾邪一听,有些不情愿地反驳道。他心里其实也有些发怵,毕竟这种怪物生前的恐怖模样还历历在目,谁知道揭开面罩后会看到什么更加惊悚的东西。
“因为你最棒,加油哦。”齐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对着吴邪俏皮地比了个心。
随后,他又故意拖长了音调,娇声说道:“师兄加油,我看好你哦。”
“快住嘴吧你……”吾邪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副模样,抽出腰间的匕首,轻轻的翘起面具的一角,然后伸手用力扯下怪物脸上的东西。
齐深也吓得后退一步:“我的天,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东西不是一般的恶心。啧啧,口味真重,什么都往嘴里塞。”
“这东西是什么?怎么能直接嵌在肉里?”老痒也有些反应过来了,虽然他可以说是身在这里,长在这里的,可是这东西太过匪夷所思了,“这直接塞在嘴里得多难受啊,跟洗胃似的。”
“这上面的纹路和青铜树上的跟像,肯定和幕后的人有关。”吾邪直接将这面罩拿在手里观察:“这东西应该是长在肉里了,封住了这些活物的五感,它们是靠着某些特殊的方法进食。”
量师爷突然发现吾邪手上的东西动了一下,他吓得一把将它打掉:“快放下,这东西还在动。这是活的。”
老痒一听,一脚将这玩意儿踹远了些。
“这是什么东西?”阿宁看着量师爷,问的确是老痒。
老痒也丝毫没有避讳阿宁询问:“我见过,它们喜欢追着活物不放,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们还可以长在脸上。”
“这不是我们汉人的东西,这是少数民族的。”量师爷有些懊恼,“我怎么没想起来了。”
“你知道什么,就快点说,别磨磨蹭蹭的。”阿宁也有些不耐烦这个小老头了,弱不禁风的样子,说话还总是喜欢绕弯子。
量师爷咽了口唾沫,缓缓说道:“这是蛊虫,一种很邪恶的东西。传说有些少数民族部落会培育这种蛊虫用于祭祀或者惩罚叛徒。但这种蛊虫出现在这儿,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像是大规模的血祭只有少数民族的记载里有相关记载,所以我怀疑这青铜树不是出自某个时期的统治者的,而是某个数名族。这些大猩猩,还有这些蛊虫就让我想到了,少数民族的一种训术的手段,就是用这种虫子控制神经,来攻击入侵者。”
“这么说,我们气不气很危险??”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里的这种蛊虫不是少数。”吾邪和阿宁两人不禁面面相觑,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这东西应该是后来被厍族人发现了,用来控制犯错的人,或者这些怪兽的,守护他们的神明?。”
出现了传说中邪恶的蛊虫,而且还与这些恐怖的怪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让每个人都意识到,他们所面临的危险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和可怕。
“可是蛊虫这东西怎么会跑到这怪物脸上去,还长成这样?这一看就是新鲜的宿主,这些猴子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吾邪拧紧了眉头,蹲下身子,再次仔细观察那被踹到一旁的蛊虫。此刻的蛊虫在地上微微扭动着,试图攻击吾邪。
“谁知道了,或许这些猴子就是养在这里的,就和那些虫子一样,等待着像我们这样的人来送死。。”齐深推测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这些蛊虫控制着它们,让它们攻击一切靠近的活物。现在寄主死了,我们不会成为新的候选人吧?”
“可问题是,这些蛊虫又是谁放的?”阿宁双手抱胸,冷冷地问道。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似乎在寻找着答案。
老痒:“我说,你看我们干嘛。我是来过这里,可我也没有那个能耐,也没听说过有谁摆弄这种东西啊。”
量师爷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或许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与棵青铜树的历史以及那些神秘的祭祀仪式有关。这些虫子其实就像刚才分析的那样,一直在这里繁衍。只怕是经过了这么久的岁月已经不少了吧?”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翻阅过的古籍,里面记载着许多关于神秘部落和禁忌仪式的故事,那些故事中的恐怖场景与眼前的一切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他们的目的应该就是不停的为他们的神找养料祭品。”
“不管怎样,我们得小心行事。”吾邪缓缓站起身来,逐一扫过身旁众人,神色凝重地说道:“齐深说的没错,这些诡异的蛊虫既然已经出现,我们很可能随时都会成为它们的目标。此地不宜久留,现在必须快点儿离开这里。老痒,你熟悉这一带,知道路的对不对?”
吾邪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定格在老痒身上,他不是疑问,是肯定。
老痒微微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没有否认。
好半天他才缓缓抬起头,面色有些凝重地点点头:“下面的路走下去也是我最开始带你来这里的目的。但是吾邪你是知道我的,现在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带你去了。前面的路错综复杂,而且很可能比我之前所了解的还要危险。
还有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虫子出没。那些虫子神出鬼没,在没有寄生之前都是群居的。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防不胜防,一旦被它们缠上,后果不堪设想。你确定还要继续往前走吗?”老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虽然吾邪是‘老痒’执念里的一丝希望,可是为了这不一定能成真的希望去祸害这么一个天真的人,现在的他有些不确定。。
吾邪微微眯起眼睛,望向远方那片黑暗,能感受到隐藏在其中的未知危险。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决地说道:“自从我们踏入这里开始,哪里又有不危险的地方?与其在这里犹豫不决,不如勇敢前行。我们没有回头不了,老痒,带路吧。”
“是啊,老痒带路吧。”齐深双手插在裤兜里,漫不经心的看着前面的路,话里透露出对老痒刚刚表现的认可:“而且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命运安排给吾邪的必经之路呢。。”
说完,他从空间里掏出一些瓶瓶罐罐等给老痒他们:“这是除虫的。“到时候万一遇到那些讨厌的虫子,就撒在自己周围,好歹能争取一些时间,保大家安全一时。”
“小孩儿,你还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点儿拿出来?”量师爷迫不及待地接过瓶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里面的东西。刚一凑近,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味道还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那气味似乎钻进了他的鼻腔深处,让他连连咳嗽了几声。
“放心吧小老头,没有人会像你这么去闻的。”齐深无奈地看了量师爷一眼:“特别是你,可得好好拿着。这东西关键时刻能保命,别到时候遇到危险,我们想救你都没机会。”
量师爷撇了撇嘴,将瓶子小心翼翼地收好:“知道啦知道啦,我还不想这么轻易就交代在这儿呢。”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清楚,齐深的提醒是为他好,在这个充满未知危险的地方,每一个小小的物件都可能成为救命稻草。
其他人也纷纷接过瓶子,仔细地放进自己口袋里,方便到时候能及时拿出来。
“好了,东西都拿好了,也别耽搁时间了,老痒,就等你带路了。”吾邪拍了拍老痒的肩膀,“老痒,我们是兄弟,我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把你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