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念烟被送回了房间。
本来大家既然聚在一起,就肯定要好好的玩一会儿。就是不出别墅,打麻将也能打个通宵。
但出了这样的事情,多少有些尴尬,于是除了少数几个瘾特别大的凑了一桌子战斗到天亮之外,其他人便都去睡了。
明天看样子是个大晴天,众人还是可以出门上山的。
就算是有猛兽,白天也不会出来,只要不单独出门就行。
别墅里虽然还是灯火通明,但一下子安静下来。
白嘉月也回了房间,不过还没关上门,门就被拽住了。
“干嘛?”
“你睡的着吗?”沈淮手里拿着一个酒瓶,两个高脚杯:“喝一杯?”
白嘉月一看,眼前一亮,接过酒瓶。
“喝点就喝点。”
白嘉月开门把沈淮放了进去。
邢子墨管的严,她在海城没什么喝酒的机会。如今出来了,可不是山高皇帝远。
沈淮又从口袋里掏出好几个油纸包,里面有好几种点心,干果。
“你这是准备充分啊。”白嘉月很佩服:“这么好的衣服,弄的油乎乎的。”
“油乎乎怕什么,又不要自己洗。”
沈淮理直气壮的将吃的喝的一样一样放出来。
“对了,跟你说件事情。”
“什么?”
“刚才桑探长打电话来了。”沈淮说:“我们临走的时候碰见的那个女人,就是乔栀妤。她也不是哑巴,是装的哑巴。一试探,就试探出来了。”
“哦,那她承认那些事情跟她有关了吗?”
“有。”沈淮说:“乔栀妤姐妹俩人其实早就相认了,这几年,一直用互相配合,用周启航的手和关系,敲诈勒索那些男人。”
“啊?周启航知道吗?”
沈淮很意外,还有这么一层。
“开始不知道,是最近才知道的,所以才有了杀人灭口这件事情。他本来的计划是将两个人都引出来,一网打尽,可惜乔栀妤跑了,才有了后面的报复杀人。乔栀妤知道巡捕房介入之后,这事情一定会被查出来,所以抓紧报复,抓紧跑路,可惜没跑掉。”
白嘉月捏了一块牛肉干进嘴,唏嘘道:“嗯嗯,原来是这样啊。”
“可不是。”
沈淮也跟着唏嘘了一会儿。
其实这案子后续如何,跟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不过桑彭泽懂事,还打个电话说一声,也算是有始有终吧。
沈淮倒了两杯酒,晃了晃,递一杯给白嘉月。
“尝尝,这可是好酒,我从我妈的柜子里偷来的。”
白嘉月鄙视的看了眼沈淮。
“你在家里的地位果然不怎么样,竟然还要用偷的。”
她就不一样了,拿哥哥的东西,拿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光明正大。
沈淮不在意摆摆手。
“不要计较那些旁枝末节的东西,只要能弄到手,怎么到手不重要。”
白嘉月给沈淮竖了个大拇指。
沈淮果然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
于是两人就坐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聊着聊着,就靠在一起。
沈淮说:“你说这一瓶酒里,是不是味道都一样?”
白嘉月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一瓶酒,味道难道不是都一样吗?那,就算是好几种混合的,在一起晃过了,也都一样了吧,除非有沉淀,底下的和上面的不一样。”
她对红酒可没有什么研究。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那里的比较好喝。”
沈淮嫌弃的放下自己的杯子,目光灼热的看着白嘉月。
白嘉月有点疑惑:“那给你尝尝?”
“嗯……”
沈淮凑过去,但是伸手推开白嘉月的杯子:“我不要喝你杯子里的。”
“那你……”
白嘉月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
沈淮含糊的说:“我不要喝你杯子里的,我要尝尝……你喝过的……肯定更香。”
所以说,在邢家的时候,邢子墨不让白嘉月和沈淮单独待在房间里太长时间,这果然是对的。热恋中的小情侣,三句话说不完,就抱上亲上了,让哥哥看见,难免要心梗了。
朗嘉誉和从西虽然是邢子墨派来保护白嘉月的,但是也不可能盯着小情侣的一举一动。更何况白嘉月又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他总不能在大小姐床边守着。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估计也才四点多。
隔壁的房间传来一声惊叫。
打了通宵熬不住的几位太太小姐,终于从麻将桌上下来了。
她们一边打哈欠,一边走过长廊,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路过沈淮房间的时候,门开了,妊念烟从里面偷偷摸摸的走了出来。
当下就被一位夫人认了出来。
“这,这不是三少的房间吗?”周夫人立刻就道:“妊小姐,你怎么会从三少的房间里出来。”
这句话真是石破天惊。
本来瞌睡的几个人立刻都不瞌睡了,眼睛顿时瞪圆了。
早起开始工作的佣人,也被这一声喊给吸引了过来,顿时将妊念烟给堵住了。
妊念烟遮住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但是这会儿,已经躲不掉了。
这种惊天大瓜,是绝对瞒不住的。
很快,闹哄哄的一片中,能起来的都起来了。
沈母也赶了过来,看着门口垂着头的妊念烟,只觉得眼前一黑。
“这是怎么回事?”沈母往房间里看了看。
里面拉着窗帘关着灯,一片昏暗。
还有种淡淡的香味。
床上的被子裹成一团,沈淮裹的挺严实,倒是看不见半天人。
他脸皮好像还挺薄,门口都闹成这样了,也没好意思出来说句话。
沈淮隔壁,就是白嘉月的房间,白嘉月也没出来。
她一贯是要睡懒觉的,估计这会儿还在睡的昏天暗地。
朗嘉誉和从西都起来了。
两人脸色立刻就变了。
“朗哥。”从西低声说:“咱们出来的时候,老板有没有交代,要是沈淮出轨了,咱们该怎么办?”
“没交代,我觉得这事情不对劲。”朗嘉誉说:“先把小姐喊出来再说。”
朗嘉誉转身就去敲白嘉月的房门。
妊念烟一改昨天的英姿飒爽,抹着眼泪,低声说:“我也觉得昨天的事情,做的不妥。想着找三少解释一下,可是我敲门进去,三少就把我拽住了……”
沈母脸黑的跟炭似的,显然这话,是一句都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