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喻嗯了一声,他瞥一眼进屋就到窗边站着的谢多,移回视线道:“可能离开了。”
云昕悦愣住,语气讷讷:“这样啊。”
站在窗边的男人回头看着低头的云昕悦,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楼下的哀嚎声还在继续。
湿润的空气中仿佛飘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沙沙沙……沙沙……沙。’
穿着透明雨衣的女孩翻过墙壁跳进了院子中,小脸上戴着一副被腐蚀了一半的护目镜,她急忙打开室内的门,挤了进去。
‘啪嗒……哗啦!!’
重新回到医药室。
归七忍着手上的疼痛,一件一件脱掉身上沾染了酸水的衣物。
哪怕她动作已经够快了,还是不可避免的在最后关头被腐蚀掉了一点。
“嘶……嘶嘶呼呼呼……”
好疼好疼好疼。
每脱下一件,归七就痛得倒吸气。
这疼痛不亚于她之前做实验不小心碰到硫酸的感觉。
嘶。
等脱完又换上干净的衣物后,归七额头上早就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了,她看了看被酸水滴了几滴,现在红肿已经起水泡的手背,拿出药慢慢给自己上着。
最后缠好绷带,归七用棍子挑了挑自己脱下的那堆衣服。
鞋子被腐蚀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内层,雨衣已破烂不堪,最严重的还是当属手套,破了好几个洞。
归七绝对不怀疑,她要是再迟点进来,身上就不止手背这点伤口了。
‘哗啦啦……簌簌……簌滋滋。’
夜色浅浅深浓,隔段时间就轰炸的雷声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稀里哗啦的雨声拍打在基地,腐蚀着建筑物,融化掉残留的枯树根。
微风拂过,被吹的歪斜的雨水溅在玻璃上留下了两个细小的坑洞,只差一点就能穿透。
‘噼里啪啦……嚯嚯滋啪!’
医药室窗玻璃上印着一抹跳跃的火光,归七往小火炉里添了把柴,打开火炉上面支着正在徐徐冒烟的锅搅了搅,盖上,房间内那抹飘散的清汤的味道越发香了。
归七把牛排切好开始煎制,顺便空出一只手:“少吃点,把草莓给我。”
少点霍霍吧。
“嗷,嗷嗷!”偷摸啃了半个篮子的巨型毛团,心虚的把篮子递过来。
在火光的衬映下,熊脸好像被打了一样有些鼓起。
感觉笼子跟之前的重量相差的太多,归七瞅它。
然后在它转头时默默的将在空间里躺着的蓝鹦鹉放出来,让它看着白盐。
它俩才在空间打了一架,作为胜者的朝朝虽然是只鹦鹉,但爪子锋利,嘴巴又毒又大,还占据天空的优势,是目前盯着吃太多凉性食物而拉肚子的白盐的最好兽选。
说起这个,归七就咬牙切齿。
才把它送回空间不到两个小时,竟然能把自己给折腾到拉肚子!
搞不搞笑?
这么大只熊没点自制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