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还在这?”宁西迟瞬间涨红了脸。
发丝上滴下的水珠也抚平不了他脸颊的燥热。
宴语放下自己的碗,立马去推他。
“你别碰我。”
宴语凑上前,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捏了一下。
宁西迟退无可退,脸上升起薄薄的怒意。
“你胆子大了是吧。”
“少爷是害羞了吗?”
宁西迟瞪圆了眼睛,害羞?怎么可能。
这个词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他现在首先该让这个女人滚出他的房间。
直直的指着门外,“滚出去。”
经过一天,宴语倒也已经习惯他这个态度了。
很自然的就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宴语又停下来。
“你又要干嘛?”
宴语走了进来。
宁西迟还以为这个女人又要对他做什么,紧张有愤怒的神色在脸上交加。
宴语过去端走了刚刚端过来的那一碗东西。
“少爷,你的脸也很软哦。”
调侃完宁西迟,宴语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软?这个女人绝对是在侮辱他。
不过他倒觉得那个女人的脸捏起来才会软。
宴语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自己现在连手机也没有,看样子,得找个时间用宁西迟给她预支的工资去买个手机。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再了解一下宁西迟的腿到底有没有机会康复。
宁西迟一个人被丢在这边,宁家的人根本就不管他,想来他出车祸以后也不会给他找特别好的骨科医生。
不过现在不需要想这么多。
迎着窗户照射过来微弱的月光,宴语沉沉睡了下去。
因为她今天真的太累了。
而另一个房间的宁西迟显然也没差多少。
寂静的一夜在两人的沉睡中悄然过去。
第二天清晨,宴语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声响,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
说起来,宁西迟的生活自从腿废了以后就开始变得非常规律,根本没有什么格外的地方。
但这种规律,对于常人来说,可能算是一种自制,但是对宁西迟来说,却有了一种抑郁的感觉。
所以宴语现在要做的,就是打破宁西迟的规律。
宁西迟一脸茫然的被宴语放到轮椅上,一副还没睡醒的姿态。
等意识到现在是怎么回事,瞬间清醒了过来。
“慕语,你到底在干嘛?”
“少爷,太阳已经晒屁股了哦。”
说完,宴语就将宁西迟推去洗了漱。
尽管对方一脸不爽,但也算是没反驳。
估计是知道她不会听。
等到他看到桌上的一碗白粥,再配上几个咸鸭蛋时,顿时愣住了。
“为什么是这两样?”
白粥尚且可以忍受,可让他吃那个,简直降低他的身份。
宴语道:“你也知道这整个别墅就我们两人了。”
意思就是也别指望她能做出什么好吃的,关键是她根本不会,除了白粥这种简单的。
宁西迟黑着一张脸,一脸厌烦,撇过头,表明自己是不会吃这种东西的。
好歹一个佣人,居然连食物都不会准备,宁西迟越发加重了要将宴语赶出去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