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中带着一闪而过的柔软与心疼。
“我才没那么容易死呢,我福大命大,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的。”
……
“皇后怎么样了。”
傅谆迟微微蹙眉,双眸冰冷的看着太医院首。
太医院首低下头,“皇上……娘娘没事。”
他敢说有事吗?
刚刚一个太医说什么娘娘受伤的重就直接被皇上让人拖下去了,现在是有事也得说没事。
所幸,娘娘的确没什么大事,还好只是皮外伤。
傅谆迟总算是对院首露出一抹笑意,“院首果然是医术高明的,朕没看错,总不像某些看两眼,就在那里说皇后挺不过的那种。”
“是……是。”太医院首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刚刚那个只是他还没学成到家的徒弟,平时给娘娘们看看小病小灾,谁知道这次被刺伤也变成了他去。
结果反而受了这个无妄之灾。
“皇上,臣妾听说娘娘受了伤,凶手找到了吗?”莲妃有些急迫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殿内。
目光含着担忧,但眼底深处却可以瞧见,里面带着一丝紧张。
傅谆迟目光逐渐冰冷,“你来干什么?”
“臣……臣妾听说皇后娘娘出事了……这才来看看的。”
莲妃抓着帕子的手心已经紧张的冒汗了。
傅谆迟全身散发着低气压,瞬间激的莲妃扛不住直接跪了下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
“臣妾……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不明白?朕让人把你耳朵剁下来可好?”
傅谆迟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犹如地狱一般让人寒颤。
“臣妾……臣妾说……”莲妃立马哭了起来。
自认为梨花带雨,实际上却把自己那浓妆都哭花了。
傅谆迟眼底浮现出不耐烦。
“再哭就把你眼睛挖了。”
莲妃立马止住了哭意,“皇上,臣妾前两日听到有人说要去刺杀皇后娘娘,然后没敢说出来……”
傅谆迟慢慢的敲了敲桌子,闭上眼睛。
莲妃撒谎很正常,但……她没那个胆子在这种关头撒什么很大的慌,唯一可能就是,那人要刺杀的不止皇后,更主要的是他。
所以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至于他们的行踪为什么被暴露了,傅谆迟眸光一顿,不知道想到什么,站起身。
“皇上,娘娘醒了。”
傅谆迟一愣,立马走进了殿内。
床上的女子茫然的睁着大眼看着他,“皇上,臣妾没死啊。”
忽的宴语有些遗憾的叹口气。
“那我都享受不到帝王级的待遇了。”
傅谆迟眼角一抽,他当然知道所谓的帝王级待遇是什么。
之前随口一说的陪葬,反而被这丫头当了真。
“看你这么期待,那朕现在让他们为你的伤陪葬好不好。”傅谆迟充满恶意道。
“好呀。”
宴语歪歪头,一脸纯真。
傅谆迟话语顿时一噎,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去让那些人陪葬。
这丫头就是想要让他难堪。
不过罢了,小皇后这次救了他,他总不能知恩不报。
若是陈总管知道他这个想法,只怕又要开始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