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自己这个炮灰的老爹,那自然也是一个炮灰,一面是大反派齐稚。
这一想,妥妥的炮灰对抗不过反派啊。
而偏偏,现在这两人似乎对上了。
宴语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个场景。
镇国公一定会被齐稚欺负的很惨的。
而此刻宴语一直担忧着的两人。
“本将军真是没想到,佰羽皇也有如此雅兴。”
镇国公此刻既然率领了军队,自然是作为将军的身份,所以此刻,这般自称也不奇怪。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饮了一口酒,抿唇笑了笑。
“镇国公喜欢就好。”
镇国公哈哈大笑,神情疑虑的看着面前这个早早就坐上那个位置的少年皇帝。
这皇帝……
怎么回事,都打到了这里来,结果反倒是请他来喝酒?
莫不是什么诱敌深入的阴谋。
不过按照他的想法来看,对方完全不必用着阴谋啊。
说起来,对方在战场上指挥的能力,绝对远超他之上。
便是他也自愧不如。
可以说,佰羽国本身是个国力很微弱的国家,但是能一路往前,最后攻入京城这里,反倒在城门停了下来。
似乎就是为了引他出去。
可他既然不认识这位新登基的皇帝,就更不可能得罪他了。
恍然间,镇国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时握着酒杯的手一抖。
他丫的怎么忘了,这位曾经可是在他们东翰国当了十年的质子啊。
在皇宫的时候,就知道对方被欺负的很惨,现在回来报复,也是很正常的啊。
可问题是,这件事情还是和他没关系啊。
忽的,镇国公又一想。
妈的他那个不成器的女儿,之前不是还被和他赐过婚吗?
那女儿的性子他清楚明了。
绝对是看不惯所谓的质子,把人往死里欺负。
欺负欺负,人家成皇帝了。
铁定最恨她。
现在不找她报仇,找谁?
镇国公感觉背后一冷,便无法镇定的面对眼前之人。
要报复便报复吧,他身为东翰国的镇国公,难不成连个女儿都护不了了?
他就不该如此大意,若是早些想到这些事情的话,也就不用在这里骑虎难下了。
见镇国公久久不喝酒,齐稚抿了抿唇,斜笑道:“是这个酒不合胃口?”
见齐稚对他笑的一脸阴森,纵然对方长的的确很好看,可越是好看,这么对他笑,他就越是怕。
镇国公愈发确定了心里的猜想,可眼前这酒,说不上最好,可那都是平常吃不起的,皇宫里才有,他曾经也才有幸一次宫宴尝过一次。
既然对方要报仇,为什么拿这么好的酒?莫非……是准备慢慢打消他的警惕心?
镇国公笑了笑,“酒是好酒,只是本将军得回去了,吾皇请自便。”
他们现在作为对立方,本就应该避嫌。
否则,若是被人一下子抓住了把柄。
只怕自己又会被惯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可能……
这位皇帝打的就是这个阴险的注意。
到时候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了他。
果真是好算盘。
齐稚仿佛想到了什么,道:“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