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抓了一个现形,居然还敢顶嘴?”
那掌事冷哼一声,恨不得一个巴掌扇过去,可当着这么多同行的面,他又不好发作,气得胡子都在发抖。
“了解也轮不到你们来了解,滚一边去,我们几个去看看便是。”
说着,那掌事便拂袖向前,径直挤入人群。几名弟子面面相觑,只得灰溜溜退到一旁。
他们几个既然是乔装出门,自然就是打着偷偷混进永新街刺探情报的主意。
随着队伍向前推进,其余几个掌教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因为他们也在排队的过程中看到了不少自家门派弟子,顿时觉得脸上无光。
一个个暗暗磨牙生闷气的同时,心里也在默默嘀咕着,这永新街的拼刀刀到底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短半天的时间里就吸引到如此多的人气。
而且这长队的尽头似乎还不断有人加入,甚至一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贵宾也纷纷现身,场面愈发火爆,几位掌教眼红不已。
好容易排到了他们,他们认真地体验了一把拼刀刀之后,四个人集体沉默了。
拼不过,根本拼不过。
他们心中满是震惊,拼刀刀的巧妙构思和精妙设计远超他们的想象。
这不仅是一场简单的价格战,对方已经从商业思维上狠狠把他们几个按在地上来回碾压。
“要不我们也照着他们的思路办一个拼……拼团试试看?”一个掌教有些不服气道。
“商业中讲究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另一位掌教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照搬只会让我们的劣势更加明显。除非我们能拿出比永新街还要高明的策略出来,不然的话,此战必败无疑。”
“难道现在这不就是已经败了吗?”另一名掌教出声,引得众人一阵沉默。
是啊,他们一上来就拿出了最大的力度,把价格降了下来,几乎是把索要老底都掏出来了。
这么多年,他们何时有今日这般大规模的让利和宣传?
可这才过去半日,就已经被对方反将一军,局面瞬间翻转。
“今日才是商战的第一天,就被我们搞成了这个样子,该如何向门派掌教交代啊?”掌事们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尤其是地肺山的坊市掌事,更是一脸愁容。
此番走马上任,他可是给掌教李仙夸下了海口的,当时他的还以为,以四家之力,联手将永新街打垮,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可没想到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
别说把永新街坊市搞垮了,按照他的预期,这四大坊市的垮台,已经是可以预见的接过了。
话虽如此,却也不能直接回到宗门跟自家掌教明说,毕竟这就等于是直接承认了自己技不如人。
而且若是无法挽回局面,自己定会受到门派的严惩。
于是,地肺山的坊市掌事咬了咬牙,决意要另辟蹊径,他招呼了其余几位掌教过来,低声商量了一番,其余几人目录思索,旋即暗暗点头。
……
“这就是清河郡的郡城吗?想不到此地商业如此繁荣,似乎比之永州城,也不遑多让。”
街道上,水月三人翻身下马,打量着周围繁华的景象,忍不住暗暗咋舌。
“清河郡地处交通要道,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皆上十分发达,所以通商贸易发达一些,也是正常。”星衍给出了自己的猜测,故意做出一副高深的模样。
“嗯,所以这就是我们在都这里闲逛的理由?”雷山一句话落下,直接令其余两人顿时哑口无言。
说起来也怪,三人刚一进入到清河郡,竟然莫名失去了那道强大龙气的感应,而掌握望高阶气术的邓七仙又还没到,所以只能凭借着星衍的推演之术,去寻找另一道稍微弱小一些的龙气,这一番寻找下来,竟是一路来到了郡城之中。
水月的第一反应是,星衍出的什么馊主意,为什么不把邓七仙一起带在马背上拉过来?
星衍却是无奈翻了翻白眼。
他本想着凭借推衍之术也可以寻到那道龙气,可这清河郡中似乎有莫名的天机遮掩,使得他的推衍之术屡屡受挫,难以捕捉到龙气的踪迹。
感受到水月那略显幽怨的目光后,星衍冷哼一声,“哼,此地古怪,即便是邓七仙施展望气之术,也不见得能寻到龙气。”
水月呵呵一笑,“那邓七仙远在永州城都能观测到龙气,到了这里就不会望气了?分明是你推衍之术不精,方才贻误了时机。”
星衍脸色一冷,“莫非幻术师就喜欢马后炮,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
水月眼眸微眯,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我想说,我喜欢说,我就要说。”
星衍目露寒芒,“你这是在向我挑衅。”
“我一般只挑逗男人,但喜欢挑衅女人。”
星衍脸色一黑,“你那幻术吹得跟什么似的,我倒也有些好奇,正想领教一下。”
咕咕!
就在两人逐渐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道古怪的声音忽然响起,立刻分散了二人的注意力。
水月和星衍狠狠瞪了一眼彼此,旋即将目光悠悠投向不远处。
只见雷山摸了摸肚子,目光不时看向路边各种食肆摊贩,口水咽个不停。
这家伙,才半天过去,又饿了么……
只见雷山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地走向最近的一家食肆,边走边回头道:“你们俩也别斗嘴了,先填饱肚子再说。”水月和星衍对视一眼,却是暗暗摇头。
以他们二人的身份,怎能随意找一个路边摊对付?
“雷山兄弟,且再忍一忍,不如我们找一个条件好一些的酒楼吃些东西。”星衍适时提出想法。
雷山有些遗憾地止住了迈向路边售卖螺蛳粉的摊位,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便依你,不过得快些,我这肚子可等不得。”
水月没好气地白了雷山一眼,旋即随意挑选了一个路过的男子,她只是朝着对方盈盈施了一礼,那男子就迈不动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