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的空气沉滞得像一潭死水,弥漫着尘土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腐朽气息。
何雨柱抱着苏瑶,感觉怀里的人轻飘飘的,像一捧即将消散的雾。
苏瑶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把她从这鬼地方带出去,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他害怕,害怕自己任何一个错误的举动都会让她香消玉殒。
他环顾四周,墓室墙壁上的壁画在吊坠微弱的光芒下显得狰狞可怖,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那些古怪的符号和图案,在他看来就像某种诅咒,紧紧地缠绕着苏瑶,吸取着她最后一丝生机。
“柱子,怎么办?苏瑶她……”雷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平日里的雷厉风行荡然无存,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束手无策的普通人。
陈教授扶着墙壁,脸色煞白,喃喃自语:“这……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们……我们是不是掉进了什么陷阱?”他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吊坠的光芒,看起来像两颗充满了恐惧的眼睛。
何雨柱咬紧牙关,他知道自己不能慌,苏瑶的性命就在他手里。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墓室的布局很奇怪,似乎暗合某种奇特的阵法。
他注意到地面上刻着一些复杂的图案,像是某种地图或者星象图。
他低头看了看苏瑶锁骨上的金线,那些甲骨文仍然清晰可见,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些文字,一股冰冷的触感传遍全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瑶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何雨柱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快要窒息。
“难道……难道就这样看着她……”何雨柱的声音哽咽了,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就在这时,雷厉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我听老家的人说过,这附近深山里住着一位灵医,据说医术高超,能起死回生!柱子,我们去找她!”
灵医?
何雨柱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对!灵医!我们去找她!”他紧紧地抱着苏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墓室的空气依然沉闷,但何雨柱的心中却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
他不再犹豫,转身朝着墓室出口走去。
他每走一步,都感觉脚下沉甸甸的,像是背负着千钧重担。
但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他必须把苏瑶带出去,带到灵医那里。
吊坠的光芒越来越微弱,墓室里的黑暗仿佛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随时准备将他们吞噬。
“柱子,等等我!”雷厉和陈教授紧随其后,他们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室里回荡,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何雨柱没有回头,他加快了脚步
他走过墓道,走过那些诡异的壁画和符号,走过那滩混合着冷却剂和鲜血的粘稠液体。
他走出墓室,眼前是一片漆黑的夜空。
“我们……往哪走?”雷厉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渺小。
何雨柱抬头看了看星空,深吸一口气,“跟我来。”
他抱着苏瑶,朝着深山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坚定……
“这山路……” 雷厉望着近乎垂直的山崖,咽了口唾沫。
夜风如刀,刮过何雨柱的脸颊,像细碎的冰碴扎进皮肤。
他紧紧抱着苏瑶,瘦弱的身躯仿佛要被这凛冽的山风撕碎。
但他没有停下,他一步一个脚印,踩着崎岖的山路,向着那未知的希望攀登。
“瑶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何雨柱低头看着苏瑶苍白的脸庞,轻声呢喃,“那时你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裙,像一朵盛开的百合,那么纯洁,那么美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回忆一段珍贵的梦境。
“你递给我一杯热茶,你的手很温暖,很柔软,就像……就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照亮了我冰冷的心房。”
山路越来越陡峭,乱石嶙峋,荆棘丛生。
何雨柱的衣服被划破,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但他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心里只有苏瑶。
他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但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知道苏瑶的生命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瑶儿,你还记得我们一起看日出的那个清晨吗?”何雨柱的声音有些哽咽,“那天早上,你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们一起看着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而艰辛的跋涉后,他们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山谷。
谷中有一间简陋的茅屋,屋顶上炊烟袅袅,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
“就是这里了。”雷厉指着茅屋,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我听老家的人说过,灵医就住在这里。”
何雨柱的心跳加速,他抱着苏瑶,快步走到茅屋前,轻轻叩响了木门。
门开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妪出现在门口。
她身穿粗布麻衣,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老妪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夜枭的啼叫。
“我们是来求医的。”何雨柱焦急地说,“我的妻子身中剧毒,生命垂危,求您救救她!”
老妪的目光落在苏瑶身上,眉头微微皱起。
“她的情况很严重,我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救她。”
“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何雨柱毫不犹豫地说,“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老妪的“你确定?”
“我确定!”何雨柱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老妪点了点头,“好吧,我需要你用你最珍贵的东西来交换。”
何雨柱没有丝毫犹豫,他解下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也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这个可以吗?”何雨柱将玉佩递给老妪。
老妪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可以。”
就在老妪准备救治苏瑶的时候,突然,一群身穿黑衣的人从天而降,他们手持利刃,将茅屋团团包围。
“灵医,你已经被包围了!乖乖跟我们走!”为首的黑衣人厉声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何雨柱警惕地问道。
“我们是执法者,奉命缉拿逃犯!”黑衣人冷冷地说,“灵医,你涉嫌多起谋杀案,现在束手就擒吧!”
何雨柱愣住了,他没想到灵医竟然是个逃犯。
他看了看怀里的苏瑶,又看了看包围着他们的黑衣人,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安。
“柱子,别管她了,我们先走吧!”雷厉拉了拉何雨柱的衣袖,低声说道。
何雨柱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灵医,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等!”何雨柱突然开口说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逃犯?”
黑衣人冷笑一声,“证据?我们就是证据!”
“这……”何雨柱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带走!”黑衣人一声令下,几名黑衣人上前,准备将灵医带走。
“慢着!”何雨柱挺身而出,挡在了灵医面前,“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们不能带走她!”
黑衣人一愣,随即怒道:“你是什么人?敢阻碍我们执法?”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我是她的……”
他还没说完,就被黑衣人粗暴地打断:“少废话!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