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齐稚想要脚踏两条船,那他就看看他到底会不会翻船了。
齐秉冷笑了一声。
他母后让他暂时和齐稚打好关系,说是为以后能一举拿下东翰国做基础,毕竟齐稚和那公主有了亲事,可……
齐秉知道,若是到那个时候,真的放任齐稚得势了,只怕到时候第一个容不下的就是他这个同样可以争夺皇位之人。
所以这一次,他私自违抗了他母后的命令,想要先发制人,相信母后知道以后不会怪他的,因为他不会做错。
“对了,褚将军,有件事情,我想我也得代替皇兄向你道个歉,也向你们东翰国士兵道个歉。”
褚梁心里打着算盘,道歉?道什么歉?
“还是上次火灾的事情,早就想向你道歉了,只是一直没寻到机会,我皇兄定然是已经同你道过歉了,只是我还是心里有愧,毕竟……这件事情和我们佰羽国的确是有些关系,纵然那只是皇兄私自下的决断,我也是……阻止过他。”
齐秉叹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
褚梁眼睛忽的睁大。
齐秉心底笑了一下,上钩了。
表面却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皇兄莫非没有告诉你吗?那场火灾,是他一时气愤,而让人去放的,纵然我也不知道皇兄是因为什么原因,褚将军可知道?”
见褚梁震惊的没有回话,齐秉又自言自语道:“不过还好,倒是没出什么大问题,否则,我们真的是难辞其咎了。”
没出什么大问题?
怎么就没出什么大问题了?
他的脸若不是因为齐稚,若不是因为那场火灾,又怎么会被毁,那他现在,又怎么可能落到这个地步?
他将还会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褚梁就是这般,自己过的不好了,若是是因为什么原因,那就会尽数把所有造成这样子的原因都归结于那个人身上。
一切都是齐稚的错,所以他给他治脸,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就算他要宴语一条人命怎么了?
这只是让宴语代替齐稚偿还了他的罪孽罢了。
见褚梁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面,齐秉满意的笑了。
褚梁应该,更加恨齐稚了吧。
褚梁这种人,蠢是蠢,但有些事情,就需要他这种蠢一点的人来做。
“褚将军?你怎么了?”
齐秉在褚梁面前挥了挥手。
褚梁压抑住心底的恨意,表面依旧冷静道:“没事。”
但其实,他的情绪,早就被齐秉给看全了。
“好了,母后那边也在等着我,褚将军,我就先走了。”
待齐秉离开,褚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恨意当中。
自然也意识不到齐秉的不对劲。
否则,光是齐秉为什么说这些话,褚梁按照往常,都得细细思量一番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可此刻,他心中就只有对齐稚的恨意上面了。
终于,下了一个什么决定,褚梁走了出去,往二皇子所那边赶去。
齐秉看见他过来,心底早已了然。
果然不出他所料,褚梁当真是一下子也忍不住啊。
皇兄,你终究是敌不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