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的要去吗?”元福尔问道。
侯爷好像并未拿到陛下的圣旨。
“自然。”凤月晚扫视一圈,“小辛子呢?没人去叫他吗?”
众人互相看了看。
凤月晚说道:“烈星朝,你去皇城司找辛烈,动静闹的越大越好。”
“我?”烈星朝疑惑,“属下单独去吗?”
“嗯。快去吧。”凤月晚挥了挥手。
烈星朝瞬间笑容绽放,边哼着歌边蹦蹦跶跶没影了。
“也是很少见到小七这般欢喜,上次还是他初见北月之时。”烈星晨感叹道。
熊北月微笑道:“许是因为被信任,这是星朝头一回单独行动。”即便只是叫个人,于他而言也是很有成就感的大事。
“上次你也在啊?”凤月晚问道:“你就没拦着点?”
“路上我就知道了,被太子哥哥说服了。太子哥哥说只是想用银子和老白王套套近乎,不会真的把郡主当成货物买卖。可男人都是好色的,我还是不太放心,但见到熊北月之后,我就不担心了。当时的情况,但凡太子哥哥对北月有一丝不敬,星朝都会为了他的仙女姐姐,暴打他的太子哥哥。”烈星晨笑着说道。
“可我听说你们和太子关系很好,他也确实对你们不错。”元福尔疑惑道。
“这是两码事,正因为关系好,才更见不得他做坏事。”烈星晨突然想起,“侯爷,你说让小七把动静闹大点?为何要这样?不是打草惊蛇吗?”
“我就怕他们不动。”凤月晚算着时间,她这边并不着急。
“动静已经很大了,星晨殿下刚才来的时候,把地面砸了个大坑,很多人都看到了。”熊北容补充道。
当时他就在旁边。
“等会干完活我去把坑埋了。”烈星晨抱歉地笑着。
另一边烈星朝到了皇城司。
“哥哥,我找小辛子,你的衣裳真好看。”烈星朝天真地笑着。
“放肆!怎可如此称呼辛大人?”说话的是正打算出外办差的锦衣卫。
这少年哪来的?你说他不礼貌吧,他叫他哥哥,你说他礼貌吧,他叫大人小辛子。
“晚晚就是这么叫的,不能这么称呼吗?那小烈烈?”烈星朝甚是不解。
听到晚晚二字,几个锦衣卫已经知道是谁找大人了。
“原来是侯爷的人,你是六扇门的人?”应当就是那位烈焰六殿下了。
“我是烈星朝,是六扇门的人。晚……侯爷派我来找辛大人。”烈星朝绞尽脑汁,终于理解了这个小哥哥的意思。
“我帮你通传一声,大人说了,六扇门有事随时来找咱们,咱们会鼎力相助。”武青策轻声说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要去查抄妇幼院,我们人手够了。”烈星朝记得晚晚说要把动静闹大。
于是烈星朝扯着嗓子大喊,“辛大人,六扇门要查抄妇幼院,就差你了!”
武青策忙捂住了他的嘴,“这事不能说出来的,要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辛烈匆忙而来,他甚是疑惑,星朝一向听话,从来不会大吵大闹。
“小烈烈!”烈星朝扑了上去。
这个称呼让辛烈迷茫了,“咋突然这么叫我?”之前都是别人叫啥烈星朝叫他啥,好像之前叫小辛。
烈星朝看了武青策一眼,“这个哥哥说我不能叫你小辛子。”
辛烈笑了,“无妨的,我不在乎。”
“我先去了。你们忙你们的去吧。”辛烈跟着烈星朝走了。
烈星朝问道:“为何叫你小辛子你会说无妨的,你不在乎?”这话的意思他听得懂,就是说这个称呼小烈烈会在乎。
“我是宦官,小辛子这样的称呼通常都是对宦官。他们是怕我听了不舒服。可于我而言,那便是我的来路,没什么不能面对的。”辛烈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确实应当不在乎。你是宦官,能成为今天的模样很厉害。那不是你的屈辱,而是你的骄傲。我们小烈烈会是这熊霸最厉害的大太监。”烈星朝语气中是钦佩。
辛烈一听,笑开了花,好像是这么回事。
俩人一边闲聊着一边溜达着回了六扇门。
凤月晚轻叹,“回来的有点快,星朝第一次去皇城司,你咋不带他转转呢?”
“您这话说的,一定是您吩咐让星朝闹出点动静吧?整个皇城司的人都知道,六扇门要去查抄妇幼院,我要是再不紧不慢的,人家肯定察觉出不对劲。”辛烈也是许久没亲自参与行动了。
“行吧。出发!”凤月晚一挥手,气势十足。
“咱们都去了,牢里那位咋整?不会趁机逃跑吧?”烈星朝问道。
“带上他一块去。”凤月晚了解过事情的经过,那就是个倒霉蛋,她只是想看看倒霉蛋长啥样。
烈星朝很快都把七公子带了过来。
凤月晚一看乐了,“你是武安侯府七公子?”
“是我如何?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七公子夹着双腿,看起来很不舒服。
凤月晚上前,手指拂过她的脸庞,一张人皮面具出现在她手上。
七公子的面容瞬间变了模样,面具下是张甜美的团团脸,只是起了些红疹子,应当是这人皮面具做工粗糙,加上天气热捂出来的。
七公子也顾不上其他了,撒腿就跑。
烈星朝想去追,被凤月晚拉了回来,“人家姑娘要去如厕,你跟着干嘛去。”显然是憋坏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七公子就回来了。
凤月晚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武青雨,武安侯府八姑娘。”武青雨轻声说道。
凤月晚扔了个小瓶子给她。
“这么快就要处死我吗?”武青雨好像并不害怕,她揪开瓶盖,就要往嘴里倒。
凤月晚忙拦住了她,“外敷外敷的,可以消掉你脸上的疹子。”
武青雨一听眼睛亮了,忙从袖子里拿出小镜子,而后开始涂抹脸上的红疹子。
门外进来俩人,一位坐在轮椅上,一位在旁给他撑伞。
轮椅上的少年面色白的无一丝血色,是个病美人。
武青雨忙跑了过去,“哥,你怎么出来了?我没事的。”
武青墨轻声说道:“见过侯爷,在下不方便给侯爷行礼。求侯爷念在舍妹年幼,留舍妹一命。”
“没空说这些,要去妇幼院,你们兄妹俩跟我一块去吧。如果八姑娘能将功补过,自然能留下这条命。”她压根就没想过要了武青雨的命。毕竟伤的是老白头,这倒霉蛋干了她想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