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廖宇的脸色极度的难看。
胡亥子还在一旁呼喊着胡廖宇。
“你真得是高晓?”张陵海也不由的开口。
高晓?
他不是叫高晓路么?难不成是他自己改了名字?
高晓路轻笑,道:“不错,正是我,不过,现在我的名字叫高晓路,我之所以给自己加一个路字,寓意就是在这几年里自己为自己铺路,铺一条辉煌大路,也为你们这些人铺一条路,那就是黄泉路。”
“哼,你以为你挟持了我的儿子,你就真得能把我们父子俩怎么样么,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就凭你,还左右不了我们父子俩。”
高晓路笑笑,走到胡亥子身边,他从衣袖里甩出一把匕首,轻轻的在胡亥子的脸上划着,这一幕,直吓得胡亥子两腿发软。
“我真想试试我的这把匕首锋不锋利,我也想看看,这小色鬼的脸皮够不够厚,当初拿我当你们的垫脚石,成就了你们,却践踏了我,如此歹毒的行径,要是不让你们付出点代价,我都觉得对不起你们。”
胡廖宇忙抬手制止道:“别,别冲动,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放了我儿子。”
高晓路哈哈一笑,道:“很简单,把你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给我,另外,你们父子俩就在这里,从我的裤裆下面钻过去,只要让我高兴了,我一定会留你们两人一个全尸 。”
“这……”胡廖宇脸色凝重,一时不知所措。
我走上前去,道:“高晓路,虽然他们父子有错在先,但也不是你现在滥杀无辜的理由,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得到他们的资产就够了,何必还要咄咄逼人。”
高晓路一脸平静的看着我,道:“我咄咄逼人?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他们对我咄咄逼人的时候你可知道?”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九爷曾这么跟我说过,不要妄想让一个歹徒放下手里的刀,因为他是吃过了太多没有刀傍身的苦,他也恐惧了手无寸铁时被人的欺负,也许他并没有恶意,但他一定是想要属于自己的尊严。
当时我不懂。
现在,我似乎懂了。
佛家所讲因果,有因必有果。
我们金门也向来追寻善恶循环报,也许这就是胡廖宇和胡亥子该有的下场。
但,我真得不想亲眼看着冤冤相报的场景。
纵使今天高晓路把胡廖宇父子手刃,来日,谁又能知道,会不会高晓路也会被仇家追杀。
我只劝人善,不劝人放下,正所谓,劝得了人,劝不了心。
“高晓路,当年的事情难道你不清楚么,这一切的一切,真得只和我们父子有关么,难道你就能把你自己身上的责任全部都甩开么?”胡廖宇突然放出这么一段话。
高晓路恶狠狠的瞪着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是你来找的我们父子俩,说是要联手对付向天高,你还许诺我们,只要将向天高打败,你可以什么都不要。”
高晓路轻哼道:“那又怎样?”
胡廖宇道:“当初我们对向天高做了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当初我们也是冒着生命的风险把向天高打成了重伤,要不是你临阵脱逃,说不定当时就能将向天高捉住,你一走,却把我们父子俩害惨了,成了金门的众矢之的。”
高晓路的脸不由的抽搐。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对你下手,不过,我们并没有想要你的命,只是给你一点惩罚而已,要不然这封神榜上不仅不会有向天高的名字,就连你的名字,也不会出现在这上面。”
高晓路的脸色极其的难看起来。
我没有想到,他们两家的恩怨还能牵扯到我的父亲。
只是,我不知道,我父亲的死,是否跟他们两人有关系。
“那又怎样?总之,你们现在的成就是踩着我的肩膀得到的,我必须要拿回来。”
两人还在争吵不休,张陵海轻碰了一下我的胳膊,低声道:“十五,找个机会,我们两人先跑。”
我看了一眼张陵海,弯了弯嘴角,道:“好戏才刚刚开始,不着急,等看完戏,我会带你离开。”
“看戏?还是好戏?”
我没有理会张陵海,只看着高晓路道:“我听闻过关于向天高的事,他是金门圣手,本事强的很,可是,最后却遗憾离世,不知道,他的死跟你们有没有什么关系?”
高晓路瞅我一眼,道:“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不过,跟胡廖宇父子倒是有些关系。”
胡廖宇大怒,道:“你放屁,向天高的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不会是重伤了他,最后他还不是被万花教的教主给救了,后来听说地府山庄的人把他接走了,再后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有万花教和地府山庄护着,他不可能死的,至于最终是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
万花教教主?
难道她与我父亲之间也有没有关系?
“是谁在背后说我们万花教的坏话呢。”
随着声音响起,又一众人闯进别墅大厅。
一股子的香气在客厅里弥漫开来,香而不腻,似花香,万花香。
“哟,这里挺热闹啊,没想到当年封神榜第七名的高大爷也在这里,多年未曾有你的消息,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荣幸啊。”
说话的女人风姿卓跃,手里摇着一把花扇,脸上尽是谄媚之情,这樱桃小嘴在轻启轻合之间,如沐春风的话语轻流出来。
高晓路看她一眼,道:“万花教主,万秀珠,不知道什么风这么不长眼,竟把你吹到了这里。”
“哟,听高大高爷的意思,好像并不欢迎我们呐。”
“本来就没有邀请你到这里来,你却这么唐突的出现,你说我会欢迎吗?”
万秀珠轻笑,她摇摆着身姿,走到胡廖宇的身边,拿起扇子轻拍依靠在胡廖宇肩上的女子,她微微摆腰,一下子靠在胡廖宇的身上,道:“这里可是胡老爷子的家,做为主人,他还没有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说完,万秀珠看着胡廖宇道:“老爷子,你说,我说的对吗?”
胡廖宇哪里还有半分的紧张,脸上尽是色相,他抬手一揽万秀珠的腰,口水都快要流出来,双眼眯成一条缝,骚里骚气道:“万妹妹说的对,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