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伸出手想要扶额,想了想还是算了,看向她道:“我知道,不过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冷悠然耸了耸肩,淡淡道:“奥,没事,就是你身上有股怪怪的味道,我有些好奇就多闻了闻。”
“怪味?”九皇子抬起自己的双臂,闻了又闻,没发现不对劲,又避开冷悠然的视线闻了闻两边的腋下。
“没有啊?”
冷悠然摇了摇右手食指,“不不不,有,不过你闻不出来,对了,你这身衣服是给你换的?”
“玉儿啊?”
“玉儿?”
“嗯,奥。你不认识,不对,你不知道,就是我昨晚的那个美妾。”
“名字也很好听吧,玉儿。”九皇子自顾自道。
全然没有看见,冷悠然在听到他夸赞那名美妾时露出的鄙夷之色。
冷悠然伸出手打断了还在臆想的九皇子,“行了,别这副痴迷的样子,我看着有些辣眼睛,对了,你这个玉儿是怎么进府的啊?”
“抢进来的啊?还要怎样?”
冷悠然:......
眼前的人真的是她夫君说的那种人吗?
怎么接触下来,她觉得他有些傻不溜丢的呢?
“咳咳咳,就生抢啊?”
九皇子点了点头,“当然,本王想从恶霸手中抢一两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他说的坦然,冷悠然听的牙疼。
这家伙看着不像是没脑子的啊!
怎么就....
不对。
不对。
九皇子好像只有在提到那个叫玉儿的女人时才会这般弱智。
她仔细的盯着九皇子的眼睛看了又看。
“怎么了?”
“没事,我看看,你是不是长了一颗恋爱脑?”
“恋爱脑?恋爱脑是什么?”
冷悠然顿觉说错了话,讪笑道:“啊,没事,没事,不过九皇子,我想问问你,你就没觉得你那个玉儿有些奇怪?你对她似乎太过上心了,就不怕万一哪一天她在背后捅你一刀?”
九皇子还在为挠不到后背烦躁,又听她这话,脸色都变了,“离夫人,虽说我们是盟友,可你也不该如此污蔑我府上的人,纵使玉儿出生农家,你也不该如此说她,玉儿的为人我自然知晓,她是顶顶好的女子,怎会如你所说一般做出背后捅刀子那样的龌龊事,再说了,她在王府生活富足,丫鬟仆人敬重,她是傻了吗?非要做那样的事情来?”
玉儿可是他从赌坊人手中救下的,要不是他,她早就被她那个嗜赌如命的爹卖到窑子里。
反正他是不会相信她是那样的女人的。
冷悠然嘴角微微扯了扯,合着这家伙还在这以人家的救命之恩沾沾自喜呢!
要是换成平日里她才懒得管他的死活,可是现在不同,他们是盟友,要是他这边出了差错,对他们后面的计划总归是有影响的。
想到他刚刚那般称赞那个奸细,红唇微动
直言道:“是,顶顶好的女子,你这一身红疹怕就是出自她手。”说完这话,冷悠然的身影便消失了。
没有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也没有给他解惑的心思。
反正只是普通盟友,说起来关系比秦子豪还不如,她是真没有心思去治他的恋爱脑。
她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如果他还想不明白,只能说这个盟友不要也罢。
九皇子还想再替他的美妾争辩两句,奈何冷悠然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到嘴的话只能硬生生堵在嘴里,半晌后他有些恍惚的抬起头。
想到她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心久久不能平静。
什么叫出自玉儿之手?
前来给他看诊的太医和大夫不是说他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造成的吗?
难道.....
不干净的东西就是玉儿?
不不不,怎么可能?
可.....
他虽然只见过冷悠然几面,可从接触下来发现她绝不是那种喜欢搬弄是非的人。
如若不是玉儿真的有异样,想必她定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抬手对着虚空招了招。
一道黑影出现在九皇子面前,单膝跪地道:“主子。”
“去,给我查查玉姨娘的家人。”
暗卫一怔。
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主子是说玉夫人吗?”
玉夫人?
九皇子不由冷笑一声。
是啊,因为他的看中,玉姨娘在府中可是人人都称玉夫人的,就连势头也有要压过他正头夫人的趋势。
可她真的配吗?
“什么夫人,不过是个姨娘,速去。”
暗卫心中一颤,他家主子怎会突然对玉夫..玉姨娘这个态度,以前他们曾不止一次的提醒过主子让他小心。
玉姨娘出现的太过巧合了,奈何自家主子就像是被玉姨娘勾了心智般,听不得半点她的坏话。
甚至还为了她,将后院一大半小妾都给发卖了出去。
今日这是....
转性了?
“还在傻愣着干嘛?”九皇子不耐的催促了一声还在愣神的暗卫。
暗卫陡然一个激灵从思绪中回神,“是。”
暗卫消失,九皇子依旧觉得心绪不宁,他一遍遍的梳理着和玉姨娘相识的过程。
因为心事太重,没发现身上的痒意都少了大半。
半晌后,他忽地站起了身。
就着夜色去了南苑。
冷悠然仿佛是猜到他会来一般,他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桌子边,还斟好了茶水。
“抱歉,离夫人,刚刚是小生狭隘了。”刚进屋九皇子就给冷悠然行了个弯腰九十度的大礼。
“无事,我们本也没什么交情,不过是合作的关系,这间事了,我们相处的机会也不会很多,所以不用在意。”
九皇子听到这话,便知她是生气了,原本就弯曲的身子又弯了几分,“小生不是那个意思,还望夫人见谅,我只是....”
冷悠然打断他想要说的话,“罢了,不用解释,既然王爷趁着夜色前来,想必是想通其中关键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先坐下说吧!”
九皇子见她语气软了几分,心下一松,坐到了她对面的凳子上。
谦顺的模样似乎都忘了这里是他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