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稚看着面前的少女,对方微微仰头,明亮的眼睛注视着他,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出了这些事情的缘故,下巴瘦的很尖。
齐稚有些不受控制的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仿佛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让她直接哭出来。
少女有些奇怪的拧了拧眉,似乎还没感受到现在气氛的危险,随即不耐烦的拍开了他的手,道:“齐稚,你干嘛。”
实际上,宴语心里怕的要死。
谁说不懂危险的,这世上恐怕就她最懂面前这人内心的鬼畜了。
说不定他刚刚准备直接掐死她呢。
齐稚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很好看。
但是却又一种能让人感觉刻骨的冰凉。
齐稚一顿,很自然的收回了手。
凝视了她几秒,微微启唇,“我问你,你来做什么?”
宴语手心吓得冒冷汗,但还收强作镇定,很自然的坐到了刚刚他坐的地方。
脚一搭,道:“没事我就不能来了吗?”
齐稚眉眼间有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我是说,你这么久没来,为什么忽然来了。”
是觉得皇帝病重了,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和他解除婚约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这个词,心底就会升起一股暴虐感。
恨不得毁灭一切的暴虐感。
“哦,只是听说皇上病重。”
“然后呢?”
宴语一愣,什么然后,然后不就是怕你老干什么,所以想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这些话当然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然后……然后就来了啊,想到我们婚约似乎还没有解除,所以就来看一下,这个和我一起被赐了婚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宴语话一说完,就听齐稚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所以你主要目的是解除婚约,是吗?”
这个时候的确是解除婚约的最好时机,可宴语却没这个打算。
废话,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不就是找死吗?
在老虎头上拔毛子。
宴语刚准备继续说,齐稚却根本没有再给她机会。
“宴语,我告诉你,这个赐婚,不用你去,我也会想办法解除的,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关系,你知道了吗?”
齐稚恶狠狠的看着她,忍不住掐住她的下巴,双目通红,眼神暴虐。
同他之前的表现,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宴语心想,这应该是他的真实性格。
而不是之前,那种软软弱弱,说话都是低着头。
但是,尼玛说话就说话,干嘛要掐住她的下巴啊喂。
“你……你放手!齐稚你发什么疯。”
宴语使劲挣脱开了他。
齐稚冷冷一笑,“我本就是这样。”
宴语心里一沉,看样子,齐稚是真的准备不再隐瞒了。
可是她根本不想知道!
指不定接下来齐稚就是杀人灭口。
“你……你这样就这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宴语弱弱道。
“嗯,我们没关系,你走吧。”
齐稚压住心底的火气。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人前没有伪装自己,结果对方其实根本就不在意。
好得很!
那就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