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秉只觉得齐稚现在所能享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皇后,可却不曾想过,其实齐稚压根看不上这些。
他不过是把这些当成了一个游戏一般,只觉得同这些人假意周游似乎在这无聊的生活中还挺好玩的。
回大皇子寝宫的一路上,两人都不发一语。
宴语只觉得,齐稚应该是生气了。
刚刚那种气氛,真不是她一届小小宫女能承受的啊。
不过好在宴语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不然要真的就是一个宫女,在那种情况下,只怕早就被吓的昏厥了。
“如果我当真把你送给了皇后,你当怎么办?”
压抑的气氛,终于被齐稚一句话给打破。
“皇后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不过……也不代表我会任她揉捏,而且我觉得,你不会把我送给她。”
齐稚心头一滞,“为何?”
“这还有为何吗?你本来就没把我送给她。”
齐稚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同齐稚平安回了寝宫,齐稚这一次倒也没多为难她,不知因为什么,他一回去,便没让她在他跟前伺候。
宴语觉得,大概是齐稚现在心情不好。
毕竟刚刚才和自家母后闹了矛盾。
虽然她十分熟悉原剧情,但她却不可能知道齐稚的真正内心是什么,纵然齐稚亲手弑母,但她也无法因为这个就决定齐稚对皇后是真的没感情。
所以此刻,宴语觉得,齐稚的确对皇后这个母亲是有感情的,否则此刻也不会这样。
夜晚,宴语忽的感觉胸口一痛,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疼痛感袭来。
疼的她直冒冷汗,在床上直打滚,死死的咬着牙,争取不发出声音来。
宴语知道,这应该就是褚梁所说的,毒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复发一次。
吃一次解药,就可以缓解一次。
若是超过七天不吃最后的那份解药,她就会活活痛死。
只要想到这个,宴语就打了个寒颤。
妈的,这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宴语现在根本无心想这些,因为她直接痛到了晕厥。
等宴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还未曾睁开眼,宴语便感觉一道炽热的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
宴语不得已睁开了眼。
“齐稚……你怎么在这……”
齐稚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现在已经快午时了,你晚了两个时辰。”
“那……那我现在起来。”
宴语立马下了床,但因为毒发作了整整一个晚上,也痛了一个晚上,导致现在根本没有一丝力气,刚抬脚下了床,整个人就往地上扑。
“你在搞什么?”
齐稚脚步立马准备抬起,但还是硬生生的顿住了,并没有打算去扶。
“还不快起来。”
齐稚冷声道。
本以为宴语很快就可以起来,可许久,她都没有一丝反应。
齐稚这才慌了神,立马上前,“你怎么了?”
宴语有些委屈的看着他,眼眶湿漉漉,声音虚弱无比:“痛。”
齐稚的心一瞬间紧缩了一下。
“哪里痛。”
便是声音也柔了不少。
刚刚伪装这的冷硬的表面,一瞬间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