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过那宫女是否可靠。
这是他的错。
齐稚一路冷着一张脸往小厨房那边过去,期间宫人具都不敢讲话。
“开门。”
“是……是。”
太监点头哈腰,双手哆嗦着就把小厨房的门给打开了。
齐稚走进去,死一般的寂静,让齐稚心底升出了不好的预感。
等到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时,齐稚感觉自己呼吸都停滞了。
“阿语……”
齐稚将宴语给抱了起来,直接往外面冲去。
怀里的人看起来是那么脆弱,脸色苍白的仿佛风一吹就可以吹散。
“对不起,我错了。”
什么狗屁的生气,什么狗屁的教训她,他后悔了。
明明知道自己喜欢她,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对她好点,就把她纳入怀里。
就算是她不喜欢他,他为什么不能让她慢慢喜欢上他,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方法。
“太医,喊太医过来。”
齐稚大声哄道。
将宴语轻柔的放在床榻上。
宫人们都惊呆了。
他们一直以为殿下不喜的宫女,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他们那时候甚至因为对方不讨殿下的喜欢,多少次欺辱她,虽然最后反被欺辱,但不管怎么样都是他们先讨的事。
要是早知道殿下这么看重她,他们当初……当初就应该好好讨好她啊。
“太……太医,还愣着干嘛啊,还不去喊太医。”
……
“殿下,这位姑娘,并非劳累过度,而是因为……”
太医面露苦色。
“因为什么?”
齐稚心底不好的预感愈发浓烈。
“这位姑娘……体内有剧毒。”
“你说什么?怎么会中毒?”
齐稚顿时拽紧了双拳。
他究竟忽视掉了什么?
“中毒多久了?”
太医恭敬的俯了俯身,“殿下,按毒发次数来看,已经两日了。”
“这种毒,若是没有解药,老臣也解不了,而且,每隔五个时辰,便会毒发一次,一次比一次痛,等到第七日的时候,若是再没有解药,便会毒发身亡。”
“解药如何寻?”
“这……”
太医拧了拧眉,“殿下,这毒失传许久,老臣能知道这毒,也是因为老臣的父亲曾经同老臣讲过一次,这才记了下来,至于解药,可真的不知在何处,又该如何制得。”
齐稚张了张嘴,神色复杂的看着昏迷的宴语。
若是按照太医所说,宴语来找他的时候,应该已经中毒了。
可她……为什么不告诉他?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尽快给我找到解药的配方。”
齐稚面容微冷,他一定会查到下毒的那个人。
只要查到下毒的人,就能找到解药。
“先下去吧。”
“是。”
待室内只剩下他和宴语两个人的时候,齐稚这才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对不起。”
…
“讨厌你……”
宴语张了张嘴,无声的说着什么,齐稚没听清,将耳朵凑上前。
“讨厌你……”
这才听清楚宴语说的是什么。
可听的越清楚,心底的疼痛便越重。
“讨厌我吗?确实是该讨厌我,若不是我,你也不用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