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稚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委屈。
但齐稚这人,心底波动越大,表面就越是平静。
只见他淡笑了一下,“多谢小姐。”
因为这里搬东西不好说话,宴语便将齐稚拉到侧室。
齐稚乖乖的任她拉着,也不反抗。
宴语独自牵着齐稚的衣服往前走,身后的齐稚看着她揪着他衣服的手,眼底浮现出一抹深思。
他不认为这位千金大小姐会真的喜欢他,对方和萧白芷争褚梁的消息闹的人尽皆知,便是他自己,也是有一次碰巧看到她看着褚梁的眼神。
所以对方现在到底想做什么,连他也无法确定。
如果她要玩那种我对你好,待你付出真心的时候再将你的真心狠狠踩在脚下的游戏,那他很乐意奉陪。
只是到时候就要看看,究竟是谁的真心被踩在脚下了。
一小截路,齐稚就忍不住想了这么多。
不怪他太过阴谋论,对于永远感受到世界恶意的他来说,实在无法相信真的会有人对他好。
“坐下。”
宴语语气不容拒绝。
原主是高傲的,她也不是那种愿意低声下气的人,就是为了幸运值,她也不会一反常态的去低声下气。
其实她现在来这里,就已经很一反常态了。
齐稚乖巧的坐了下来,抬了抬眸,看着她。
他想看看,她究竟打算做什么。
是想在没人的时候狠狠威胁他,还收趁没人的时候,发泄一下自己对赐婚的不满。
只不过他从来没听过对方会为了欺负人而特意将人拉走。
光是她在外面的名声,就知道她要是想欺负人,那从来是光明正大的。
齐稚还在慢慢思索宴语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忽的就感受到手背一阵清爽冰凉。
差点往后一缩,这才看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在他手上涂了一层什么东西。
“这可是我从家里拿来的上好的药膏,我爹都舍不得用。”
面前的女子笑意盈盈,手上擦药的动作却没停。
齐稚的心忍不住一颤,告诉自己,对方不过是玩玩罢了。
齐稚原本忍不住狂跳的心又平静了下来,“那你为何……”
“不过我爹不在,而且放着也是放着,太医说了,药都是有期限的,不用就会丧失了药性。”
宴语认真解释道。
不是有句话叫做:好了伤疤忘了疼。
要是齐稚的伤好了,应该就不会整天天的想着那些人欺辱过他的事情了吧。
当然,这些事情还是得牢牢记在心里,只是不要太过重视了,否则,给自己带来的也只是压抑。
等上了药,齐稚的语气便愈发和缓了起来,“多谢小姐,只是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以免败坏了小姐的名声。”
东翰国对女子不是很严厉,但是再怎么开放,男男女女之间若不是有特殊关系的话,也是不能肢体接触的。
宴语并不知道齐稚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只能打着哈哈道:“本小姐的名声早就没了,再坏一点也没什么,而且,我们未来是要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