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
刘飞林脸色阴沉,恨不得掐死这个没用的废物,事到临头就知道甩锅。
他当机立断:“走,我们过去,当面做个了结。”
“只能这么办了。”
张、李两人憋着口气,也想当面将这口恶气出了。
刘飞林三人开着车,短短二十分钟就按地址来到了废弃工厂外。
然而,他们走进工厂一看,才发现厂房内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
“艹!人呢?”李陈青觉得事情不对劲。
“这他妈的半个鬼影都没有,人不会早就跑了吧?”
“当然没有。”
接单人提着棍子现身,对着刘飞林三人笑得意味不明:“人不是都到齐了吗?”
他说着,也不废话,率先一棍子朝李陈青下堂扫去,直接给人撂倒在地。
季求柘躲在暗处,清晰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嘶……”他吸气,“听着都疼。”
然后面无表情发薇信:
Z.:「先生,还好有你帮我,不然今天被打断腿的就是我了。」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过来。
Yu:「你别动手,避免受伤。」
Z.:「放心吧,我就远远看着。」
Yu:「嗯,有事给我打电话。」
Z.:「好嘟。」
Z.:「小狗求摸jpg.」
那边好久都没回。
季求柘情绪低落,他放下手机,走了出去。
这时候,寝室三人组已经各有不同程度的外伤。
几个接单人下手毫不留情,把之前要对季求柘做的所有事都一一在三人身上做了个遍。
李陈青的双腿算是废了。
至于张齐,小伙子看着瘦弱,没想到还有两下子,挣扎了几下被击中胸部,呕出一口血彻底昏死过去。
粗略估计肋骨断了好几根,还有内伤,身体不修养个几年是好不了了。
刘飞林是三人中最惨的,他仗着自己身形庞大,横冲直撞的,反倒没收住力,手都被砍刀削飞半只,牙齿碎了一地。
这是一起很严重的打架斗殴事件,但跟季求柘没关系。
“好了,自己打电话叫120吧,记住,你们今天从来没有见过我。”
季求柘催眠完,带着几名保镖大摇大摆走出废弃厂房。
只等事态发酵。
手机在这时候响了一下,他摸出来一看。
Yu:「摸摸~」
纯文字版,心花怒放。
季求柘顿时又行了,一路回学校都带着笑容。
第二天。
关于废弃厂房打架斗殴恶劣事件,造成多人受伤的消息在网上传播开来。
季求柘正上着课呢,就有警察来学校找他了解情况。
“季同学,我们调查监控发现,案发时你就在那附近,你有跟这几个当事人见过面吗?”
季求柘适时表露出惊讶:“我不知道啊,那附近有条古玩街,我就是想去那里淘点有意思的东西,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调查的监控也确实拍到他那段时间在古玩街,没有切实证据表明和他有关。
警方遂告辞。
又过了两天。
警察再次找上学校,季求柘被带去警局接受审问。
“刘飞林几人口述,事发时他们是想过去去教训你,这件事,你知情吗?”
“不知道唉!”季求柘适时表露出惊讶。
“警官,虽然之前我总是被他们三个欺负,但我早就已经都不怪他们了,我们这段时间一直都相处得很愉快的,不信你们可以问他们呀!”
他说着又委屈起来:“我都已经原谅他们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坏,还想要我命。”
季求柘的表现很符合他的形象。
刘飞林几人也确实对当时的记忆很模糊,都说没见过他。
于是他彻底排除嫌疑。
楼欲匆匆赶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季求柘出审讯室。
“先生……”
季求柘一看见楼欲就委屈巴巴,“他们冤枉我,觉得我是嫌疑犯。”
“好啦。”
楼欲配合,“不委屈,跟我回去。”
季求柘就在一众警察怪异的目光中被牵走,坐上车仍然委屈巴巴,将靠在楼欲肩头。
“我很难过,要先生亲亲才能好。”
楼欲无奈摇头,“你会难过才怪。”
不过他还是捧过他的脸,在唇上落下一吻。
他的小黑猫也很粘人,喜欢用毛绒绒的身躯抱着他的小腿蹭,睡觉也不睡窝,偏要盘在他床头才行。
季求柘和它很像。
他很喜欢,这种被无限需要的感觉。
最终,一个月后,刘飞林三人和另一伙人的案子结案。
警方发声明:系三位男大学生买凶伤人,结果与接单人发生争执,最后自食恶果。
作为伤人的一方,几个接单人因为前科累累,全都被送进了监狱。
而刘飞林三人均已成年,买凶伤人也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他们三人的父母还想闹,被楼欲用雷霆手段镇压,掀不起什么风浪。
金城大学容不下这种凶残的学生,对三人做了记大过加退学处分,也对受害者季求柘表示歉意。
至此,季求柘终于能安安心心每天放学都回别墅当金丝雀了。
当然,这一个月内。
主角攻受那边也没闲着。
苏陌与在医院照顾了楼衡一个月,每天服侍他洗漱换衣,偶尔还要承受他爱的洗礼。
期间,他还要去医院另一层关心楚医生。
然后马不停蹄赶去另一家医院看望重病在身的爷爷。
最后,再去打工还欠楼衡的债。
然后再回医院继续伺候楼衡……
可谓是一天忙到晚,比拉磨的驴还要累。
可他都这样尽心尽力了,每次楼家父母来医院却都对他没有好脸色,反而极尽嘲讽。
不是说他下贱倒贴,就是嫌弃他穷酸上不得台面。
但苏陌与是谁?
他可是主角受,超绝受虐体质,自然是唯唯诺诺听训,任劳任怨服侍,不敢有一丝懈怠。
他这样体贴,在楼衡眼里却成了理所当然,轻易得到的东西总是被弃如敝履。
反而心里更惦记黎予白了。
只可惜,这些时日,黎予白再也没来看过他一眼。
见不到心心念念的人,楼衡日渐消瘦。
楼母心疼不已,她把这一切过错都怪到苏陌与身上。
“都是因为你,你到底会不会照顾人?没看见我儿子一天比一天瘦了吗?你说,你是不是存心想把我儿子搞死?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每每这时,苏陌与都会哭着跑出病房,然后下楼,来到楚医生所在的病房,趴在他怀里嘤嘤哭泣。
两只手还不能动的楚医生心疼到不行。
他无力地看着趴在自己怀里哭得小脸通红的人,却不能拥抱他,脸上全是对楼衡以及楼家人的恨意。
“跟我走吧,陌与,楼家人对你不好,而我是真心爱你的。”
“不。”苏陌与下意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