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柳如烟的父母看到女儿和王云峰,愣住了。
父母惊喜万分,“如烟,你怎么回来了,快点进屋。”
王云峰跟着柳如烟进入屋里,柳如烟没等她父母高兴完,直接来了一个暴击。
她像是鼓起了此生最大的勇气,声音颤抖却清晰地说道:“爸妈,我…… 我怀孕了。”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柳如烟父母的脸上先是惊愕,紧接着转为愤怒与痛心。
“怀孕?你怎么会怀孕的?你还没结婚,怎么就怀孕了?”
“你不是在京大上学,怎么突然怀孕了,说,是不是他欺负你的?”
柳如烟父母被这个消息震得头昏眼花,不能相信自己一直乖巧的女儿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于是,他们的眼睛同时死死盯着到跟进来的那个年轻男人。
柳如烟爸爸率先打破沉默,目光如炬地盯着王云峰,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和我女儿在一起?”
王云峰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半晌才挤出几个字:“叔叔阿姨,我……”
“你什么你!” 柳如烟妈妈情绪激动地打断他,眼眶已然泛红,“是不是你把我们家如烟害成这样?你倒是说话啊!”
王云峰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他们的目光,满心的愧疚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叔叔阿姨,我叫王云峰,我和如烟…… 我们在一起有段时间了。”
柳如烟爸爸眉头紧锁,声音陡然拔高:“在一起?”
“叔叔、阿姨,是我对不起她,不关如烟的事,是我卑鄙无耻下流。”
既然自己给不了柳如烟承诺,那就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身上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叔叔,我也是京大的学生,家住在京城。我...,如烟是有一次救了我,阴差阳错的就....,我没想到她会怀孕,真的,我真的没想到。自从如烟怀孕后,她就非常的痛苦,我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所以将她送回来,希望您二老能照顾她,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爸爸继续问道:“你这次来是想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吗?你是想要娶如烟吗?”
这一句质问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王云峰的心间。
“我...,我....” ,王云峰此时被问的,根本无法开口答应。
柳如烟惨笑一声,“爸、妈,你们不要着急,先坐着听我说。我是不可能嫁给他的”
母亲着急问道:“为什么不嫁给他?你怀了他的孩子,他就应该负责啊1”
爸爸突然问了一句,“你是有家室吧?”
王云峰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没想到柳如烟父母竟猜出来了,嗫嚅着承认:“叔叔阿姨,是,我是有妻子”
“够了!” 爸爸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这混账东西,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我们家如烟一向乖巧懂事,你把她的人生都毁了!”
说着,他几步跨到王云峰面前,扬起的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终究还是忍住没有落下。
柳如烟妈妈早已泣不成声,她几步走到女儿身边,将柳如烟紧紧搂在怀里,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像是要给予她无尽的安慰,嘴里念叨着:“如烟啊,你这傻孩子,怎么不懂得保护自己啊。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柳如烟泪水决堤,靠在妈妈怀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当时真的太糊涂了……”
“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柳如烟爸爸怒吼道,一边说着,一边拽着王云峰的胳膊就往门外拉。
王云峰没有反抗,任由他拉扯着自己。临出门前,他回头望向柳如烟,眼中满是不舍与悔恨,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被关在了门外。
屋内,柳如烟妈妈抱着女儿泣不成声,良久,她强忍着悲痛,轻轻捧起女儿的脸,看着她哭红的双眼,温柔又心疼地说:“如烟,别怕,妈在这儿呢。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咱们就得想办法解决。你还年轻,这孩子……”
说到这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这孩子,你要是觉得拿掉对你身体伤害小些,咱们就拿掉,要是你舍不得,妈也支持你,不管怎样,妈都陪着你。”
柳如烟听到这话,哭得更厉害了,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已经有些隆起的小腹,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是如此的意外,她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妈,我舍不得,可我又怕…… 我怕以后我一个人养不活他,我更怕别人的眼光。” 柳如烟哽咽着说。
柳如烟妈妈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慰道:“傻孩子,你不是一个人,还有爸妈呢。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要是你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咱们就一起把他养大,别人的眼光算什么,咱们自己过得幸福就行。”
柳如烟爸爸也走过来,坐到女儿身边,声音虽然依旧带着怒气,但更多的是心疼:“如烟,你妈说得对。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妈都支持你。只是这王云峰,他必须得给个说法,不能就这么算了!”
柳如烟看着生气的父母,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争气了,让父母跟着自己受罪。
她也庆幸,自己的父母不那么封建,否则肯定会逼迫自己去把孩子拿掉。
晚上,王云峰在附近找了一家招待所,准备等明天柳如烟父母消气了再去。
第二天,王云峰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响柳如烟家大门。
这次没有被赶出去,书里进入家里。
柳如烟父亲坐在沙发正中央,眼神冰冷,柳如烟母亲则坐在一旁,不停地抹着眼泪。
“王云峰,你坐下,咱们今天把话说清楚。” 柳如烟父亲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